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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只要她開啟這個瓷瓶,就可以扭轉乾坤,她紅漲著眼道:“如若沒有,我便自願禮佛齋戒一個月,足不出戶,秀姑,開啟它!
秀姑麻利地開啟瓶塞,裡頭一股草藥香撲鼻而來,秀姑覆手一倒,落在托盤裡的並非白花花的五石散,而是粘稠粘在瓶口的青綠色藥泥,秀姑的臉色變得無比的尷尬,竇青娥亦是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角,一切都和她預料的背道而馳。
竇青娥難以置信地盯著秦玉暖,看著這個素來軟弱無能的庶女臉上流露而出的恰到好處的委屈和堅忍,她被算計了,竇青娥在心裡飛快地下了論斷,向來只有她算計別人的,而如今卻……
秦質的眼裡閃過一絲輕蔑,他緩緩開了口,對著竇青娥道:“這,就是你說的五石散?”
陳大夫立刻上前挑了一星藥泥,嗅了片刻,道:“大人,這是用川芎、川牛膝、白芷、延胡索、紅花、肉桂、丁香、薄荷腦、冰片碾成的藥泥。”
“做什麼用的?”
“回大人,這是青州那一片的民間法子,”陳老大夫拱手道,“外敷可以活血化瘀,疏通筋骨,是治療扭傷紅腫的好方子。”
☆、第三十章 越忙越亂
秦質下意識地摸了摸前陣扭傷的右手,心情似飄落在水塘裡的秋葉一般沉浮不定,目光落在秦玉暖的身上。
“沒錯,這正是玉暖替父親碾磨的藥泥,”秦玉暖聲情並茂地道,“父親,女兒知道您在江南南巡時受了傷,就特意碾好藥泥等你回來,也許女兒的藥泥比不上太醫的靈丹妙藥,可也是女兒的一片心意,如今卻被母親說是五石散那種……那種腌臢東西,父親,女兒委屈。”
說罷,當真是一方秋水含在眸中,讓秦質心中起了那麼絲絲觸動,雖說他從未給這個庶女過多的關注,可是秦玉暖這一個舉動,依舊是讓他心裡暖了幾分,至少證明,這三女兒心裡,還有他這麼一個父親。
可竇青娥卻依舊不放棄,她咬著牙道:“老爺,她這白瓷瓶裡沒有,不見得她沒有服食過,這樣隱晦的事,自然也只有她身邊的丫鬟才知道。”
“母親你大可去問廖媽媽和銅兒滿兒,她們都是我的貼身人,我的一舉一動她們都知曉。”秦玉暖直起身板。
“既然是你的貼身人,我自然不會問她們三個了,”竇青娥撫著胸口,漸漸理順了思路,“她們三個,一個是你的奶孃,一個是被你孃親楊氏救回來的孤兒,還有一個,是和你一同長大,她們當然會替你遮掩。”說罷,竇青娥身子往椅子裡一窩,道:“來人,把福生帶上來。”
福生身子本就瘦瘦小小的,被送到秦玉晚的院子後,又因為長得算是清秀的,日日受著秦玉晚的故意打罵,身上添了不少傷,不過秦玉晚也是有心眼的,都是用那種細如牛毛的針紮下去的,平時就算是翻開衣服看,輕易看不出針眼。
她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猶如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鹿,側目看到一同跪下的秦玉暖,更是囁嚅不敢發聲。
“你,老實告訴老爺,你在三姑娘院子裡當差的時候,有沒有見到過三姑娘服用過奇怪的東西?”竇青娥眯起眼睛,以一種挑釁和威脅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福生,“你姐姐綠柳也是在我身邊當過差的,她為人本分懂事,想必,你也是如此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秦質此時已經有些勞累過度,他冷冷吩咐著福生:“老實說話,若有半句謊言,家法伺候。”
怯懦的福生此時猶如被風暴包圍的孤草,搖搖欲墜,尋不到一個可靠的地方,她是臨時被秀姑派人從二姑娘院子裡抓回來的,根本弄不清此時的狀況,但她看到竇青娥眼裡閃現出的兇光和暗示後,頃刻也明白了自己的作用,顫巍巍的,準備開口說話,一旁的秦玉暖卻也緩緩發聲道:“說起綠柳啊,我和她也算是有一段主僕情誼,雖然她現在身在萬安寺受罰,但也心繫府中胞妹,還託我,帶了一段話給你。”
福生頓時掙扎地挺直了身子,灰暗的眼睛聽到“姐姐”兩個字又泛出了流光的思念和光彩。
“她說,”秦玉暖拖長了語調道,“她說,做人當問心無愧,她很後悔她之前犯的錯,要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敢笨手笨腳打翻貢品燭臺,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留在萬安寺受罰,若不是留在萬安寺受罰,昨夜,也不會險些遭受賊子殺害了,所以說,有些事情,當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險些被滅口是秦玉暖自己推斷出來的,她今早曾派了滿兒去萬安寺探望慧能大師,誰料細心的滿兒不僅發現了寺廟裡多出的打鬥的痕跡,還聽僧人們說,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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