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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竇氏的袒護,未必會接納這個竇氏的死敵。
寧王妃的心思簡單純良,這也是老王妃和寧王妃能和諧相處的原因,一個精明至極的婆婆若是再碰上一個精打細算的兒媳婦,這日子不鬧翻了才怪,可偏偏,秦玉暖正是一個聰慧敏銳的小刺蝟,這一點,冷長熙也考慮過。
可……那又如何,他看上的女人,他自然有本事去保護。
“母妃,”冷長熙的話語和著這夏日的風帶著些微涼幽深的味道,“我,會娶她,不管您是否樂意,祖母是否樂意,天下人是否樂意,我都會娶她,我既然敢娶她,自然敢許她安穩平和的一生。”
若是秦玉暖能聽到這一番話,恐怕,心頭又是一暖,她曾經無比期許的未來,就在一個男人的口中描繪得如此擲地有聲。
當夜,秦玉暖很晚才睡著,而春風得意的竇青娥第二日卻起得十分地早。
按照往常的時間起了身,銅兒就立刻端了溫水進來,看著秦玉暖在妝匣前發呆的,手上握著桃木梳有一搭沒一搭地梳理著髮尾的樣子,逗趣道:“我看三姑娘面色緋紅,莫不是有什麼好事?”
秦玉暖猛地回身,梳子卻啪嗒落了地,瞪著銅兒假意嗔怒道:“真是三天不管就上房揭瓦了,如今你倒是比寶川還要調皮了。”
漱了口,秦玉暖又問起了滿兒的情況,得知滿兒的傷口恢復得極好,臉色也漸現血色,心裡頭也是放下不少。
秦玉暖挽了挽剛梳好的十字髻,耳側分別垂下的一綹長髮,又從後頭束上,形成兩個好看的弧形,顯得整個人乖巧又嫻靜,再配上頭上一枝鵝黃色珠花,更添了幾分少女的恬淡。
“寶川呢?”秦玉暖問道,“都這個時候了,該喊他起來吃早飯了,別誤了上族學的時辰。”
話語才落,廖媽媽就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說道:“三姑娘,二少爺被夫人身邊的秀姑接走了。”
“什麼?”秦玉暖噌地站起身子,回來的第一天就拿寶川練手了,她竇青娥還真當自己依舊是那個秦家主母了,“廖媽媽,你不急,慢慢說。”縱然領了去,竇青娥也不敢把寶川隨意拿捏,這個底氣秦玉暖還是有的。
“是奴婢的錯,”廖媽媽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早晨,奴婢才喊了二少爺起身,才替二少爺穿好衣裳,秀姑就親自來了,說夫人要考察二少爺近日來的功課,要二少爺去翠軒院,奴婢想著不能就讓秀姑把人領走了,說要來請示三姑娘,可秀姑態度強硬,不僅如此,還讓隨同前來的兩個小丫鬟打傷了攔著門口的聽雪丫頭,奴婢拗不過,眼看著秀姑把二少爺就帶走了,只能馬上來找三姑娘你商量。”
強硬帶走寶川,還打傷自己的丫鬟,竇青娥,你的氣焰還真是愈發囂張了。
“走,”秦玉暖擰了擰眉頭,昂直了脖子,“去翠軒院。”
她倒要看看,竇青娥一個沒了爪子的母老虎還能怎麼狂妄。
才進了翠軒院的門,秦玉暖就看到做灑掃的丫鬟一個個都避著她散開,多半,又是去給竇青娥通風報信去了。
而秦玉暖前腳跨進垂花門,就聽到了寶川大聲背誦詩句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背起,聽著聲音都有些沙啞了,而竇青娥則是慵懶地倚靠在圈椅上,手邊放著精緻的茶點酥果,一邊閉目養神,一邊聽著寶川背書的聲音,時而點點頭,嘴角浮起那一絲絲令人噁心的微笑。
秦雲妝,也在一旁。
秀姑看到秦玉暖來了,身子一扭,朝著竇青娥道:“夫人,三姑娘來了。”
“玉暖見過母親,給母親問安。”秦玉暖福了福身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既聽話又老實,竇青娥嘴角的笑意慢慢擴大,卻睜開眼露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道:“喲,是玉暖來了,我竟然都沒有發現,當真是寶川背書的聲音太洪亮了,中氣十足的,不過,我倒是也沒想到,太尉府堂堂庶出的三姑娘也會懂得要給長輩請安呢。”
這是莫大的嘲諷了。
秦玉暖身子微微一斜,扶起跪在地上雙腿都有些發麻的寶川,不著痕跡地中斷了竇青娥對寶川的精神壓榨,回道:“也不是玉暖偷懶,只是前陣子母親一直在國安寺靜養,父親又下令沒有大事不能去打擾,玉暖院子裡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哪裡敢去叨擾,哪裡比得上大姐姐的院子裡,事事驚心,自然就和母親聯絡得多了。”
這一段話,又是將竇青娥母女二人的劣跡抖落得一乾二淨。
竇青娥嘴角一斜,身子再次躺了回去,擺擺手朝著寶川道:“怎麼停下了?繼續背,我最愛聽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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