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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營帳,滿兒有些不解,小聲問道:“夫人為何要收留這幾個人?看著好可怕。”
秦玉暖頷首一笑:“你別看他們一個個放浪不羈,可是,他們卻是我用來對付玉海棠的法寶。”
☆、第一百零六章 攻心戰
司馬銳這邊聽說冷長熙只招收了前來應徵入伍人數的一半多,心裡頭便是打起了算盤,這留下的一半多,定然是這些人當中的佼佼者,不由得讓探子多加打探,卻得知,其中還有七八個崑崙奴,噗嗤一聲便是笑了出來。
“他當真傻了嗎?”司馬銳手握金樽美酒,雖然節節敗退,可他卻依舊不忘享受“崑崙奴就是未馴化的南蠻子,聽不懂人話,不會言語也不懂管教,他冷長熙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急功近利,連這樣下等的人都招進了軍營裡?”
“到底誰是傻子,還不知道呢。”冰冷的一句自司馬銳的營帳外頭響起,一個半截人高似坐在椅子上的人影映襯在白色的營帳上,只一眼,便讓人心生膽寒。
簾子被玉海棠身邊的老奴掀開了來,玉海棠目光灼灼,比之上午似乎更加精神了。
司馬銳連忙起身:“玉先生。”
玉海棠看都沒看司馬銳一眼,他知道司馬銳這小子的態度變化得為什麼這麼快,昨日他說秋水寒實際上是被人下了毒,身體帶毒素,司馬銳每日與她交合練功必然也會中毒,司馬銳還不相信,可直到看到徐繼死後,司馬銳對玉海棠愈發牴觸,玉海棠只稍稍一施展妙計,就將司馬銳身上的毒血逼出了一部分,司馬銳看著自己黑濃髮臭的血水自然也有所忌憚。
不過至於為什麼只逼出一部分而不是全部逼出來,玉海棠自有他自己的打算。
玉海棠只瞟了一眼司馬銳特意讓出來的正座,根本不屑於坐上去,打房間裡頭轉悠了一圈,道:“冷長熙自有冷長熙的打算,人家不是有崑崙奴嘛,我們不是還有營地東邊那一群野狼嗎?當桀驁難馴的崑崙奴碰上嗜血如命的野狼,你說,這是個什麼結果?”
玉海棠邊說,邊幻想著那種血腥暴力的場景,沉浸其中,甚至失聲笑了出來,聲音尖尖的,不似他平時蒼老的語氣,倒像是個女人的聲音。
司馬銳牽強一笑:“玉先生果然妙計,我居然沒有想到利用那群野狼,這想著將他們趕出軍營,免得害了士兵性命,卻沒想到讓他們去害敵人的性命。”
“少溜鬚拍馬了。”玉海棠冷冷地道,只是一個眼神,那小小的獅面猴又是躍上玉海棠的肩頭,在玉海棠嘴裡塞進一顆剝好了皮的紫葡萄,老奴推著玉海棠出去,司馬銳的臉色立刻冰冷起來,總有一天,他會將這該死的老匹夫踩在腳底下。
可似乎,這老匹夫開始變得有些怪異了。
冷長熙這邊。
今日徵兵徵得不多,最後留下的只有四五百人,都是來自附近的漁村,個個會鳧水,冷長熙將這四五百人整編成一支獨有的水軍,平城雖然沒有依山傍水,但城牆外頭有一道極寬的護城河,年年拓寬,繞著平城一圈,也難怪司馬銳這時候還有些閒情逸致享受美酒,一方面,平城有護城河,司馬銳的人馬還略略高於冷長熙,另一方面……
“宮中探子來信說,皇上已經快不行了。”一盞孤零零的油燈下,冷長熙擱下用小竹筒裝著的密函,身旁的秦玉暖正準備替冷長熙披上避寒的披風,手卻是那麼一頓,稍一遲疑,張口問出:“這訊息可靠嗎?”
“紅色筒頭標記,是自己人。”冷長熙仔細看了看裝著密函的小竹筒,接著便陷入了沉思,按照大齊律例,若是皇上駕崩,在沒有遺詔且沒有立太子的情況下,應當是由文武百官從成年皇子中論資排輩,講究能力休養共同推舉下一任皇帝,可如今滿朝文武都是司馬銳的人,這局勢必然會有利於司馬銳。
若是有遺詔,只怕也早就被司馬銳篡改或者撕毀了。
同時,如果一旦司馬銳的地位被確認,冷長熙就成了師出無名。一想到這一連串的後果,冷長熙如今身處高位,不得不多擔心一些。
看來,攻破平城,迫在眉睫。
冷長熙深吸一口氣,喚來了一直在外頭等著的冷武。
“傳令下去,明日攻城。”
“將軍,明日會不會太匆忙了些?”冷武拱手道“新招入的水軍還沒有統一的衣服和名牌。”
“明日用不到水軍,不礙事。”冷長熙一下一下用修長的指節磕著圓木案几。
可第二日,等待西夏四十萬士兵都整裝待發,氣質昂揚的時候,平城的牆頭卻甩出了一塊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