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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冷將軍,我幫助你們來到京城腹地,你卻如此對我,你怎能這樣恩將仇報,我要昭告天下,你們這支軍隊,分明就是叛軍,我一定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們是如何的無恥,如何的不講信用。”跪在地上的一箇中年男子捂住一直在流血的心口,鮮血像是止不住一般,不斷地從他的指間滲出來,染滿了他的衣襟,打溼了他的膝蓋。
“昭告天下?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冷長熙的話語中充滿嘲諷,他側頭看著躺在地上已然是上氣不接下氣的男子,“陳刺史,你要知道,你說我們無恥,說我們不講道德,當初一封投誠信說要效忠於我的人,可是不是你?你的信,都還在我這裡呢,況且,你已經活不長了,何來的昭告天下。”
這地上的人也不服氣,只是用顫抖的手摸索起一直藏在袖管裡的訊號彈,可是摸來摸去,卻什麼都沒摸到,袖管裡空空如也,一下子,他的心也跟著空了。
“你在找這個?”一直在遠處靜候佳音的秦玉暖手中捏著一隻筆管粗的竹筒走了過來,挑釁一般地將這竹筒對著這青州刺史眼前晃了晃,“想要向玉海棠,哦不,司馬銳報信?太晚了。”
秦玉暖也是一身白色的純潔無暇的長裙,和冷長熙站在一起的時候,宛若那天外飛仙,又似那神仙眷侶,一瞬間,彷彿高貴得讓人無法觸及,秦玉暖故意將那報信用的竹筒放在這陳刺史的手邊,卻又是在他夠不到的地方,看著他死命掙扎的樣子,不由得一笑。
“當初你和師司鹽同時向我投誠,我就覺得奇怪,料到你們當中必定有一個人是假的。”
“可是你不是已經將他殺了嗎?”將死的陳刺史不理解,當初,他分明記得冷長熙佈下了一個局,同時邀請了他和司鹽師瑞生赴宴,而就在宴席上,冷長熙當場揭穿了師瑞生的陰謀,訓斥他是司馬銳那邊的走狗和姦細,當場就將師瑞生就地正法,他當時還慶幸,因為他知道,師瑞生的確是司馬銳的人,而且,自己也是,司馬銳做事向來嚴謹,更是知道冷長熙心細如針,一定會有所察覺,可萬般也不會想到,司馬銳會同時派出兩個奸細。
不過還在,師瑞生死了,陳刺史只想著冷長熙定然不會再懷疑他,在之後的運送情報和指路方面也是大膽許多。
“至於你之前的那些情報。”秦玉暖朱唇微啟,身後的鴛鴦便是將手中一個原木色的錦盒開啟,裡頭抖落的都是陳刺史費勁力氣傳出去的情報,卻是一個個的,都在鴛鴦手中,也就是說,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在了冷長熙和秦玉暖的監控之下,可惜他還沾沾自喜,覺得這二人在外頭的睿智名聲都是虛妄的。
“而至於你說的師瑞生師司鹽,他根本就沒死。”冷長熙說話間,從遠處一個身著儒生服裝,身材頎長,眉眼間盡顯儒雅和端莊的二十四五的男子翩翩而來,氣質宛若謫仙,緩緩移步。
“他……怎麼可能。”陳刺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一隻眼睛已經被血塊迷住了,他睜大了另一隻,果真看到與他共事三年的師司鹽竟然是活生生地從遠處走來,難道,自己被騙了?
“司馬銳會安排釘子,我又如何不會安排?”冷長熙指了指師瑞生,“早就在十年前,師瑞生就是我的人,之後因為種種的原因,他沒有一直跟在我的身邊,反倒是到了青州之後,一路官運亨通,只怪當初司馬銳查他的底細也沒有查得夠清楚,夠明白,反而將他收入了自己的麾下,這些年來,司馬銳讓他做的事,我都一清二楚,唯一不清楚的,是司馬銳。”
陳刺史有些恍然,冷長熙的未雨綢繆將他打擊得體無完膚,他根本無法和眼前這個非人類鬥智鬥勇。
“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陳刺史緩緩低下頭,以一種了無生機的姿勢垂頭看著自己心口的傷,突然間,他猛地一下昂起頭來,從靴子裡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直接朝著冷長熙的方向刺過來,口中還在暗暗下著決心,“可我認輸也不代表我要服從。”
冷長熙還未動,不遠處的師瑞生和諸葛青天已經是齊齊趕來,一個用手中玉色的長蕭,一個是用兩把大刀,都將陳刺史這匕首攔得死死的,諸葛青天更是力大無窮,直接將陳刺史一腳踢翻,防止他再有什麼不老實的動作。
冷長熙冷冷地看了一眼這已經可以叫做屍體的陳刺史:“殺了吧,沒必要再留著了。”
冷長熙說完,便是拉過秦玉暖的手準備離開,誰知牽她的第一下,秦玉暖竟然是一動不動,眼神中有些怨念,冷長熙知道她在責怪自己什麼,只是繼而又用力地拽了拽秦玉暖的手,柔情和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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