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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的事情。
可當黎未君將這股子火氣帶到外頭的時候……
“哼,庶出就是庶出,始終都是拿不上臺面的,你們聽聽她剛才的口氣,”黎未君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只是偶爾回過頭來和身後那春夏秋冬四個丫鬟罵罵咧咧地抱怨,“我和你們說,像這樣庶出的姑娘即便是將來嫁了人也是要受欺負的,即便是得了勢,也定是抱著男人的大腿爬上去的,哼,一個個的都不值羞恥。”
春香還準備開口阻止黎未君,可一抬頭,看到近在眼前突然出現的端妃卻立馬閉了嘴,餘下的三個丫鬟也是識趣地緘默不言。
“不知羞恥?”端妃素來溫婉平和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狠戾,雖然僅是一閃而過,卻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震懾,宮裡的人都知道,端妃只不過是國公府裡頭的一個姨娘的女兒,只是和已去的淑妃姐妹情深,才會在嫡姐淑妃難產而死後被皇上接入宮裡,封了個名號,實際上,不過是給當初還是個嬰孩的司馬憨找了個奶孃罷了,只是端妃平時為人和藹可親,就連太監宮女們也懂事地從來沒有提過。
可是出身就猶如一根刺在人心頭的刺,拔不下來,也融不進去。
黎未君亦是被端妃高高揚起的音調震懾到了,她怔怔地抬著頭看著離她不過十步遠的端妃,話語一下就變得支支吾吾起來:“我……我,只是……”她拼命地想要解釋,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端妃的指尖似乎都在隱忍著發抖,臉上的微笑也變得僵硬冰冷:“你想說什麼方才不都是已經說完了嗎?怎麼,黎姑娘還想對嫡庶之別高談闊論一番嗎?”
“未君不敢,”黎未君腿一軟,幾乎就要跪下來似的,“是未君嘴賤,是未君說錯話了。”
卑躬屈膝的道歉依舊無法讓端妃心裡頭的波瀾平和,積蓄了多年的秘密此時卻黎未君無心的一句徹底激發了,看來是她寬和了太久了,如今一個家道中落的貴族都敢爬到她的頭上去了。
“既然說錯了話,就該罰。”端妃每一字都如此沉重有力,嚴肅的氣氛讓端妃的貼身宮女都不敢大口喘氣,服侍了端妃十幾年,她確實地第一次看到主子要處罰別人。
“給我掌嘴!”端妃的吩咐一下去,不消多時,一聲聲響脆的巴掌聲就響徹在這空曠的空地上。
屆時秦玉暖恰好帶著秦玉昭從帳篷裡頭出來,看到遠處圍了一圈圈的人秦玉昭顯得很是興奮,拍手道:“好熱鬧,是不是篝火晚會啊,有吃的嗎?”
“不是篝火晚會,”秦玉暖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嘴角浮上一絲清淡宛若清水的笑意,“是端妃娘娘在體罰黎姐姐呢。”
不去看秦玉暖都能猜到結果了,黎未君當真以為端妃是意外路過的嗎?
也是該有個人教訓一下這個刻薄狹隘的自以為是的黎家嫡女了,因為臉龐的紅腫,就在在射箭比試都開始了快一半的時候黎未君才匆匆忙忙地趕來,只是可惜,縱然臉上擦了再多的胭脂水粉也難以遮掩黎未君那五道清晰的掌印。
不過好在黎未君出身低微,樣貌也不是最出眾的,沒有什麼人注意到她。
“好!”這已經不知道是昭宣帝司馬修今日第幾次叫“好”了,今日的年輕人一個個都像是超常發揮一樣,因為正中紅心引起的歡呼聲是絡繹不絕,此起彼伏。
此刻在場上的是三皇子司馬銳,一身短裝利索幹練,今日他發揮得十分穩定,每一箭都射在了九環之內,而就在剛才,他又射中的第二個紅心。
在眾人的喝彩聲中,司馬銳謙和地笑著轉過身,趁著底下的人去收集這幾輪的環數總和的時候,司馬銳朝著司馬修半蹲一拱手道:“兒臣獻醜了。”說罷,又是朝著完顏肅拱了拱手,算是禮節,也算是示意,因為下一個,就是這位來自北狄的遠客了。
“很好!銳兒今日表現得很不錯,來人,賞!”得到司馬修的讚揚很容易,可是賞賜才是真的肯定,當由公公端著那柄削鐵如泥的削鐵匕首到司馬銳眼前的時候,就連芸貴妃都不禁伸長了脖子,這可是司馬修年輕的時候用過的,而且這把匕首在危難之際還曾救過司馬修一命,而如今卻賞給了三皇子。
司馬銳與陳皇后即刻便是相視了一眼,沒有推脫,只是又說了幾句謝主隆恩的話下去了。
而就在和冷長熙相交錯的那一剎那,司馬銳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嘴角揚起一絲深藏不露的微笑,點了點頭道:“本殿下更期待冷將軍的表現。”
冷長熙高了司馬銳半個頭,可此刻卻是一直保持著頭顱的直立,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司馬銳,語氣冷淡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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