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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她在瘋人塔裡頭感染了麻風,這種病啊,一犯起病來渾身奇癢無比,還有人將自己活活撓癢撓死的,嘖嘖嘖,這真是……”
“你閉嘴!不准你這樣說我的母親!”秦雲妝像是發了狂一樣,朝著那婦人就撲了過去。
“給我攔住她!”陳皇后突然嚴厲地一喝,“這是在宮裡,豈容你一個小小瘋女子瞎胡鬧!”
☆、第一百一十九章 流言四起
兩個嬤嬤立刻迎了上去,粗粗的手臂似乎也攔不住秦雲妝爆發出來的力量,她掙脫了兩個嬤嬤的束縛,扭頭朝著秦玉暖奔過去,嘴裡還不停地喊著:“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庶女,是你害母親進了瘋人塔的,也是你讓母親染上麻風的,更是因為你,母親才會自盡的,秦玉暖,我欠了你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和母親。”
欠了什麼?秦玉暖淡淡地瞟了秦雲妝一眼,若說以前她剛重生時對於秦雲妝還有那濃烈的恨意,如今,秦玉暖對於秦雲妝連恨意都不屑於施捨了,在如今的秦玉暖看來,秦雲妝不過是一條瘋狗,一條被逼入絕境亂咬人的瘋狗,瞧瞧現在,如今都不需要她開口,這四周的議論和八卦就足以將她淹死。
“大姐姐在說什麼?玉暖也不想見到這一步,當初將母親送到瘋人塔的是父親,因為當時母親瘋了,當時母親將玉暖壓在地上又打又罵的樣子福熙院的人都看到了,寧王府的老夫人也看到了,諾,就像是大姐姐現在這樣,張牙舞爪的樣子,當時玉暖害怕極了。”秦玉暖後退了一步,冷霜更是緊緊地護在旁邊,雖然在冷霜看來,對付秦雲妝這樣的潑婦招式完全就是小菜一碟,可是因為冷長熙的命令,她依舊對秦玉暖寸步不離。
而秦玉暖的話裡一邊是趁機拉了寧王府的老王妃進來,當時寧王府老王妃確實看了個正著,這是最有利的證據,雖然這個證據是秦玉暖處心積慮想要呈現的那一部分,而另一邊,秦玉暖的話語剛落,四周流言立刻生猛地流竄起來。
“天吶,照這麼說,那雲妝姐姐會不會也瘋了?”
“呀,這可難說呢,指不定這瘋病還是可以遺傳的。”
“我沒瘋!誰說我瘋了!”秦雲妝拼命地想要解釋,可是她越忙於解釋就顯得她愈發瘋癲,不經意地,連那些趕來攔住她的嬤嬤們都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來人,還不將她給我拉下去。”陳皇后朝著那些四散開來的嬤嬤喊道。
可秦雲妝一聽到這樣的話,情緒似乎一下激昂起來,她揮舞著手臂,想要躲開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們,至少在她看來,如今除了秦臨風,這個世界上的人全都是她的敵人。
陳皇后也微微皺眉,在她的印象中,秦雲妝一直都是最為懂禮識趣的一個人,之後雖然有些言行不當,可是像今日這種潑婦一樣的表現是從來沒有過的,想到竇青娥極為難看的死相,心裡頭也不禁擔憂起來,這秦雲妝難不成是像竇青娥一樣?
再一想到竇家如今的突然垮臺,過往她還可以利用秦雲妝的關係和竇家牽線,可如今,司馬銳和秦雲妝的婚姻已經成為了最沒用的一個工具,再加上如今秦雲妝這瘋瘋癲癲的樣子,陳皇后越是這般想,看向秦雲妝的眼神就愈發冷漠,就像掉進了那無比寒冷的冰窖,四周除了森涼入骨的冷氣就是陰森森的寒意。
秦玉暖仔細地觀察著宴席上的每個人的表情,看到時機差不多了,又朝著冷霜使了一個眼色,一根銀針飛出,直接命中的秦雲妝的昏厥穴。
方才還鬧騰的秦雲妝忽而眼神迷離起來,緊接著腦子一空,直直地朝著地上倒了下去,這時候那四散的嬤嬤才大膽地向前,扛起秦雲妝的胳膊和手腕,向陳皇后請示該如何處置。
“依母后的意思呢?”陳皇后低頭轉身詢問太后的意見。
太后眯了眯眼睛:“這位秦大姑娘既然已經和銳兒訂了親,也算是我們半個皇家人,當眾失儀還在母喪之日穿著豔麗服飾,明顯是心性不穩,家教不夠,需要好好磨練,這樣吧,將她送入掖庭宮,跟著那宮裡頭的嬤嬤姑姑好好學學,什麼叫忍,什麼叫禮數。”
掖庭宮是宮裡頭做粗活的地方,專門負責盥洗那些太監和大宮女的衣裳,尤其是太監的衣服,因為身體構造的缺失,太監無法控制自己的尿液的排除,故而那些送來的太監衣服沒有一件是乾淨的,都散發著一種濃重的尿騷味,所以一般都是犯了錯的宮女和太監被安排到掖庭宮去受罰,而秦雲妝,她可是太尉府的嫡女,未來的三皇子妃。
陳皇后心頭一時猛地一顫,她本想借此機會,乾脆提出來解除銳兒和這個女人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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