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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是做不到的,畢竟真正讓玉嬪小產的不是田螺而是蛤蚧,替死的嫻貴人、被嫻貴人久久注視的司馬銳、讓司馬銳言聽計從的陳皇后,所有的一切串聯起來。
秦玉暖抬頭看著坐在司馬修身邊那個端莊雍容的一國之母,她文雅地笑,溫和地詢問完顏肅在大齊還可否過得習慣,她溫柔地像背後都散發著光環,和司馬銳靈活地遊走在每一個大臣的心間,給人們留下了不知道多麼濃重的母慈子孝的形象。
大齊重家庭倫常,他們這對母子顯然是比芸貴妃和司馬銳要討喜得多。
真是物以類聚,秦玉暖嘴角輕輕一撇,在心裡嗤笑了一聲。
“三姐姐,傻大個子呢?”這已經是秦玉昭這個晚上不知道第多少次問道。
秦玉暖看了一眼滿兒,滿兒亦是篤定地點了點頭。
“馬上就出來了,你放心。”秦玉暖在秦玉昭的小手上輕輕地拍了拍,安撫著她的心,下意識地,又將眼神放遠,看著坐在對面,指尖正有節奏地反覆摩挲著酒盞卻並不飲酒的冷長熙,似乎是心靈感應一般,就在秦玉暖的目光投過去的那一瞬間,冷長熙亦是回過頭來,嘴角驀然浮起一絲溫軟至極的笑,心也跟著暖和了起來。
今夜的宴席請的人不多,都是些後宮女眷和皇子和像秦玉暖這樣的京中小姐,完顏肅在其中亦是高談闊論,時而歡笑,時而做適時的評論,一片融合景象。
正是酒酣之際,外頭卻突然傳來一聲嘹亮的中氣十足的大喊聲:“母妃你壞,你怎麼能把我關起來?”
說話間,司馬憨已經從外頭衝了進來,滿頭大汗,嘴裡還不停地在數道著端妃的不是:“帳篷裡又熱還沒有吃的,母妃,你一點都不疼我了,我不過就是和你說了我要把仙女姐姐帶回宮裡嗎?”
端妃登時臉色就變了,她明明派了幾個身高力大的侍衛守在門口的,哪裡知道就算是這樣也讓這個憨憨傻傻的司馬憨逃了出來。
“喲,妹妹,你這怎麼還把四皇子給關了起來了呢?”芸貴妃那鶯啼般的嗓音說起這刻薄話來十分得心應手,“看看這天,帳篷裡得多悶啊,這還當真是不是自己親生的不心疼啊。”
陳皇后出面解圍道:“端妃妹妹照顧四皇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指不定也是四皇子又闖禍了,如今又有遠方的客人在,端妃妹妹也實在沒有法子罷了。”
“唉,皇后娘娘就是大度,處處都替端妃姐姐著想,是妹妹失言了。”芸貴妃頷首欠了錢身子,可是聲音確實脆生生地諷刺皇后四處做老好人的虛偽模樣。
司馬修只側頭看了一眼這小些聲鬥氣的婦人,皺皺眉,對著司馬憨道:“你母妃說你身體不適,來的時候又耍了那麼多馬把式,需要休息,也是為了你好。”
司馬憨當即就嚷起來了:“哪裡是為了我好,父皇你看看兒子,生龍活虎的哪裡有什麼不適,就是母妃,我聽說今天晚上有烤全羊,母妃自私,上次不准我吃玉嬪娘娘的田螺,這次又不準讓我吃北狄皇子從草原上帶來的羊。”
一提起之前的事,司馬修的臉色當即就變了,失去了一個孩子本來就讓他心痛不已,如今再由司馬憨這般胡鬧,語氣也有些強硬了:“朕的幾個兒子中就屬你最胡鬧,最讓人操心,如今有遠方的客人在,你母妃做得對,你就該好好關一關。”
聽到司馬修說了這樣的氣話,端妃原本懸著的心也就落了地,她請示一般地悄悄看了陳皇后一眼,得到一個讓她安心就好的眼神自然也是收斂的臉上的怒氣,充滿母愛地開口道:“憨兒,你看看你,怎麼又出來了,唉,你真是的人一累壞了脾氣也跟著壞了,還不快向你父皇道歉?”
“我才不要,”司馬憨繼續喊道,“母妃你就是不喜歡我了,什麼好東西都不給我吃,卻每年七月初七留了好多燒鵝水果和蠟燭跑去未央宮自己背地裡偷著吃,我不再喜歡母妃了。”
七月初七?未央宮?
這是秦玉暖第二次聽到這個日期和宮殿的名字,上一次還是在前世,她努力地回想,突然記起來了,太后除了當今的皇上外還曾生育過一個公主,先帝賜名元和,是大齊的長公主,而未央宮則是元和公主前往西夏和親之前一直居住的宮殿,後來元和公主在西夏和親路上和隊伍失散,太后心痛欲絕,先帝曾派出三千蒙家軍入西夏搜尋卻一無所獲,恐怕早已生死未卜。
而七月初七更是個離奇的日子,那一天,大雨滂沱,可是閒置已久的未央宮卻是在這個溼漉漉的雨天起了大火,天火燒了三天三夜才被撲滅,未央宮也變得面目全非,而如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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