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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回答,便朝著不遠處的大爺招了下手:“曲大爺,拿兩瓶燒酒。”
“好咧。”
“我不喝酒。”程晨城急忙拒絕。她沒什麼酒量,除了紅酒一律不沾,因為基本上她一喝酒就會連自己是誰都忘了。現在又是坐在這小混蛋的旁邊,要是真喝醉了誰知道他又要算計什麼。
“這裡的燒酒不是白酒。”唐川白垂眸看她。也許是燈光太昏暗的緣故,襯得他的眼眸中有著些許的溫柔。
“誒?”程晨城不解。
曲大爺用夾子夾著兩個瓶子呈了上來:“現在天氣越來越暖和了,過不了多久你們就喝不上咯。”
燒酒是裝在素淨的白瓷瓶中,瓶上還描了兩束桃花,看上去做工十分精細,與這樣的路邊攤格格不入。
程晨城的目光一下子被瓶子給吸引過去。
“這個是……”瓶身略有些熱,程晨城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滿目好奇。
“這是曲大爺自己做的。”唐川白解釋道。
“真的嗎?”程晨城略有些驚奇。她以前玩過一兩年陶瓷,這種水平的少說也要練上幾年。對火候要把握精準,同時上面的丹青也很見功夫。
很難想象到這麼一件精細的玩意,卻是出自一位略有些不拘小節的大爺之手。
唐川白見她這麼愛不釋手,輕笑一聲:“曲大爺是他們小區退休文聯的老幹部,除了做餛鈍,會做不少事情呢。”
後來程晨城才知道,這位曲大爺是山溝溝裡土生土長的,兒子有出息在城裡做買賣賺了大錢,就把他也接了過來。大爺赤子童心,不但沒有像別的從農村遷到城裡來的老人那樣水土不服,反而還混得風生水起,不僅嘗試著學習了很多新的事物,而且還交到了不少小區文聯社的同道中人。原先他要出來賣餛鈍家裡人是不讓的,又不缺那兩個錢。但是大爺閒不住,又對自己的手藝抱有高度自信,所以沒法,還是出來擺攤了。並且這一擺就是幾年。
程晨城拿開酒塞,聞了一下,驚奇道:“好香啊,這是什麼?”
程晨城這個人不太喜歡外露情緒,就算是喜歡也少有這麼直接說出來的時候。
唐川白見她這副模樣,私心覺得很可愛,於是逗她:“你猜猜。”
“我又沒喝過,我怎麼能猜得出來。”程晨城將酒倒在配套的小瓷碗中,輕抿著嚐了一口。與往常品過的酒不同,這酒清清淡淡,只有少許酒味和清甜的糯米香,但卻好喝得緊。
“板栗酒。”唐川白道。
“怎麼可能。”程晨城瞥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沒喝過。”
“這是曲大爺自制的板栗酒,與尋常賣的不一樣。”
程晨城又品了幾口,口感竟然完爆她今晚在莊家喝得那瓶拉菲。
“慢點喝,這酒容易醉。”唐川白難得好心地提醒了她。
但是這玩意……也不是她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啊……
明明感覺沒有喝多少,但卻在不知不覺中,一整瓶都喝光了。如果是別人還好,但程晨城這個廢柴平時就沒怎麼練過酒量,登時醉得一塌糊塗。
忙過高峰期的曲大爺回來一看,程晨城正攬著唐川白的脖子,昏昏沉沉地倒在他的懷中,似乎是睡著了。
“你媳婦喝了多少啊?”曲大爺問道。
“不多,也就一瓶。”
“是不多……”曲大爺看了看桌面,嘖嘖兩聲,然後抬頭道,“以前也沒見你帶她過來啊,什麼時候結的婚?”
“快了。”唐川白看了一眼懷裡的人,然後抬眸笑道,“這不是都把結婚照給拍了嗎?婚禮也應該不遠了吧。”
曲大爺幫著唐川白開了車門,唐川白俯身將懷中的程晨城放在了後座,告別了曲大爺後,唐川白開車帶著程晨城在市裡溜達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晨城還沒有轉醒,唐川白將車停到路邊,鎖好之後去一旁的便利店買了包煙,一回來,就看到程晨城扶著頭已經從車座上坐了起來。
“好點沒?”唐川白將在曲大爺那兒打包的雪梨粥遞給了程晨城。那粥還是溫熱的。
“這是哪兒啊?”程晨城一邊接過來,一邊蹙著眉頭問道。
這酒勁來得快去得也快,程晨城已經清醒過來了。她發現自己還在車裡待著,身上的衣服也整整齊齊沒有缺了什麼,這讓她不禁有些暗暗詫異。
沒想到這小混蛋竟然沒對她動什麼手腳。
“你喝醉了,反正沒事,我就帶著你隨便溜達唄。”唐川白開了車窗,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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