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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不喜歡他與你有關嗎?”程晨城是真的生氣了,“你這麼做太過分了。”
唐川白起身,將她逼至牆角,動作略有些粗暴地捏起她的下頜,陰冷地注視著她:“我做得過分?”
程晨城也不懼,只是冷冷地看著他,沒有再說話。
“程晨城,如果不瞭解我的過去,就不要隨便這樣說。”他眸中的狠意越來越洶湧,程晨城還是頭一次見他這麼感情外露的樣子,“你知不知道,他欠了我一條命?”
她怔住了。直到這時,程晨城的理智才回歸,她這才發現自己剛剛說了什麼的話。
“我以為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唐川白松開了她,眸中劃過一絲複雜難辨的情緒,不過轉瞬即逝,“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程晨城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算計你,是我不對。”他的聲音清冷,“但是如果不算計你,今天失去一切的人就是我。程晨城,我知道你總覺得我的心思太重,可是你來告訴我,如果不去算計別人,就要被別人算計,我該怎麼辦?難道只等著自取滅亡嗎?”
當這樣爾虞我詐的生活已經成了他生命中的常態,誰來告訴他,應該要如何全身而退?
這已經是一條絕路,並且退無可退。
程晨城看著這樣的他,心間突兀得有些刺痛。
唐川白垂下了長睫,臉上再無一絲表情。
“唐家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要是沒有這麼多的心思,恐怕下一個死的人就是我。”
說完這些之後,唐川白看也不看她,就轉身離開了。
***
夜店內燈光昏暗,流光溢彩的光線加劇了氣氛的熱絡與喧鬧。
不過隔著一扇門,裡面卻與外面這種醉生夢死的歡愉完全不同。
包間裡冷冷清清的,裝修與外間大相徑庭,與其說像夜店,更像是高階的私人會所。
這家夜店是唐川白大學時候閒得無聊和莊湛合夥辦的,那時只是有了閒錢開著玩罷了,本想辦間茶館,結果打賭賭輸了,只好聽從莊湛的意見開成了夜店。
但唐川白倒是很少來這裡玩,他與莊湛不同,是個心思極重的人,所以對這些歡場情。欲之間的事不怎麼感興趣。也只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來這裡喝喝酒罷了。
莊湛見他面無表情,從來到這裡開始就沒有說過話,只是一杯接著一杯地灌自己,不禁笑了起來:“喲,看這樣子你家那位‘晨晨’還是拿了檔案?”
“沒有。”
莊湛挑眉,明顯不信他:“哦?”
“她拍了照。”
莊湛嗤笑一聲:“她腦子倒好使。”
唐川白沒有說話。
“不過她敢和你玩,膽子也真夠大的。”莊湛漫不經心地笑道,“我早就告訴你不要去試探她了,為了確定她的心意故意害得自己發燒,這種事情也只有你才會做出來吧?”
唐川白卻只是喝著酒,一言不發。
莊湛見他不回話,也沒了興致。隔了一會兒,他還是開口道:“其實我一直想問,程家那位大小姐除了臉長得還不錯,到底哪點好?至於嗎你。”
唐川白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閉嘴。”
莊湛無趣地嘆了一口氣,把玩著手上的杯子。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笑著看向唐川白:“對了,你還記得你讓我去查的那個什麼沈西澤嗎?”
第002章 …17
唐川白一怔,抬眼看向他,卻沒有說話。
莊湛卻攤手:“我把程晨城身邊的人都篩過一遍,可是並沒有發現有叫做沈西澤的人。”
聽到他這麼說,唐川白微微皺起了眉。
他這樣一個生性多疑的人,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打消心中的懷疑。
莊湛瞥了他一眼,又慢條斯理地補充道:“不過我倒是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唐川白倒是有耐心,仍靜靜地等著他說下去。
“兩個多月以前,程晨城曾經預訂過墓地,原本墓碑上要求留的署名是沈西澤,不過一天之後,她就專門致電,要求修改為空白碑。”莊湛將手中的杯子放下,難得正經一回,“一個她忘不掉,卻又不想被人知道的男人,你猜猜,會是什麼身份?”
唐川白握著杯子的手越發用力。莊湛這話已經說得很直白了,這個沈西澤對程晨城來說,恐怕是一個分量很重的人。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讓她保護得這樣周全,就連莊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