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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浣晨剝皮剝到一半停住了:“三年前?”
霜月微愣片刻,立即就反應了過來:“您想什麼呢?怎麼會是他,不可能是他。”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霜月的臉色頃刻之間變得煞白。
三年前還有他臉上的疤痕,這兩點巧合就足以讓人心生疑慮。
陸浣晨抬眼看了看屋外,起身關上了門窗,才轉過身來對著霜月說道:“這件事你不準和任何人提起,包括易久,聽到了沒?”
陸浣晨對霜月很少有這樣嚴肅的時候,霜月遲疑著點點頭。
魔教的人向來是寧可錯殺一百不肯放過一個,如果讓他們發現了這個中巧合,就算木言只是被冤枉的,也一定難逃一劫。
“可是大小姐,萬一他真的是……那該怎麼辦?”霜月可不會忘了三年前魔教的那場災難,她雖未親身經歷,卻也聽聞過不少大祭司的兇殘手段。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那大小姐會不會有危險?
“他不是他。”陸浣晨道,“我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又怎麼會認不出。你莫要多想,我不讓你說,只是害怕圖惹是非,就算你再討厭木言,也不希望他平白無故被人奪了性命吧?”
霜月聽到陸浣晨的話終於放下心來。她點點頭,保證自己一定不會說出去。畢竟她的心腸還沒有硬到眼看著一個人無辜地死在她面前。
這一邊霜月因為對陸浣晨的絕對信任而徹底放下心來,另一邊的陸浣晨卻起了疑心。她面上雖然不怎麼表露,但私下裡卻對木言更多了幾分關注,經常趁著無人的時候看著他在院子裡忙進忙出,不放過絲毫值得懷疑的瞬間。
當年陸西白是與三立一起離開的,如果他就是陸西白的話,那麼三立去了哪裡?
帶著這些疑問,陸浣晨開始有意無意地接近木言。不過木言的性格並不像陸西白,如果硬要說的話,他反而與沈西澤有些相似。
這天霜月陪著陸浣晨針灸回來,在途經三別院時,裡面傳來吵吵嚷嚷的雜亂聲響,陸浣晨只看了一眼,就被霜月先一步擋住了視線。
“不管我們的事,走吧,小姐。”霜月道。
陸浣晨看著霜月臉上些微的慌亂,輕輕推開他,卻看到院子中摔在地上的人正是木言。木言跪在地上一片一片拾著破碎的藥罐,大門正對的房間前,一個錦衣華服的女人用手帕掩著口鼻:“下次換給人來送藥,莫怪我家少夫人生氣,看著你這張臉,她的病能好得快嗎?”她話還沒說完,屋子裡伴隨著罵嚷的聲音又扔出來一個花瓶,避也不避地剛好砸在木言身上。
木言被這樣羞辱也沒有半分脾氣,他就好似聽不到感覺不到,就和那日在清靜院門口被一群孩子扔石子時一樣。他安靜地撿起地上的碎片後,便端著盤子走了出來。走到門口,他的視線好巧不巧與陸浣晨對了個正著,木言慌得低下頭,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陸浣晨一甩袖子,理也不理霜月就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了。霜月噤若寒蟬,安分守己地跟在陸浣晨身後,再不敢多言一句。
第003章 …31
“大小姐,這裡畢竟遠離魔教,那人是官府的人,所謂官不與民鬥,我不想讓您看見也是害怕……害怕……”霜月看著面無表情的陸浣晨,辯解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
“那有那麼多理由。”陸浣晨一眼就看透了霜月的小心思,“你只是不喜歡木言罷了,所以才不想讓我看見。”
霜月一臉不服氣,但卻又不敢再辯解什麼。
“如果換一個人,一個你喜歡的,或者說所有人都喜歡的人被這麼對待,你還是一樣的反應嗎?”陸浣晨的眼中平波無瀾,但卻似乎帶著某種直指人心的穿透力。
霜月被說得啞口無言,半晌,她才弱弱地回擊:“如果……如果不是那人與大閣主有幾分相像,大小姐也不會管這種閒事。”
陸浣晨卻沒有半分被戳穿的尷尬,她點點頭,坦坦蕩蕩地直視著霜月:“沒錯。”
霜月:……
陸浣晨收回目光,拿著桌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三別院住著的人是誰?”
“是尚書府家的二夫人,因為婚後多年無子,所以瞞著其他人藉由外出祈福的名義來尋求付陳神醫的幫助。”一早易久他們就把情況給摸透了,畢竟在這裡治病的是魔教大小姐,江湖上多的人想要她的性命。
陸浣晨垂下眼簾,把玩著手裡的茶盞,默不作聲。
霜月以為陸浣晨是動搖了,立馬道:“大小姐,就算您解決掉這一個也沒有用。整個清靜院除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