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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是那位叫做木言的人嗎?”
霜月點點頭。
陸浣晨想起了昨天的情景,心下存了幾分疑慮,作勢要去門口看一看,卻被霜月擋了回來。
“那人……那人的面貌有些怪異。”霜月支吾,“還是不要去了,免得汙了您的眼。”
在古代,人們對他人相貌的看重要遠過於今天的人。因為思想的落後和宗教的影響,人們普遍認為面惡之人不是前世做了缺德事,就是心懷不軌,很難接納他們,更甚至在朝堂之上,身有殘缺不工整的地方,即便再有才華也做官無望。
陸浣晨卻沒有聽從霜月的勸告,她只披著一件外衣就去了明月堂的門口,那裡易久還與擇藥人對峙著。
“怎麼了?”
易久聽到聲音立馬轉身行禮:“大小姐。”
“他怎麼了?”陸浣晨又問了一遍。
第003章 …30
易久還沒回答,霜月就拿著一件披風追了出來:“還能怎麼,一早就跑過來硬闖這裡,要不是易久攔著指不定出什麼事呢。”
陸浣晨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木言,但木言只是低垂著頭,面無表情,絲毫沒有辯駁的意思。
“放他進來吧。”陸浣晨接過披風披在肩上,一面轉身準備回去一面囑咐道。
霜月急了:“大小姐!”
陸浣晨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霜月,霜月立馬噤聲。
後來他們才知道,明月苑的西廂房一直是用作藥材庫,而木言每天都工作就是幫付陳無了揀擇藥材,平時明月苑無人居住,他習慣了早早進來工作,卻不想打擾到了陸浣晨。
陸浣晨接受了針灸之後回到了明月苑,霜月去廚房拿藥了,只剩下她一個,趁著感覺好些坐在屋外的石凳上休息。
而院子裡的木言仍半跪在地上篩選著藥材。
水鄉的雲都偏低,於住慣了北方的人來說有些壓抑。如今已是初秋時節,聒噪的蟬已入了暮年,知了知了叫的有氣無力。陸浣晨安靜地看著院子裡清瘦的男子,竟憑空升起一種歲月靜好的安穩感。
他到底是誰?他會是那個人嗎?明明到今天為止才認識他一天,她對他的熟悉感卻像是相識了好幾年。
陸浣晨站起身來走向木言。木言做事情的時候向來心無旁騖,忽然有陰影照在他身上也不覺。在他篩選研磨好一種藥材,並用牛皮紙小心包好時,才驚覺身邊多了一個人。
木言抬頭看了一眼陸浣晨,立即慌慌張張地垂下頭,往旁邊移了移,似乎是在懼怕她一樣。
陸浣晨半蹲下身子,捻起一株藥材,放在鼻尖聞了聞:“這是什麼?”說完之後陸浣晨才想起來木言不能說話的事情,她略帶歉意地朝著木言笑了笑,又換了種問法:“這個……是川貝嗎?”
陸浣晨雖然常年喝藥,但對藥材的瞭解不多,她本也只是隨便問問,也沒指望木言肯搭理她,卻沒想到木言提起關於藥材的事情眼中竟多了幾分笑意。他搖搖頭,撿起一旁的木枝在地上認認真真地寫下“三七”兩個字。
陸浣晨盯著地上那歪歪扭扭的兩個大字看了半天,心中略有些失望。看來木言不大會寫字,當然也不可能是那個人了。是她痴心妄想了,就算那人逃得過魔教,他的仇家遍佈天下,又豈是那麼容易脫身的。
豈是一開始陸西白離開之後,陸浣晨也僅僅是覺得不大習慣而已,並不常想起他。只是近幾個月來,她的身體虧虛得不像樣,有一段時間連地都下不了,整夜整夜地躺在床榻上,很長一段時間她做夢夢到了陸西白,那時她的身體也不好,而他還沒有滔天的權勢,只是煉陽宮一個小小的閣主,他待她好極了,因為害怕別人熬的藥不到火候,每天都抽空親自煎藥,她不願意喝,他也不會像別人一樣苦口婆心地勸她,催促她,只是很有耐心地等在一旁。
有時陸浣晨也會夢到以前,不過在病床上躺得久了,記憶都有些模糊了,有一些人有一些事都在慢慢忘記,所能記起的,是沈西澤帶她去看畫的那一天,還有在出車禍前,最後見唐川白的那一面。
陸浣晨曾經以為自己鐵石心腸,從來不會後悔自己做過的每一個決定。但是現在她真的後悔了,她或許不應該留下陸西白,又或許在他步入歧途的時候不要用那麼極端的態度對待他,無論是哪一種選擇,都比現在要好。
她後悔了,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
陸浣晨輕輕嘆了一口氣,正準備起身起來的時候,木言卻抓著她的手,往她的手心裡放了一個又圓又小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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