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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聖女年幼,心思亦單純,如果莉兒能得聖女依賴,反而是護身之符!二則,把納蘭莉放到姚族聖地,姚族族長的眼皮底下,他反了會放鬆警惕,不再處處為難我們母女!”
簾後,納蘭莉一隻手緊緊攥住厚重的垂簾,一隻手僵硬地悶住自已的唇瓣,屏著呼吸,當窒息的感覺湧上來的時候,終於驟然瞪大了眼睛,指間緩緩鬆開,讓空氣從指縫裡一點一點地被吸進肺腑,眼波也隨之變得迷茫起來。
心中已然掀起驚濤駭浪,她竟不是父皇的骨肉——
心狠狠一剮,難怪這麼多年,父皇連正眼也不曾看過她!一年到頭,除了中秋和除夕外,她根本沒有機會見到父皇!
可她的生父究竟是誰?誰有這個膽,敢碰一國的皇后,又有這個能耐,連著她的父皇也生生忍下這口氣。
她突然打了個寒噤,胸腔裡似乎憋悶到要窒息,驀然想起,她自年幼起,記事遠比尋常的孩子就早。
在她一歲時就能開口流利地說話時,她的母后是擔心她太過出色引起別人的懷疑,不得不故意冷落她,甚至無法親手撫養她,只能將她安置在偏遠的宮殿之中徐美人照看,讓人以為她是個失寵的公主。
而她,自七歲識字開始,腦子裡就會自然而然出現一些梵文字型,象是某種修練的術法,她曾經把這煩惱告訴母后,母后警靠她千萬不能跟任何人說起,否則,性命難保。
一定是姚族的人,否則姚族族長怎麼會出面為難她們母女?也只有凌駕於皇權之上的姚族,方迫得她的父皇不得不嚥下這口氣!
“也不知道那孩子能不能受得住清苦的日子,本宮聽聞,聖地到了冬日,連碳火也不點,那些孩子都是生生熬過整個冬日。”
燕嬤嬤亦陪著落淚,“要怨就怨那姚族族長奸佞小人,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做了畜牲不如的事後,擔心自已名聲受波及,還幾次逼迫您要把孩子流掉!”
竟然是姚族族長!
心中恨意迸發,憑什麼,不讓我出生,還要我給你名自言順的女兒為奴為婢?
納蘭莉越聽心裡的恐慌如窟窿一樣越來越大,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已發出一絲的聲響,她雖年幼,雖然從出生開始就遠離世間塵囂,但她也知道,姚族人為了保證後代血液的純粹,作為姚族聖子和聖女的配偶將由姚族長老會選擇,姚族的族規有明確的規定,只有被當選姚族族長夫人,方有資格為姚族誕下後代。
皇后聞言,冷冷一笑,“能有什麼辦法,便是皇權在姚族的眼中也是不值一題,何況,這宮裡頭受委屈的也不是本宮一個,當年梨妃突然自溢身亡,肚裡頭還裝了一個,那彤史在本宮手裡,本宮推查了梨妃的受孕之大體時間,皇上壓根就沒傳過梨妃侍寢,可見,那肚子的孩子也不是皇家的種。皇上心裡也明白,只是強自忍著。”
“定是那畜牲逼著梨妃把孩子拿了,梨妃走投無路,索性一根繩子吊死了乾淨!”燕嬤嬤忿忿不平,“皇后您於心不忍,把公主生了下來,那畜牲為此遷怒於皇后您的孃家,將您孃家能辦事的幾個人全部論了罪下獄,其它的人全部流放,至皇后您無家族可依,以致在皇宮中,連一個二品的妃子也敢給娘娘您臉色。”
那日,納蘭莉不記得她是如何恍然離開,她只憑著感覺避開宮人回到徐美人的宮殿中。
她自行穿上漂亮的裙子,坐在鏡前,自已梳妝打扮,鏡中,小小的她平靜如初,惟,一雙鋒銳如刃的雙眼透著不合年紀的兇狠。當日辰時時分,納蘭莉甚至連與皇后拜別的機會也沒有,直接從徐美人的宮殿出發,登上單人坐轎,被抬出皇宮,在宮外,在宮人的指引下,上了一輛可乘坐十幾個人的大馬車。
與她同駕馬車的,還有另外九個皇家公主,她們全是宮中身份低下的宮女或是六品以下的美人所生,唯獨是她,堂堂的丹東的嫡公主。
從辰時三刻出發,一路上除了每半天一次一柱香時的停靠外,甚至連三餐都在轎內,眾人疲備不堪。
三天後,終於到了川西雲詔縣的姚族聖地。
下了馬車後,所有護送的侍衛和丫頭婆子止步於姚族聖地的大門前,一行眾人列成兩隊,在姚族侍婢的帶領下,緩緩步入聖地。
明明是秋季,可這裡卻百花盛開,放眼過處,皆是一覽沿堤老柳,秀萃明湖,十頃荷花。園中草木春色無數,湖上秀林畫不如。名泉秀石,寵柳妍花,只見島中有島,湖外有湖,通以九折畫橋,饒是丹東的皇宮也不曾有如此媚麗的景色。
眾人皆被沿途的湖光山色所迷戀,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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