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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蘭庭。
馬車到達時,碧海蘭庭紅漆大門前,已停滿了富貴馬車。數十級的臺階上已站滿了大魏南方的仕紳,衣飾金貴直逼人眼,而人群中,竟有不少大魏的二品朝庭命官,冠冕紫袍綬帶,絲毫不避諱。
賀錦年隨著顧城風剛下馬車,人群簇動後,突然靜了下來,只見從清王府的御駕上下來的一對白衣的男女,男子戴著銀色面具,女子戴著白色朦朧面紗,卻還是引得眾人屏息注視,只覺清風中,男子雪白的寬袍與女子裙裙交錯飛揚,宮燈粼粼幻影下,這一對男女竟似從瑤池而來,帶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
不知人群中誰先喊了聲,“是清王殿下的坐駕,殿下終於來了!”
如醍醐灌頂,幾個大魏朝庭命官已爭先而至,為首打著揖,已然開口,“清王殿下,今日乃古候收義女之喜,古公令我等在此等候殿下多時!”
“殿下這一路辛苦,有請,有請——”
眾人隨之一一見禮,隨後的一名仕紳拍手笑道:“吾等尚未恭喜清王殿下雙喜臨門!”
其話中不言而喻,一喜為清王得嗣子,二喜為清王獲得古衛揚的支援。
賀錦年心裡滾過一絲不好的預兆,感覺今夜古衛揚作東的晚宴並不簡單。
賀錦年的記憶驚人,遂,這些人於她一點也不陌生,在重生前,她回到大魏時,除了極力為秦邵臻取得申氏一族的支援而努力外,也對大魏南方仕族放了不少的心思,方才為首的正是大魏大方仕族的代表之一譚家,碧水蘭庭正是譚家的產業。
譚家根札在定州,能成為仕族,也算是沾了古衛揚的光,所以,這麼多年來,譚家向來以古家馬首是瞻。
如今大魏和蒼月正值交戰之際,譚榮身為朝庭的二品命官,卻為了古衛揚收個義女,不惜千里迢迢從揚州前來定州祝賀,這算是給足了古衛揚的面子。
而譚榮身後的幾個仕紳,是揚州和定州有名的幾個戶紳,與大魏南方皆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聞聽古衛揚要收清王秦邵棟的妾氏為義女,自然趕著來祝賀。
賀錦年聞言,心中不禁為顧城風捏了一把的汗,這古衛揚聰明得緊,直接收了樓飛舞為義女,雖然明裡表明了支援建州清王,但實際上,以後牽扯到樓飛舞的事,就可以大大方方地過問,未必盡受制於建州清王。
今夜,宴無好宴,恐怕是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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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真容示天下
大魏仕紳自動讓出紅色地毯的通道,隊例兩旁,個個神情恭謹。
銀具後,朗朗清輝淡淡一掃眾人,顧城風轉眸,帶著溫柔,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下,牽起了賀錦年的手,並肩拾階而上。
賀錦年眼波越過前方几個執路的丫環,卻傾耳聆聽身後,只聽得一聲細細地不解之嘆,“清王這不是在擺明煽古侯的臉面麼?不妥不妥呀!”
“有何不妥?古侯收的義女只要是清王殿下的女人便好,是圓是扁,是美是醜誰在意?”
“關健方才那個肚裡頭還懷著一個……”
“譚公,殿下此舉何義?”
“戲也好、宴也罷,馬上要開演,我等……”譚榮呵呵一笑,眼角拉出細細長長的皺紋,“且行且看!”
誰知道呢?依禮,今晚清王應攜樓飛舞一同出現在宴席上,賓主盡歡。
可實際上,清王竟攜美姍姍來遲,讓他們一干人等在門庭前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根本不給古衛揚面子。
譚榮注視著前風捲裙幅,款款拂動的佳人,雖輕紗蒙面,無法窺其容顏,但比起方才古衛揚隆重介紹的樓夫人,光從氣勢上論,已然是天壤之別!
古衛揚的第七個養子古致燕聞訊步出大門,迎上,耐人尋味地瞟了賀錦年一眼,呵呵訕笑一聲,雙手一揖,“清王殿下,請入內,家主已久候多時!”
顧城風和賀錦年進入正門,過前庭,穿行於九曲廊中,臨近主苑時,歌舞之聲幽揚入耳。
進入主苑的大門,數百盞的宮燈將整個黑夜點亮,如同白晝,一眼便可見設宴的大殿外站了整整兩排衣飾金貴一等護衛,個個男生女相,著淡妝,眉心描著一棵金色的三葉草。
賀錦年認得,這是古衛揚的十八校衛。
別看這樣少年,看似弱不經風,但卻個個身手矯健,且攻擊時,配合默契,被這一群少年纏上,絕對討不了好。
殿中傳來一股濃烈的鼓樂之聲,滲雜著一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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