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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等南方的仕族將至揚州,朝庭為了迎接,在碼頭上設了歌舞和煙花表演。
這訊息一傳出,連那些不關心家宅內院風流韻事的人也起了好奇心,想親自一睹這盛大場面。
於是,兩件似乎毫無關聯的事,正巧發生在同一天,同一地點,幾乎讓全城的百姓出動,未至卯時,揚州河道的兩岸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卯時三刻,這裡已是寸步難行。
秦河悠哉悠哉地坐著,他雖貴為皇族,但他自小勤於修習武功,內力不弱,自然感覺到裡三層外三層的私募軍團之外,護著整條揚州河道的還有第三股力量,便是蒼月的四海影衛,他們全部隱於四周,既便是陽光普照,他們依然蜇伏於無形。
但是,今日一局,就是顧城風的影衛傾巢而出,也無法阻止他製造的一場混亂。
他耳聽八方,在百姓議論此起彼伏,未曾爭出個答案時,又聽到有人喊,“船隊到了,大家看,到了,到了!”
喻守監馬上朝天做了個手式,下令燃放五彩焰火,瞬時,天空晶瑩璀璨的光亮不息,既使在烈日下,依然光芒耀眼。
同時,一群樂師從開始奏樂,一大群國色天香的姑娘款款擺動長袖,如瑤池仙子下凡。
歌舞樂聲中,眾人激動地看到代表著船隊核心的一艘畫舫停靠在了中心碼頭之上,岸上的早已備好的紅地毯馬上鋪開,直通畫舫頂層。
在萬眾期待中,一個白衣男子從艙房裡步出,饒是見慣各種美色的揚州朝臣個個目光也不受控制地停留在了顧城風身上。
顧城風一改往常或是明黃朝服,或是一身的簡約,今日雖依然一席潔白,卻是傾天的華麗,衣襟、袖口、袍底、精湛繁複龍身的刺繡上,嵌上了水紋玉扣,外罩一層天蠶絲,在陽光泛著粼粼水光,而衣袍的裁剪亦是一改素日的以寬袍為主的風格,那服貼的腰身更是襯得顧城風身姿修長,氣質高雅華貴,白玉般的面容模糊在陽光裡,但那一雙天生脈脈含情的桃花眸,竟生生地把數於黑夜方有的魅惑氣息透了出來。
只見,顧城風伸出手,牽出一個少女,一身與顧城風同款的白衣宮裙,讓人群中發出驚歎之聲的是,那女子衣裙的雙袖竟繡上了兩隻明黃的怒龍,猙獰的五爪觸目直抵雙肩,莫是百姓,便是前來迎接地官員亦悄然議論而開,這少女的身份究竟是誰?
令人噓嘆的是,那白衣少女臉上戴了一面輕盈的紗巾,與身上的天蠶絲罩是同一款,雖薄如蟬翼,卻會反光,倒是把一張臉給掩實了。
“田夫人,請隨下官移步,接聖駕吧!”喻守堅喜開顏笑,伸出廣袖,拭乾額間的熱汗,這天氣,頂著一輪毒日,穿上三層的官袍,還真是不容易。
喻守堅身側的少婦仰著頭,金步搖下是一雙熱淚盈眶的雙眼,泛著紅,定定地落在顧城風身邊的少女身上,儘管耘釀了一夜的情緒,可霎時親見了,田敏麗突然感到胸口處如開了閘,血液近乎滅頂地從胸腔中傾洩而出——
那日,申氏靈脈裡闖進一群黑衣人,為首見了她便開口,“田夫人,屬下等奉我家少主子命令帶你離開!”
她如今頂的是郭嵐冰的身子,對方卻一舉道出她的真實身份,除了是秦邵臻的人外,就是賀錦年了,所以,她很配合他們的行動,可惜的是東閣突然出現,以術法相阻,倉促之間,不得已只能放棄申鑰兒的肉身,帶著她離開了靈脈。
原本,她以為這些黑衣人是蒼月的四海影衛,是奉賀錦年的命令接她離開,但沒料到,馬車一路朝南,這便讓她心生警惕,一時之間也猜不透對方的目的。
這些黑衣人行動配合極為默契,一路皆用手式聯絡,沉默驚人,若非是第一次在靈脈中,那人朝她開過口,指不定她會以為,這是一群啞巴。
但她隱隱感覺到對方似乎並無惡意,她向來隨遇而安,路途中,該吃吃,該睡就睡,也不多發問,努力養精蓄銳,以不變應萬變。
到了揚州後,讓她沒想到的是,接待她的竟然是揚州乃至大魏首富喻守堅。
喻守堅與那群沉默的黑衣人不同,他馬上把請她來揚州地原委告知田敏麗。
四層的畫舫之上,賀錦年仿似感應到了什麼,心頭簇跳,抬首,精準地捕捉到那一雙炙熱的眼球,金步搖、一身刺金牡丹紋淺大紅紗衣,滾邊的花紋乃是流金絲線織造,朵朵牡丹花芯中綴有細小貓眼石,除了一張臉外,那一身的妝容與服飾分明就是五年前站在燕京城門上田敏麗。
所不同的,彼時,田敏麗攜著重禮賓千里迢迢從大魏為申皓兒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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