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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就此放手,把幸福留給她。
不若,放得徹底,從此長眠不醒,再不會被心疼、思念、回憶所纏繞!
賀錦年一臉盡興從海水裡出來時,星寒月冷,萬景沉睡,浸了水的夏季薄襟月色如一層薄煙,勾染少女姣好的曼妙身材,恍如碧海深水處走來的龍宮少女。
顧城風先是覺得心臟又漏跳了幾啪,接著,本能看向秦邵臻,見他痴了般,滿眼沉醉,怒色倏地爬上他雪白臉頰,一個掠身便呼嘯上前,張開衣袍便將賀錦年罩住,傾身抱起她,幾個起落,便躍出了百丈之外,正要斥責,卻聽到懷中的人指著前方一臉無辜地提醒,“城風,那裡有人!”
顧城風先循著視線看,果然,不遠處,一個赤著腳老者踩著海水泡沫朝著他們走來。
顧城風忍下怒氣,低下首,看著懷中那張溼漉漉的小臉散著運動過後的健康粉紅,長髮如海藻般直包住削瘦的雙肩,水珠不停地沿著臉頰滴在那精緻的鎖骨上,讓他……猛然想起昨夜的一場**——
到了口中的斥責怎麼也吐不出,少頃,灼熱的氣息,帶著若有若無的嘆息,灌進她的耳膜,“下回只能在朕的面前游泳!”
怒了……自稱起“朕”來了!
顧靈瞳和秦邵臻聽到動靜,亦跟了過去。
田八丹站定時,朝著顧城風躬身一拜,謹聲道:“陛下,百年未見,陛下風采依舊!”
顧城風冷然道,“人呢?”顧城風已然隱有答案。
清風拂過,揚起田八丹灰白的長髮,他攬須一笑,“族長大人久候陛下大駕,陛下,請!”
一路無話,走了半個時辰後,賀錦年看到不遠處的沙灘上擱著一艘兩層高的船,確切來說,那是一艘正在打造的船。
靠近時,賀錦年和顧城風雖然早已預料,但見到時還是狠狠一驚,顧城軍一身黑衣勁裝,半蹲在二層的甲板,手中拿著一個錘子,正在敲著,而船頭、船尾、帆頂都有黑衣影衛在低頭幹活,對他們一行人的到來,沒有任何的反應。
顧城風雙眸霎時如浸了冰霜,尚未開口,顧靈瞳已淡淡地解釋,“這裡布了結界,在船四周的人感受不到外面的日月星辰變化,他們只會不停地幹活、吃飯,累了就睡,醒來時,昨日的記憶在醒來一刻全部失去,以為不過是初來,一天覆一天!”顧靈瞳不無譏笑,“長老倒會懂得挑苦役。”
“老夫救了他們,自然要取些利息,不為過,不為過!”田八丹訕訕一笑,指了指船,“沒辦法,老夫一個人打造這艘船,整十年工夫,也比不過這一群小子三個月的進度快!”
田八丹將他們領至一排木造的房屋裡,房間並列而排,看似都不大,但單從外觀,就是一個手工拙劣的人自已建的,但入了屋,方發現房中的擺設奢華得驚人,擺放在最顯眼地方的一張水墨畫卷的的屏風,賀錦年可熟悉得緊,那是申府的寶貝,當年就是放在田敏麗的寢房中。
估計是申家被抄後,申府中的不少東西都落到了秦河的手中。
那張龍鳳貴妃椅賀錦年雖沒見過,但皇宮裡頭,敢用的,只怕也只有大魏的皇后和皇太后。
賀錦年眸光最後落在貴妃椅下一個極不搭調的黃金夜壺,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眸光怵怵地看向田八丹,“我怎麼感覺是來到一間奢侈品倉庫了!這些,全是秦河的貪汙來的吧,依禮,要歸納國庫!”
確實,在她拿到墨龍鑰的那瞬間,賀錦年已然打定主意,搬空秦河的陵墓,作為戰後恢復的儲備銀款,也是她繼收復汴城後,送給顧城風的第二道大禮。
田八丹感到賀錦年那一雙眼睛朝他看來時,仿如挾了箭矢“嗖嗖嗖”地直射向他的兆門,更甚,那神情倒象是被人打了劫般,那眼角眉梢的靈氣分明活脫脫就是百年前,小小的山大王姚迭衣的模樣。
田八丹一抹鼻尖,嘿嘿而笑,轉首朝著顧城風時,臉上正經了些,“兩位陛下,隔壁還有幾間乾淨寢房,請自行安排,好好歇息一晚,一切明日再談。”說完,抗不過顧城風周身難掩冷冽如霜的氣息,腳底一抹油,正準備離開。
顧靈瞳卻開口,“田長老,您一向擅蠱,不如幫我們瞧瞧這三個丫頭的情況!”
田八丹蹙著眉看了一眼歪在一邊長椅上的上官凝等人,施施然地過去,翻開上官凝的下眼皮,查了半晌,低咒一聲,“這群老混帳,真是陰功!”說完,轉首對顧靈瞳道,“行,包在老夫身上!”
“那六月呢?”賀錦年臉色遽然一變,馬上涎起笑臉,狗腿似地拉了田八丹至六月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