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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你到底是個文人!”顧城風轉身,聲音既輕且慢,“朕的意思是,今日城門,錦兒擺明了就是裁贓納蘭鈺斐,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愛卿想過了?”
賀元奇的心怦怦而跳,經顧城風提醒後,才發現,如果賀錦年發現納蘭鈺斐是兇手,應是在城門上看了納蘭鈺斐手心上的痣後,方可開始懷疑,而不是和箭射出後,再以這顆痣為理由。
賀錦年為何射出這一箭,賀元奇不知,顧城風自然是一清二楚。當時蘭桂坊的幾個女子在模仿那種聲音,禁軍奉令盤查,既便是顧城亦下令厚賞先查到的禁軍,但參於盤查中有三分之二的人是瞧西索月眼色行事。
禁軍久拿不下,模仿之聲到後面全然是針對申劍國,納蘭鈺斐自然不肯吞下這口氣,他的敏銳力高過禁軍,時間久了後,自然發現了端睨。
“這一點,不僅是愛卿料不到,就算是納蘭鈺斐,被錦兒幾句言辭相逼後,也理不清其中的因果!”賀錦年在裁贓後的第一時間,以極帶汙辱的言辭攻擊納蘭鈺斐,取笑他一個皇族後彝的皇子身侍男人之下,瞬間打亂了納蘭鈺斐的心,巧妙地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這種急智,顧城風常常從申鑰兒身上看到。
但知道賀錦年裁贓納蘭鈺斐,除了顧城風外,還有兩個人,馬上發現賀錦年提到的理由在邏輯上顛倒了。
一個是章永威,另一個就是申劍國。
章永威之敏銳在於,他馬上趁著眾人無暇細思忖時,將矛頭馬上對準申劍國,向顧城亦提出盤問申劍國,此舉瞬時激起了朝臣的共鳴,因為申氏一族蒐羅的罪證之事,讓眾臣對申劍國恨得咬牙切齒。
申劍國之馬上保持沉默,很可能也是驚異於賀錦年的箭術。但他是否將申鑰兒和賀錦年的聯絡起來,這一點,顧城風也不得而知。
“皇上,你此話何意?”心裡突然亂成麻,好象明白了什麼,卻紛紛亂亂的無從理出頭緒,而潛意識裡,他排斥這種答案。
“如今的賀錦年才是真正的申鑰兒,愛卿,還要朕再提醒麼?如果錦兒與申鑰兒毫不相干,今天燕京城門如何會先上演揭開申鑰兒被申氏一族殘害的經過?如果錦兒不是申鑰兒,朕又如何會與她——親密至此?”語至此,顧城風啞然失笑,遙指城門,眸光定在賀元奇灰敗的臉上,不依不饒,步步緊逼,言辭鑿鑿,“不過是一個月前,朕將申鑰兒從大魏親自迎回蒼月,令百官跪迎,這隻有一國皇后方能尊享其榮,朕放的是怎樣的心思,難道愛卿不明?”
“因為你的愚忠,讓慶安有機會傷害你的一對孿生兒女,以一雙兒女雙雙遇害,是天見可憐,讓鑰兒無意中遇到,她成了錦兒之身,為你一雙兒女報了仇。也讓你睜開眼看看,這麼多年,你的一對兒女是如何受慶安的毒害!”
顧城風語笑如珠,卻一字一句如重拳擊在賀元奇的心口上,是的,到如今,所有的苦果都是他的愚忠釀成的,從答應了顧城亦娶慶安開始,他把所有的噩運帶給了他的一雙子女!
顧城風眸光從遠處拉回,看著賀元奇,桃花眸裡流出的卻只有冷漠和嘲諷,“賀太傅,你應該感恩,鑰兒還願替賀錦年喚你一聲父親。而你,又有何資格來與朕叫板,你所執的不過是朕喜歡申鑰兒罷了!”
賀元奇倒吸一口冷氣,象見了鬼似地瞪視著顧城風,因為驚懼過度,整個人朝著後仰倒,卻在那一瞬間,被一股森冷之氣吸住,迫得他依然穩穩地雙膝著地跪著,耳絆傳來顧城風一聲冷笑,“別昏倒,錦兒在窗邊看著。你聽著,朕今日只說一次,她是錦兒也好,申鑰兒也罷,她就是朕的人!”至此,語鋒突然一轉,帶了絲絲的凌厲,帶了箭頭似地一字一句地鑽進人的內腹之中,“朕——提醒愛卿,沒有朕的點頭,別說是大魏,就算是燕京城,你——也踏不出半步!”
月光落在顧城風那一雙含情脈脈雙瞳上,折射出流水般的粼粼光采,相同的明黃朝服,穿在顧城風身上,明明如此年少,卻讓人有著深遠的厚重感!
年輕的帝王亦眸光定在不遠處的那傾天大紅色坐駕,靜默半晌後,瞳仁裡昇華出堅定不移的光芒,“明年,朕要在蒼月各地開設學堂,以便讓布衣百姓之子亦有機會參加科舉,太傅學子滿天下,可幫朕分憂,挑一些可用之人全力將此利國利民之事辦好!賀愛卿,跪安!”
“老臣遵旨,謝主隆恩!”賀元奇當即落了淚,語聲中的淒涼如同大地最後一縷人煙,踉蹌起身時,也分不清究竟是喜還是悲,心情好象時而放在油窩裡煎炸,時而放在冰水裡冷泡。開設學堂是他一生的夢想,當初顧城亦登基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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