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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叫匝著小嘴,要拉時,兩腿就會亂蹬……
她瞧了一眼申鑰兒,粉粉嫩嫩,明明是不足月的孩子,個頭卻比自已生的高了整整一寸。
她支開奶孃,讓申鑰兒跟申皓兒一起放同一張小床上,果然,第二天,溼疹就傳染給了申鑰兒。
她給申皓兒的指甲修得齊齊整整,又給她戴上精緻的小手套,唯恐一個看顧不周,致申皓兒因為癢而抓破自已的小臉,那幾天,申皓兒因為難受日夜啼哭,她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呵哄著。
申鑰兒很安靜,兩手不象普通嬰兒一樣在半空中無意識地揮舞著,而是安靜地握成小拳頭放在身旁的兩側,她的全身因為溼疹而發紅,卻從不見她去抓和撓,每一回看到她因為申皓兒哭而流淚時,申鑰兒就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靜靜地看著她。
嬰兒的眼睛純淨如水,可田敏麗看來,象是一種炫耀——看,你只配生出不健全的女兒!不是一個個夭折而死,就是一個沒用的病怏子!
那一瞬間,若不是有丫環在身邊,她會毫不猶豫地將申鑰兒從視窗扔出去!
而現在那一雙純淨的皓眸成了記憶中的一道凌遲,從此永遠烙印在腦中,原來,那是老天對她的審判——
申皓兒爬起身,帶著滿腹的懼怕,走到田敏麗的身側,雙手抱住田敏麗的臂膀,尚未開口,眼淚已經流下,哽咽幾聲後方低低地喚了一聲,“娘——”
田敏麗沒有反應,依然仰首看著夜空,淚順著兩頰不間斷地滾落。
此時,天上的星星多麼明亮,一眨一眨的,真象……
田敏麗猛地低下首,緊緊咬著牙,雙手緊緊地攥住自已胸前的衣襟,那裡太痛太痛,痛得她想把整顆心給嘔了出來。
閉上雙眼,她不願想!不——這不是真的,一定是假的!
是的,一定是田敏文在作祟!申鑰兒怎麼可能是她的女兒?她那般健康,一點也不象她之前生出的幾個女兒。
不!她要問問申劍國,申劍國一定知道真相!
田敏麗猛地一個激凌,突然一把推開申皓兒,猛地衝到申劍國的面前,一雙眼睛亮得驚人,發著陰冷滲骨的寒光直直地、直直地咬住申劍國,恨不得就這樣鑽進眼前之人心,看看裡面究竟包裹的是不是一團腐肉!
滿腹的疑問尚未問出口,申劍國的手已伸至她的鬢邊,如撫著年幼時的她一樣,眉目淡淡,聲音甚至帶了些笑意,“敏麗,別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我,你自已的性子也知道,如果當初我不預設,十個皓兒也死在你的手上!”
“你——”那一瞬間,所有的質問在那一瞬間頹喪,所有怒氣在那一瞬間痿靡!
田敏麗全身戰慄地看著眼前的男子,竟從他渾濁如死澤的瞳眸裡到了自已的倒影,宮燈下恍如一尊沒有生機的女屍。
其實根本不需要任何證實,田敏麗比誰都清楚,田敏文在思維幾乎被蛀空的情況下,根本不會撒謊!
眼淚不停地流,帶走她身體的熱量,她冷!
倏地——腦中突然跳起另一個畫面:
學會走路的申鑰兒,身體發育迅猛,不足一歲就能又跑又跳,說話早,嘴巴又甜,極得人心。
兩歲那一年夏天,申鑰兒已學會游泳,常常跑到申府花園的荷池裡嬉水,而申皓兒卻連站都站不穩。府裡所有的來客皆打趣,一定是在娘肚子裡時,妹妹欺負了姐姐。
而她只能將這些無心的汙辱含著笑生生嚥下,恨妒象毒藤瘋長——
日復一日,終於到了連聽到申鑰兒喚她孃親都如針扎一般痛苦,她偷偷令趙妍從外面弄來一隻鱷魚,夜裡悄悄地放進了花園中的荷池之中。
第二天,她一早起身,站在窗外看向荷池,她的寢房居於三層,居高臨下的視野,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那荷池的表面是那麼的平靜。
沒等多久,申鑰兒穿著一件小肚兜和月白色的小褻褲準時來到荷池邊。申鑰兒的奶孃象平常一樣讓幾個家丁圍著荷池看著。
她心中冷笑,靜等悲劇發現,看著申鑰兒做著跳水前的動作時,她的腦中晃過的全是奴才們從鱷魚嘴裡搶奪下來的殘肢斷骸。
鱷魚是喜蜇伏的動物,喜歡靜沉在水底等獵物上來,等申鑰兒遊近它,以她那小身板只怕還不夠鱷魚塞牙縫,這些家丁全不過是個擺設。
可令她納悶的事發生了,申鑰兒並沒有下水,她在做跳躍的那一瞬間,突然就停住了腳步,指著平靜的荷池水面對身後的奴才說著什麼,雖然她隔得遠聽不到,但看到一個個奴才突然疾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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