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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與顧城風聯手狙退姚晉南,她一箭射出十箭,且最後一箭蘊藏在九箭之後,這種箭法,她只在秦邵臻的面前演示過,街頭小巷的動靜那麼大,不能排除那裡有秦邵臻的人。
賀錦年與葉明飛到達挽月小築,前方,原本隱在暗處的影衛皆站在了明處,葉明飛目光掠過挽月小築的簷角,他直接盯住站在府邸大門中央的四海影衛,從馬上騰飛而起,在空中劃過一條流暢的弧線,直接落在眾四海影衛的身前,雙目凌厲深沉,“出了什麼事?”
葉明飛是影衛之首,但四海影衛是影衛中的精英,並不隸屬於葉明飛掌管,但此時的葉明飛氣勢迫人,那四海影衛方冷冷地回了一句,“有人持先祖皇帝的龍訣令進入挽月小築!”
景王影衛是顧城風一手組建,只聽令於顧城風,但四海影衛最早卻是組建於先祖皇帝顧奕琛,時經百年,這一支隊伍一直按著傳統的方式延續了下來,雖然新人輩出,但百年來,所有的四海影衛都知道,真正能號令他們的是“龍訣令”的主人,在“龍訣令”未出前,他們暫由挽月小築的主人差譴!
“龍訣令?”葉明飛暗暗心驚,他是顧城風的心腹,自然知道何為龍訣令。
在潛心閣,先祖皇帝留下的手札中,曾提及百年前的龍訣令,顧城風曾一度想找出這龍訣令的下落,但找遍了整個挽月小築,卻不見其蹤影。
“誰?”葉明飛眼光掠過幾個影衛的臉上,“誰拿了龍訣令闖進攙月小築?”
其中一個影衛幾步上前,朝著葉明飛稟報,“葉大人,他們自稱是姚氏後人,要找一個叫六月的少年,他們只吩咐我們在四周護衛,不讓我們靠近,葉大人,他們帶來的人身手在屬下之上。”賀錦年認出是赤焰,她昨日命令赤焰護在六月身邊。
賀錦年一聽,面色瞬時如水,皓眸凝聚,散發著難以置信的光芒,“六月?他們是何人,為什麼找六月?”言及此,聲色一厲,帶著斥責之聲,“赤焰,你的責任就是護主,何須去管什麼龍訣令!”
赤焰身形一掠,行至賀錦年的馬下,單肢跪下,謹聲道,“五公子,是六月公子令我們在門口待候五公子,六月公子有留話,賀五公子要是來的話,直接去找他!他讓您放心,他很安全,來的人是他的族人!”
賀錦年雖然感到吃驚,但自她知道清晨那個詭異的夢並非毫無根據後,她就從那相同款式的手鐲聯想到六月的身世很可能與川西的姚氏一族有關。
而之前她以為慶安綁架六月只是單純的衝著報復她而去,現在回想,很可能就是針對六月而去。
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顧奕琛組建的四海影衛針對的就是姚氏一族,為什麼百年前,顧奕珍琛失蹤後,龍訣令反而落入了姚家的手裡。而近百年來,龍訣令隱沒於大千世界之中。
賀錦年唯一能確定的是,那六月的身份絕對是姚氏一族的正統,否則絕不敢明目張膽地走進挽月小築。
想到這一些,賀錦年心稍安,但還是擔心六月的安全,雙腿狠狠一夾馬腹,喝一聲,“駕!”
賀錦年風馳電掣般直奔向前夜他和六月的寢居樵尾樓,途中斑駁陸離的園林奇景異常靜寂幽深,一路花木深深。雖不見一個人影,但她的第六感覺感覺到四周有潛在的氣息流動。
賓士至水榭庭間,一個灰影如鬼魅般上前,拉住了繩韁,聲音古樸帶了川西的口音,“請賀五公子下馬,不要驚了少公子!”
賀錦年側首,那人一身的灰袍,面容與尋常人無異,但一接觸到他的眼睛,就感到對方的眼線彷彿千絲萬縷綿長,賀錦年微微心驚,直覺此人的內力不在姚晉南之下。
如此蒼月大陸頂尖的人只是一個外圍的護衛,顯而易見,那護在樵尾樓附近的那就更加深不可測。
賀錦年感應到此人並無任何惡意,心想定是所謂的六月族人,便下了馬,拍拍雪箭的屁股,“回自已的地方!”
雪箭通人性,掃了一下馬尾,便慢騰騰地朝著自已的院落走去。
賀錦年轉回頭,那灰影又消失無蹤。
賀錦年改為步行,樵尾樓是顧城風平日起居之樓,位於挽月小築的湖中央,賀錦年疾走在湖面上的曲徑上,湖面上空無一物,除了碧水藍天外,原先所有的荷葉和鴛鴦皆被梧晴雪的一曲“戰城南”殺光,倒是湖對岸山那邊吹暖風帶著濃濃的桅子花香,吹散了人心頭上的層層焦慮。
從湖面上的曲徑到樵尾樓要走上一盞茶時,賀錦年走了一半,便遠遠看到六月坐在樓前的景觀臺上的一人高的圓球上蹺首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