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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美麗的容顏若流落在外,誰能護他周全?
顧城風始終等不到她一句話,而今夜的衝擊讓他心裡始終平靜不下來,今夜是避過了,那明日呢,她現在不過是剛及冠,尚可以不在乎,但五年後,或是十年後呢?
當她身邊的同齡的朋友皆成家立業後,或是有一天賀元奇真的以死來相脅呢?他能帶回來她的人,能帶回她的心麼?
他的眼裡迷漫著傷悲,那雙桃花眸卻沒有焦聚,仿若穿透時空看到了另一個場景。
想著,想著,今晚那一刺心的一幕的畫面又席捲著他所有的視覺神經,帶來一段一段地抽痛著,他覺得他連說話都沒力氣。
他騰出手,指間用力地揉著脹疼的額間,逼出一分清醒後,看著眼前巴掌大的小臉頰,因為哭過,越發顯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來,明明地一幅女兒家的模樣,怎生了男兒之身?
若非是三年前,他與她身體接觸過,他明明確確地知道她的身子中央有那物事,他定然以為她象申鑰兒一樣女扮男裝。
他搖了搖頭,揚揚手,口氣十分煩燥,“你回去吧,朕,想一人靜一靜!”
“城風,你別想太多,那……錦兒先告退!”賀錦年心裡亂得厲害,讓她撒嬌耍痴賣萌,她著實做不來。可若想兩人理智些地談下去,她心中自知,除了答應讓申鑰兒元神歸位外,說什麼都蒼白無力。
賀錦年一臉鬱色地回到自已的寢殿,桂葉和六月都已回到皇宮,兩人正焦急地守在驚鴻殿的大門前等她。
一見賀錦年平安歸來,兩人都鬆了一口氣,好象商定好了般,連平素大大咧咧的桂葉也沒有開口問她事情結果如何,只是提著燈籠為賀錦年引路,邊走邊道,“五公子,奴婢已備好熱水,和洗浴用品。這殿裡的太監和嬤嬤奴婢都打發了,五公子您先沐浴,趕緊睡,這都快丑時了!”
“桂葉,你先侍候六月就寢,不必理會我!”賀錦年眼瞼一直在跳動,她竭力穩住情緒,長吐一口氣道,“我想安靜地想些事情!”
賀錦年說完,將二人拒之門外,並且關鎖了門。
此時,經過一路的思考,她腦子更亂,頭更疼。
面對如此傷心的顧城風,她一直在問自已一個問題:為什麼不肯回到申鑰兒的肉身之上?為什麼要讓顧城風冒險揹負好男風的汙名?
因為血咒?或是因為要守護六月?難道真的是逼不得已麼?
其實,這一切一切的理由都可以妥善解決。
若她回到申鑰兒之身,血咒之實,可以和顧城風坦言,顧城風原本就是清心寡慾之人,斷不可能為了一時的歡娛,讓她冒百年血咒之威脅。
六月更不是最主要的問題,顧城風就算不同意六月在宮中陪她,以顧城風的能力,足以保六月不受任何人覷覦。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她不願意!
是她從骨子裡的一種抗拒,她不想讓自已恢復成為申鑰兒。
這種抗拒隨著靈魂附在賀錦箏身上越久,決心愈大。
究竟為什麼如此排斥申鑰兒之身,恐怕連她自已也不明白。
三年了,對申氏一族的恨早就了了,對秦邵臻的情更是在三年前就斬斷,可她下意識就是不肯回到申鑰兒的軀體之中。
還有一個問題,是她從重生開始,就從不曾去思考的問題……她的感情歸屬究竟是誰!
今夜顧城風話語中不過是戲謔要廣納秀女,以慰朝臣和天下百姓之心。
這三年來,這個議題每年都會被大臣聯名上奏於金殿之上,於她而言,閉著眼睛都能猜出顧城風總有辦法讓事情不了了之。
她從不曾細細思考這個問題,顧城風要揹負多少,不曾擔心事情若是解決不妥當又當如何!
她更不必去操心,顧城風會不會受大臣送上來一卷又卷的美人影象的誘惑!
這三年,她理所當然地享受他的愛,除了自由外,她過得心滿意足。
而顧城風這三年呢,他時時要提防賀元奇……逼宮!
她從不曾去仔細考慮,金殿之上,賀元奇提出唯一的嫡子回府侍孝時,顧城風在眾目睽睽下,應拿什麼樣的藉口拒絕賀元奇的正當要求,既能成功駁回賀元奇的金殿訴求,又不致於讓朝臣懷疑賀錦年在宮中以色侍人。
她居然讓他活得這麼累!賀錦年想到這裡,發了力使勁地咬著唇瓣,兩片牙齒合力地撕咬,直至嘴裡帶了濃濃的血腥,方慢慢鬆開。
全身時冷時熱,卻沒心思沐浴,便合著衣躺在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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