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個浴桶隔開。
她洗得很快,換上乾淨的褻衣時,屏風後卻沒什麼動靜,她有些疑惑地問,“六月,你洗好了麼?”
“洗……洗好了!”六月看著一桶漂著一層汙垢的水,緊張地連說話都結巴了,他有些笨拙地從桶裡爬出來,臉已紅得象熟透的番茄,他咬著牙一直在想,怎麼辦,要是讓賀錦年看到了他這麼髒,是不是要嫌棄了。
“洗好了就早點歇著!”賀錦年突然想起他手臂上既然有傷,那身上肯定更多,便返身到密室中拿了一瓶的藥膏,進了浴室時,六月已穿戴好,烏黑的長髮正滴著水披散著,蔥指纖白交纏,整個人顯得侷促不安。
那鎖骨處明顯的傷痕讓賀錦年輕微一震,隨即假裝沒有留意,目浮笑意,“出來,我幫你塗點藥膏,看看能不能把身上的的疤痕去掉!”
“那……那水沒,沒有倒掉,很……很髒的,我……我抬不動!”他的口氣有些發急,說到後面時,已經有些哭音。
賀錦年微微感到異樣,但一轉念就明瞭了。六月若出身名門,自然沐浴時有專門的丫環婆子侍候著,他很可能不知道,在浴桶下有活塞,可以輕鬆地把水放幹,而不是需要用抬著把水倒了。
而被人綁架後,顛沛流漓,他連飯都吃不飽,更何況是洗澡?
“不用管它,會有人清理浴室。我們得先把頭髮弄乾,要不然以後老了容易得頭風!”她走了過去,先是拿了一條幹淨的毛巾將他的長髮包起,而後溫柔地牽了他的手,領著他邊走邊輕鬆地聊著,待要解開他胸前褻衣的繡扣時,明顯感到六月全身徒然崩緊,全身不由自主地顫粟著。
賀錦年見他瘦弱得連站都站不穩,心裡疼得緊,卻裝作什麼也沒發覺,開啟了瓶蓋,半蹲下身子,小心地在他腰側上幾處明顯的咬痕上塗沫著,顯露的肌膚恍若凝脂柔滑,她真不知道那些人怎麼下得了手!
塗到後腰時,有一個傷口是明顯的新鮮指痕,極為觸目驚心,象是被人狠狠用指甲摳出來,因為方才泡了水,傷痕處透著褐色,看著賀錦年幾乎嘔出血來,卻仍然用輕鬆的口吻道,“這些藥,是我以前用的,我以前常不小心弄傷自已,怕在身上留疤,就讓人配了這些藥膏,挺有效的……”
話未唸叨完,突覺得脖頸一涼,有細碎的晶瑩鑽入頸項中——
☆、042 好戲開幕
賀錦年羽睫一顫,眼瞼下方有涼意波光閃逝,但她依然沒有抬頭,裝做什麼也不知道,細細地幫著他塗沫了所有的疤痕!
“好了,我們睡吧!”她笑著先上了榻,拍拍身邊的位置,“這裡就一張床,你將就一晚!”
夜晚,賀錦年是被床榻的輕微抖動吵醒。
只是一小片刻的迷茫,昨夜的一切就回到了腦中。
她見六月縮在一角,身子無法控制地抽搐著,似乎在壓抑著哭泣著,卻無一絲的聲響,連著呼吸也被強控著吐吶的節奏。
眼圈一紅,她轉過身,將他緊緊抱進懷中,輕輕撫著他瘦弱的後背,安慰,“哭出來吧,不要壓抑在心底。在這裡,你是最安全的。”
“錦年哥哥,我可不可以,不要和你分開?”六月低低一聲嗚咽,像是剛出生的小貓第一次破嗓一般,帶著無助,帶著極致的脆弱,從他的咽喉處迸出。
可僅僅只有一聲,又成了無聲的淚。他緊閉的雙眼,卻象關不住泉眼一般,淚一直往外流著,流溼了她的衣襟,沁溼了她的肌膚,軟開了她的心。
“可以,以後我到哪都會帶著你,但你得先在這住幾天,我把一切安排好。至少,要讓那些人從此都找不到你!”她先是安慰,隨著也開始落淚。她知道他受了很多苦,不僅僅是身上的傷痕代表了什麼,這樣美貌的少年,往往會成為一些變態男子手中狎玩的玩具!
兩人相擁著哭,這樣的春夜,還是帶著微涼,相互間傳來的體溫,竟讓兩人都生出幾分綣戀,到兩人睡過後,還緊緊相擁在一起。
賀錦年再一次醒來,是被輕微帶著特有的節奏的叩門聲吵醒。她小心翼翼的鬆開懷裡的六月,可能因為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六月睡得很沉。
她下了榻,開啟門,果然如她所料,是金閒來。
金閒來是暗衛出生,入了蘭桂坊後又成日躲在密室中,他的肌膚比平常人白了三分,加上他原本性子有些冷漠,當他靠近時,婉如地獄勾魂使者,讓人周身感到涼沁!
“出了一些事,你過來!”言簡意賅,顯然是知道賀錦年的身份。
賀錦年知道他惜字如金,便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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