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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賀錦鈺適巧入宮,兩人聊到了這事,賀錦鈺告訴他顧容月被放出冷宮,這事如此湊巧,說不定就是清妃那狐媚下的套,先是讓皇上廢了林皇后,接著就能廢了太子,讓顧容月坐上太子嫡位。
顧容升越聽越激動,拉了賀錦鈺,殺氣騰騰地去找顧容月,抓了他來相對無人的桃園狠狠地折磨。
“母妃不是賤婢……”顧容月蒼黃的臉上涔涔汗珠,雙唇緊抿,加快了向前爬,強忍著手心和膝蓋傳來的磕痛,用力地爬著,他沒力氣說話,唯有唸叨著他的母妃不是賤婢。
“你這小賤種,你還敢頂嘴!”賀錦鈺上前狠狠的踹了顧容月一腳,顧容月一時撐不住平衡,差點癱倒在地,顧容升兩腳及時撐住地,方沒摔下來,但也被驚了一下,怒得操起拳著就在顧容月身上一頓好打,賀錦鈺自然不願錯過機會,時不時地用桃枝抽著顧容月的屁股,嘴上不時地罵著。
賀錦年遠遠地望著,她知道顧容月其實有十三歲了,可他看上去太瘦小,那身段象是不足八歲,比起九歲的賀錦鈺還小了足足一個半頭。
賀錦年知道那是因為在冷宮缺少食物造成的,於前世的她,很快消瘦如柴,甚至月事不臨,對這個孩子,是幾乎停止了正常的生長發育。
可這些並不是最不幸的,她知道,秋後,顧城亦的子嗣連著這個不受寵的皇子也會被顧城風斬殺在皇宮門前,那時,她的魂魄正穿越時空來到蒼月,原本是想查詢自已死亡的種種疑問,可恰好,就看到了這一血腥的場面。
她飄在城門之上,聽著連天的哭聲和哀求聲,唯有這個蒼白、瘦弱的少年直直地站著,他沒有象他的姐姐和弟弟們一樣跪著、求著,他那雙眼炯炯有神,眼睫很長,瞳也漆黑如夜,眸中透著不合年紀的滄桑,那樣的神韻竟有五分象極了站在城門之上的顧城風。
賀錦年心中輕嘆,這個不受寵的皇子,因為母親而倍受苦難。好不容易被施恩放出冷宮,結果在秋後隨著顧城風的登基也被斬殺在皇城門口,倒不如回冷宮,或許可以避過一劫。
心思念動間,竟不知不覺地穿過桃林,無聲無息地靠近顧容升玩耍的空地前,所幸,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顧容升和顧容月身上,並沒有人關注到賀錦年的悄然靠近。
她看到顧容月已是舉步維艱,但還是穩穩地馱著顧容升,賀錦年暗歎一聲,從懷中掏出一根細小的銀針,袖口微微一抬,一股尖利指風從寬袖中破出,凌厲地刺進了顧容月的膝間。
顧容月的膝蓋驟然刺疼,左腿上彷彿抽筋似的一陣痙攣,連帶著顧容升一起兩人翻倒在地,瞬時驚住了四周的太監和宮人,個個面如土色地圍上前撐扶起顧容升。
兩人摔倒時,顧容升其實摔得不重,畢竟這種高度怎麼摔也摔不傷人,何況他是壓在了顧容月的身體上,他失的是面子。
“狗雜碎,居然敢摔本太子,來人,給本太子狠狠地揍他一頓,關到冷宮去,吩咐下去,餓他三天,誰敢給他吃,本太子就砍了誰的腦袋!”顧容升被眾人扶起後,小小身子尚未站穩,拳腳已狠狠地踢向了顧容月的頭。
顧容月在冷宮中長大,早就挨慣了拳打腳踢,在他摔下的那一剎那,他已要知道躲不過一場災難,在顧容升被扶起時,他已狼狽地弓起身子,抱住頭成母腹中的嬰兒狀等待著——拳打腳踢!
身體疼痛的感覺有時可以掩過內心的疼痛,一次次的磨難,他已學會從這種近乎殘虐的方式裡面找到所謂的生存方式。
他答應過他的母妃,有一天,他會接他的母妃離開那個荊棘叢生之地。
賀錦年隱在一處冷冷地看著,看著那男孩露出手臂的半張小臉都皺在一起,那眸光意外地穿過重重的桃枝與她相交,那一剎,原本脆弱的雙眸象是夜幕像是被劃拉開一道破空,射出一道亮光,那不是眼淚,而是利刃的光茫,似要將她硬生生地劈開,雖稍縱即逝,換上空洞的、那種魂魄已失雙眼,但僅僅一瞬也足夠讓賀錦年知道,這個孩子若能活下來,絕不是個善類。
難怪顧城風沒有放過他,看來,他隱藏得並不徹底。
她神情淡淡,不屑於暗示,轉首便離去,不是每一個孩子都會是父母眼中的天使,就如自已!
她救他,希望他能活下來,甚至強大起來,有一天,親自把自已受的苦還給傷害他的親人!她希望這個對面死亡時還沒高高挺起脊背的男孩有一天會成為她的同類!
既然我們都成不了父母眼中的天使,那就折翼成魔吧!
她唯一覺得對不起這男孩的是那根銀針刺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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