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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躍然紙上。
所以,他和東閣打了一個賭,他認為賀錦年這幾天全然在演戲,她決不可能靜心等候東閣的安排,她一定會有所行動。
他賭賀錦年今日一定會出現在這裡,然後想方設法通知顧城風的影衛這裡有一個通道。
如果他賭贏了,那東閣將剔除掉賀錦年所有的記憶,儘管這種術法會帶來一系列的後遺症,會讓她不僅失去武功,甚至對她的智商也有一定的損傷,但他已經不想再猶豫,只要她能在他身邊便好。
果然,她找到了這裡。
這個天然的洞離廣陽鎮的出口已經不遠,他本可以在這裡看著她的“背叛”,而後,撕開她的一切偽裝。
可他竟心生怯意,喚住她!
一聲違背了心意的呼喚後,恨意叢生,突突的青筋,自秦邵臻蒼白的額際暴起,鷹梟般的雙眸緊攫住賀錦年,目眥欲裂,“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賀錦年的心是駭異的,秦邵臻離自已近在咫尺,可她竟然毫無所覺,就算是她的第六感覺沒有發揮任何作用,但以她的內力來說,也不可能毫無查覺。
心中跳躍出無數的答案,能破解她的第六感的,只有血液。顏墨璃就是利用她這個弱點,突破了她天生的警戎線。
而在第六感之外,光從高手對決上看,如此近的距離,她卻感覺不到秦邵臻的氣息,只能說明,秦邵臻的武功已在她之上。
秦邵臻的武功是她親授,五年前,她從蒼月回大魏時,秦邵臻的武功在她之下,但她重生後,賀錦年後天中了慢性之毒制約的身體的發育,既使後來她四年的苦練,也不過是恢復到申鑰兒的鼎盛之期。
而秦邵臻擁有著前世的記憶,他完全可以利用這四年趕超。
可既使秦邵臻的武學已至登峰造極,也不可能如此近的距離悄然潛伏在她的身邊。
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本能地運了運丹田之氣,體內的功力一切正常!
賀錦年後背慢慢挺直,緩緩轉身,四目相交時,她冷漠地看著秦邵臻,微弱的光線下,眸中是毫不隱藏的冰冷,冰冷之辭一字一句地劃開兩人之間的面紗,“我為什麼會來這?秦邵臻,你既然守株待兔,就何必一問?”賀錦年雙手捏緊,聲音邈遠帶著曠古寒冰,“如果我沒猜錯,這個秘道你三年前就開始探了吧。三年前,你就算好,拿到申鑰兒的肉身後,從這個通道運回大魏,真是讓你費心了。不過,我無意再成為申鑰兒!”
隔了這麼遠的距離,秦邵臻似乎都能感受到她齒縫間冒出來的嗖嗖冷氣,而她看向他的眼神讓他感到心酸,好像他是她的仇人一般,甚至眼神裡含著一絲鄙夷。
“阿錦,我。。。。。。”遭遇賀錦年這樣的情緒,秦邵臻心裡固然難受,可更多的是不解,按理,不應是她感到愧疚麼,正待開口時,卻聽到賀錦年冷冷一聲長笑,皓眸盈上一絲厭憎,帶著深恨,挾帶著冷酷至極的譏刺,一字一句,“秦邵臻,你想借用東閣之手對我做些什麼,不必隱藏,我賀錦年從來不是一個怕死的人!但我也決不會是砧板上魚,任人剝鱗剔骨。”她知道他想借用東閣剔除她的記憶,這樣陰狠的手段,與顏墨璃有何區別?
秦邵臻眼神滿是心痛地震驚,感到一把生了鏽的鋸子緩緩在他心頭拉鋸,錐刺入骨,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儘管他知道她的心已不在他的身上,甚至兩人早已殊途,可他從不願意與她直直撕開外衣,裸裎相對。
但他還是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在賀錦年恢復百年前的記憶後,不應更恨顧城風麼,反而算計著他,想給顧城風通風報信。
胸口熟悉的疼痛已經無法再讓他抑制心中的忿恨,“阿錦,難道要讓我傾盡一切後,看著你與顧城風雙宿雙飛,而後,看著你們攜手毀滅大魏?”想到她原來一直與他虛與偽蛇,秦邵臻竟心生一種胸口被毒蛇緊匝匝纏繞上恐懼感。
眼前的女子怎麼能是他的鑰兒,怎麼可能是曾經為了他生生忍下所有的折磨,至死也不悔的申鑰兒。
賀錦年聽到“傾盡一切”這四個字時,突然感到好笑,為兩個人的孽緣感到啼笑皆非。
百年前,秦邵臻屠了她姚氏一族幾千的人,在祭壇上下咒,讓姚族徹底滅亡。
百年後,她卻用傾盡一切助他回大魏,輔助他登上皇權之巔,最後慘死在顏墨璃和申氏一族的算計之中。
而他,百年前滅了姚族後,卻愛上了她,她方有機會誘他跳下龍淹潭。
百年後,他終於一切如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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