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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皆知,後來廢帝不得不下旨讓顧寶嵌去寺去清修,算是還金鈴公主一個公道。
如此說來,蘭桂坊也算是有恩於金鈴公主。
有了金鈴公主的牽頭,宴中的女眷也不好坐觀,便紛紛慷慨解囊。
數日後,金鈴公主和蘭桂坊籌得的銀兩全購換成糧草,裝了上百車。
而冬衣和棉被多數為布衣百姓捐贈,數量達十萬件,集合成一條長達三公里的雪狼車隊,在萬民歡送下,從燕南城的碼頭出發,前往明州郡。
蒼月是主動攻打這一場戰爭,雖然以廣陽鎮三千百姓的藉口發動戰爭,其實嚴格算上去,是一場侵略的戰爭,在言論方面,大魏作為被侵略的國家,顯然更有鼓動百姓熱情投入戰爭的資本。
可賀錦年卻生生地以軍民一條心,邊防的戰士牽連著每一個母親的心為主題來宣揚這場戰爭,一開始先直接避過了戰爭是否正義的本質。
接著,又從蒼月百姓骨子裡蔑視大魏國的傲慢情緒落手,煽動百姓仇恨大魏的情緒。
同時,將大魏的地理條件、氣候條件的優勢提高,顛覆了百姓對大魏弱國的認識,讓百姓開始居安思危,心生防患之心。
最後,煸動民族仇恨把這一場侵略戰爭的性質最後扭轉成,為了不被奴役,只好先行反擊的自衛戰爭!
整件事安排得緊緊有條,看似輕若鴻毛的幾封信,造成的最後影響,卻與大魏前引起日子,由禮部列出的百年來,大魏因質於蒼月,不得不每年貢奉給蒼月數不盡的金銀財寶清單公示於眾,煽動民族仇恨的結果相同!
這樣的手筆一聽就出自賀錦年,環環相扣,用最低的代價獲得最完美的成果。
四年前,賀錦年也曾用這種方式,五策讓申皓兒狼狽入燕京,不動一刀一槍,最後在燕京城門一舉毀去申氏一族!
夢依伊道完一切後,殿內復又寂靜如水,立在雕花呈列櫃旁的長鶴嘴無聲吐送冷冽氣息的薄荷香。
“啟稟皇上,”常念微一抬眸掃了一眼顧城風,又垂下了眼睫,“五公子她也留給您一封信,拖民女務必呈給皇上!”
“信呢?”顧城風只覺胸口強烈翻騰起熱浪,席捲著周身的血液奔走於四肢百骸,挾帶著一種久久壓抑的**,最後帶著一股腥甜之氣衝向咽喉。
常念從衣襟內小心翼翼地取出,雙手奉上。
肖妥塵接過後,送到帝王的手上,顧城風並不拆開信件,他一手拿信,另外兩指輕輕捏著信的邊緣摩挲,象是在感覺信的厚度,神思有些遊離,臉色蒼白,而眼眶四周卻挑著一抹怪異的血色。
因為顧城風不開口,殿中的人也不敢冒然打斷帝王的沉思。
夢依伊突然覺得不可思議,賀錦年原就不是個活潑的人,遇上這麼一個悶嘴葫蘆般的男子,兩人究竟是如何交心?
少頃,顧城風淡然開口,“鈴蘭,你們一路勞頓,先去休息!”
顧鈴蘭滿眼憂色地福身,應道:“皇兄,臣妹告退,皇兄請多珍重!”
眾人離開,帝王闔著雙眸靜靜獨坐,鼻息處盈滿臘梅三寸香。
大雪過後,百花凋零,唯有梅花更見花骨,流紅每日必採一株,插在他的案桌前。
他心煩意燥,從不曾留意那梅花香原來這是般清甜,聞了後,象是能把人的肺過濾一番。
少頃,起身至臨窗的案前,案上擺著一幅殘局,是昨夜他獨自一人對弈留下,手左執黑,下的是自已的棋風,右手執白,是賀錦年的。
顧城風正襟坐下,如彼時的白衣少年一手執起白子,一手規規矩矩地藏於袖中,落在膝上,眉目含著一股認真,低視著縱橫交錯的星盤佈局。
白棋明顯呈現出弱勢,靜靜地沉思,少頃,顧城風驀然扔下手中的白棋,執起黑棋子落了下來,嗤笑,“白棋已無路可走,何必還要苦苦掙扎?”
帝王喜靜,宮人不敢擅自前來打擾,冬夜漫長,宮燈油盡時,開始一盞一盞地滅去。
當最後一盞宮燈燃盡,莫大的議政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顧城風緩緩睜開了眼,卻毫無預兆地笑了,黑夜中,一雙桃花眸晶亮赫人,他輕輕地執起案桌上的那封信,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信封上那熟悉的筆墨。
修長的手指伸進信封,緩緩抽出裡面的信箋,攤開後,黑暗中,什麼也看不到。
少頃,顧城風從案下的抽屜裡取出一顆夜明珠,白色的萱紙上,剛勁有力的字躍入他的眼簾。
“城風,當你收到這封信時,你我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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