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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控制不住手中的劍。
“申鑰兒,你太無情!”他雙眸突變,赤紅如血,俊容戰慄,再也控不住崩離出來的怒!恨!怨!妒!大聲嘶吼,“你還要怎樣折磨我,你還要怎樣撕裂我才安心!我欠你一條命,我傾盡了所有還清了債。就算是你對我的感情全部抵清,就算是一切重來,為什麼你不選擇我給你的一條更好的路,看到你頂著luan童之名身侍顧城風,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賀錦年指尖輕微一顫,如一根老化的輕弦,輕輕一觸,便如同不堪重負一般,戛然而斷,隨著秦邵臻的劍吟之聲悠悠振顫,竟讓人心生一種雨後初霽的暢快之感,思緒亦如潮水找到了出口般突然暢通的,她緩緩轉身,笑如春風,“秦邵臻,與顧城風四年相伴,我如沐春雨,他給我愛裡不含一滴的汙垢!我的聲名,是有人處心積慮用汙水潑在我的身上,強加於我luan童之名。這世間,沒有人不愛惜自已身上的羽毛,可我不會因為它被人潑了汙水,就把它撥光,那些汙言穢語弄那些流言蜚語中恐怕也有你秦邵臻的份!別否認,廣陽鎮的災禍這裡面難道就沒有你的謀算?你算計了申劍國,算計了田敏麗,最終的目的是在算計了我!”
“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是我。。。。。。”秦邵臻眼瞼急收,濃密的睫毛閃爍著,臉色颯白,黑髮雪顏在微弱的光線中極為顯眼。如此反覆呼自語幾聲後,他突然反轉手中的劍,握著劍尾,將劍柄指著她,“好,既然你認為我算計了你!那就當我欠你的!好。。。。。。好!你不是一心要幫顧城風麼?好,好!劍在這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語聲直至最後,嘶啞痛苦,劍鋒刺進他的掌心,鮮血從他五指中溢位,他卻沒有絲毫的察覺。
“秦邵臻,你我各不相欠吧!”她輕聲一嘆,前世今生的糾纏如兩條毒蛇緊緊絞住靈魂,讓她已不願再分清究竟是哪一種情緒居多,只想悉數放空。
她亦不願再想著借用東閣之手來恢復自已的術法,此刻,她想回到顧城風身邊,一起面對困境。
空氣突然沉靜下來,靜得兩人皆能清晰地聽到血一滴一滴從他的指尖濺到地面之上,她看著他,那雙眼眸沒有絲毫的光彩,從內到外全然是平靜。
秦邵臻看著她轉身離去,鳳眸氤氳瀰漫全然是苦痛之色,他一動不動,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沒入黑暗,方輕輕釦響身後的石頭,石室應聲而開。
迎面而來的血腥之氣令得東閣赤眸微微一眯,視線便落在冰冷帶血的劍峰之上,瞭然一嘆,“皇上,既是此,那奴才就著手準備施法!”這個天然的谷口,其實是法陣的中央,從這個中心點,呈放射出去的八條通道,無論走哪一條,最終都會繞到這個地方,除非知道法陣的唯一生門,否則很難繞出這裡。
所以,既便有一天蒼月發現這個秘道,也無法進入大魏,最多不過是封住廣陽鎮到燕京的通道而已。
“好!”秦邵臻緊咬了牙,既似銜恨,又似隱忍,深黑色的鳳眸望向黑暗深處恍若琉璃,已不見哀慟之色,他收劍入銷,迅速回身。
“皇上——”東閣驚駭,雙足一軟,砰地一聲,膝蓋重重擊在石地上。
秦邵臻低下頭,卻見黑色龍袍衣襟口明黃龍紋刺繡上染了一片血跡。
他掩住嘴,心裡叫囂著,她那般無情,為了仇了割下了兩人百年的夙緣,他絕不能再為她損一分心神,慟一分的情,他反反覆覆地告戒自已,卻只覺得咽喉一波續一波的腥甜,那血最終如關不住的閘門似的噴湧而出,濺在了佈滿青苔的石壁之上,紅綠相掩,甚是妖嬈。
“皇上,老奴求皇上龍體保重!”東閣重重一叩首,已是泣不成聲。
秦邵臻陰陰一笑,口腔中的餘血沿道嘴角蜿蜒而下,越過東閣,迅速隱身於石室之中。
☆、130 逆天,留住緣份(重寫)
秦邵臻與東閣兩人在秘道穿過層層關卡,約一盞茶時後,兩人進入一間石室,石室裡盈滿一種詭異的芳香,那種香氣不象是植物提練而成,而是帶著一種動物燒烤餘留下的氣息。
東閣告訴他,那是蓮燈裡的油發出來的香味,而這種香油提煉自川西沼澤中的一種伏蛇,這種蛇代表著黑暗力量,這種蛇聚在一起時可以招引四處的遊魂。
石室內中央放著一張白玉床,床的四周燃著七盞蓮燈,將斗室照得蓬亮,在蓮燈中央,一個紫色羅裙的女子安靜地沉睡著,長髮整齊地鋪散在白色的玉枕上,消瘦的雙手交叉於腹,胸口氣息微弱而緩慢。
田敏麗一席素色錦裙,臉上未上妝容,她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