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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這個秘洞,此人似乎擔心迷路,所以在岩石壁上刻下箭號,可依這箭號,此人走過的路線顯得毫無章法,顯然是個嚴重的路痴,葉明飛猜測,這個人一定是賀錦年。
果然,上天不負所望,他終於找到了她。
洞中沒有光明,火炬帶來的光只能照亮前方三步之距,可顧城風依然覺得眼前的一切如此刺眼——不,是刺心!
倏地,顧城風腦子裡晃過姚九落那滿是苦寂和嘲諷的眼眸,同時,那帶關尖銳的控訴亦在他的耳畔響起:
“阿九修習過上古遺族札記的下冊,裡面有一術法,可讓人的靈魂飄過千山萬水,皇上可有勇氣看看你的心上人此時正在幹什麼?”
是!他不敢,所以,當時他強給自已賦上相互信任的冠冕,他推拒了姚九落的“好意”!
“皇上,阿九大膽猜測,其實四年前,您找到東閣,是想借東閣之手讓賀錦年元神歸位。可後來,為什麼申鑰兒還不曾醒過來,阿九再大膽猜測,一定是鑰兒不肯吧。她知道自已被田敏麗所害,一定恨透了申家,所以,她寧舍了申鑰兒的肉身,也不肯回歸……女兒之身伴駕!”
是!若她肯元神歸位,他和她何苦受四年的禁忌之苦,他成了專寵男色的帝王,他背了luan童之身!
“所以,無論皇上如何逃避,皇上您都不能抹掉一個事實,那就是申鑰兒無論是生或是長眠不醒,她只屬於秦邵臻。”
“皇上,您千辛萬苦將申鑰兒從大魏帶到蒼月,燕京城門,不惜讓蒼月的百官跪在一個大魏的護衛足下,更不惜與顧城亦撕了偽裝,你得到的也不過是賀錦年!”
是!只要是她心之所願,賀錦年也好,申鑰兒也罷,他愛的是那個靈魂,無關性別,無關皮囊!
可如今,眼睛所見的,只怕連賀錦年也未必屬於他!
顧城風手抖心顫了,從蒼月南下之前,姚九落那語伐如誅時的神態竟在他腦中活了過來,什麼時候,姚九落的話竟魔怔般地烙印在了他的心頭,以至,今日見到時,他竟脆弱得連上前分開他們的力氣也沒有。
他如珍似寶守護了四年的人不過相別二十幾天,就會蜷縮在另一個男人的懷中,周身縈溢著幸福的甜蜜。
他們在一起幾天了?
“阿臻,讓我下來!”賀錦年雙手撐著秦邵臻的後背跳了下來,她略為失怔地望著顧城風那潔白的手,心裡掙扎起來,想伸出手,卻又感到萬分彷皇,她感到無從應對這種情況,在潛意識中,她感到他應該生氣,她做了背棄之事,她不應和秦邵臻如此親密,但記憶又告訴她,她和秦邵臻早有了婚約,他揹著她無絲毫不妥。
可顧城風又是什麼人?為什麼乍見到他,她竟感到心花怒放,象是盼了極久的那種相遇。
搜尋記憶,她和顧城風之間似乎一直君子之交淡如水!
不,甚至連君子之交也談不上,她一直在利用他,將顧城風當成一塊跳板,助秦邵臻成功回到大魏。
賀錦年剛得出這樣的答案時,突然心口一絞,象是有一隻手突然穿透她的胸腔,直接抓住她的心臟——擰碎!
疼得她一下就佝僂在地,膝蓋撞上岩石地上尖銳的石頭,也不知是心疼還是腿疼,她難受地呻吟一聲,腦子裡猛然被灌進一些破碎的畫面,畫面很模糊,但聲音卻清楚地彷彿在她的耳膜邊細語——
狂風暴雨中,一個衣袍凌亂的男子將一個少年抱進懷中,“錦兒,我們不做了……”
水氣氤氳,從男子那一雙桃花眸的泉眼裡細細湧出!
“不許後悔,既使你和我一樣害怕……”少年仰起頭,眸光浮起水汽,挑起眉尖,瞳仁中淺蘊著頑皮的笑意,象個雨中小妖重重地甩了一下頭,溼發飛動,雨珠在髮間飛舞,俯身時,將他從地面上拉起,在他的耳畔一字一句地落下,“城風……儀式僅是開啟我們一生愛戀的門……從此後,不論是生、是死、是分離、甚至是宿怨,也不能叫我們心靈分開……你記住,這是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她看不清男子的臉,但那一雙泌水的桃花眸,卻看得清清楚楚。
而記憶中,那男子喚那少年為“錦兒”!
少年喚那男子為“城風”!
賀錦年重重地搖了搖首,好亂!她亂!
“錦兒!”
“阿錦!”
兩個男子幾乎同時跪在她的身邊,一人一邊扶起她,甚至兩個人的手也同時撫向她的膝蓋,異口同聲:
一個道:“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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