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起連日夢魘般的經歷,如魔爪般穿進她的胸口,疼得她全身發顫,她哭得撕心裂肺,“臣女……所言句句屬實,景王殿下您……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城外義莊,屍體全在……在義莊門口的井邊,請景王殿為臣女作主!”
“真是為富不仁!刮的全是民脂民膏!”人群瞬時議論開,沒人敢公然議論府衙,倒一致開罵天下歸客!
“分明是貪了別人的錢財,我看,這八成是黑店……”
“可憐呀,這些日子我常看她在街上乞討,還給她一個饅頭,早知道,多給一個就好了……”
“這回有景王殿下為她為主,就算有天大的冤屈,也不礙事……”
在百姓的意識中,敢當街攔轎的一定有莫大的冤屈,在人群中不乏也有嘲笑過、驅趕過申皓兒的,現在個個對她抱以同情之色!
馬車旁一個紫袍官服的中年男子聞言,神色變了變,匆匆步出,朝著馬車內一揖,謹聲道,“殿下,下官失職,管教下屬不嚴,待下官回府衙一定嚴察不怠!”
周懷正臉上滿含著愧色,心中卻暗自嘀咕著,衙役打人這差事也不好辦呀,不能把人打殘,更不能打到臉,最關健是要打得痛!
派去盯住她的人,明明看著流浪漢猥褻申皓兒,卻被下令不到最後時候不得出手,把一個姑娘嚇得哭了整整一晚,目的就是把她往著乞丐堆裡趕,可夜裡頭還得派人去監視著,不能真的便宜了那些流浪漢,這姑娘髒是髒了些,怎麼說也是黃花閨女,一身細皮嫩肉,自然在乞丐堆裡算是一朵高原之花。
整人要這樣整麼?殺人不過頭點地,可上頭的明令,他不得不遵從,而他為官多年,又是追隨顧城風多年,哪聞不出這裡藏的針尖呀,明著是貓逗老鼠地玩著申皓兒,實則是引著申氏一族來蒼月救女兒,這大戲才剛剛開了個頭,這戲中的小主角玩歸玩,卻不能真玩殘了,否則,就成了棄子了。
申劍國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為一個殘花敗柳的女兒來蒼月涉險。
最讓他感到頭疼的是,還得管好她的命,別真的想不開,一頭給撞死。
現在,差事總算完了,可以偷偷樂著來謝罪了!哎,總算是一身輕鬆了!
戴少銘冷冷哼了一聲,“本官問你有何證明你的身份!如果不能證明身份,膽敢攔景王殿下大駕,依蒼月刑律,女子須坐釘椅,你可知道!”
“我……”申皓兒打了個寒噤,閉了閉眼,又是一行眼淚,簌簌掉到衣襟上,她怎麼會不知道,可除了這條路,她已經無力再掙扎了,現在,她心力憔悴得連骨頭都酥成渣沫。
這時,馬車上傳來一聲男子的聲音,“既是人命在身,少銘,先把人帶回再說,今晚就暫在燕南城停留一晚。”低雅的嗓音,無波無緒的聲調,竟好聽得驚人心絃。
“卑職遵命!”戴少銘朝著馬車內一揖,遂朝著申皓兒揚手,“跟到馬車後三丈外!不得近殿下的坐駕半步,往旁邊繞到後面,一身味別燻了殿下。”
申皓兒又險些快激動地哭出來,她連連磕首,抬首時,兩旁的百姓見那張臉橫七豎八佈滿淚痕,倒把臉上的汙垢清洗了一大片,露出一條條嫩白的肌膚。
申皓兒在戴少銘的指示下,在三丈外緊緊跟隨著,途中拐了三個彎,最後進入一個管制區域,再走兩刻時,就到了一個視野開闊的別苑中。
除了顧成風的馬車外,所有的護衛皆下馬步行,申皓兒插在人群中,她小心翼翼地走著,極怕自已身上的異味引起護衛的嫌棄。
靠近硃紅大門,申皓兒看到門內先入目的竟數十級的長階,這時,馬車停了下來。
有護衛領著她走另一側的側門,在跨進去的那一剎那,她不知不覺地轉身看向那耀眼奪目的車廂,只見帳簾已高高掛起,一個白衣男子懷中抱著一個白衣女子從馬車上拾級而下,他的步伐極輕快,一下就抱著那懷中的女子消失在硃紅色的大門之中。
不知為何,申皓兒的眼皮狠狠一跳,一種抓不住的感覺從心底深處浮起,想起在途中,她的船靠在岸邊補給,她領了女護衛和丫環上岸逛時,曾隱隱約約聽到茶亭裡有人議論說蒼月國的景王殿下,從大魏帶回一個女子,一路同食同寢。
當時的她聽了,只當聽一場笑話,在大魏,能有什麼天仙能入傳聞中景王殿下的眼?若論容貌,身世,在大魏還有誰比她申皓兒出眾?
今日親見景王殿下在眾目睽睽下,從他的馬車裡抱出一個女子,難道傳言非虛?那女子果真來自大魏?
申皓兒從側門進,苑內極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