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滌而輕鬆,其實對她而言,這一箭極為輕鬆,可此時,她不願就此一箭射出,因為,時間此時於申皓兒就是一種凌遲,她要——
慢——慢——玩!
鳳繁心提了半刻的心一直落不下,只道是以為賀錦年擔心一時拿不準玩出人命,便幾步闊出,嗔道,“賀五公子,不必擔心,射死了人,本王妃替你擔著……”餘音未盡,突然以袖掩口,柳眉輕蹙,“什麼味,騷成這般?”
顧鈴蘭此時離得申皓兒最近,眸光在四周幽幽轉一圈,定格在申皓兒的足下,只見那黃黃的尿液順著地面的夾縫流向她所站之所,驚得連慌跳起,“這……失禁了,這…。”顧鈴蘭到底心地軟,本想戲謔申皓兒如此膽小,怎有資格在燕京城門誇下海口,可瞧她這般狼狽的模樣,餘下的話她也不願意說出口。
申皓兒自當成了護衛後,夜裡被傳達要值夜,白天又常常要當值,一天睡不到兩個時辰,早就給熬上了火。今日這宴席,她又來得早,曬了大半個時辰,身上的火氣更盛,這排出來的尿自然臭氣沖天
“嗚……”申皓兒再也控不住那種摧斷肝腸的羞辱,哭了出來,但她嘴裡含著半個雞蛋大的李子,那哭聲聽了倒象是被捏了喉嚨的鵝叫出來的聲音,不但讓人心生不了同情,反而更添了娛樂。
賀錦年見時機已到,一箭射出,直透申透兒的嘴,同時,申皓兒雙眼爆睜,臉部表情瞬時定格住。
機靈的小太監忙上前,一手撥下箭尾,連著李子一同撥下,眾人一見,那箭頭果真沒見一滴的血,不覺齊聲鼓掌,賀錦年微微一笑,信步至申皓兒的跟前,看著她依然張著大嘴巴受了極致驚嚇的模樣,敞開童音抑揚頓挫地念起,“皓兒出身將門,自小父親就教導,身為大魏子民,不分男女,精忠報國為本份。如今妹妹昏迷不醒,我這做姐姐的自然要替妹妹接著把她未完成的使命完成,只要大魏皇子在這一日,我申皓兒就是舍了性命也要保他一日!”念及此,語聲一變,帶著明晃晃的嘲笑之聲,“申七小姐,你娛樂了我!”
申皓兒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放她離開,當她神智稍稍清醒時,發現自已如行屍走肉般地自動走回質子行苑,瞬時壓抑的委屈衝破咽喉,她再也不要裝了,她想哭,她原本以為進了燕京城,找到了秦邵臻以後,她的命運會開始逆轉,畢竟她是申家七小姐,身份如此尊貴。
她以為,秦邵臻會待她如珍寶,因為他必需藉著申氏一族的力量方能回到大魏,可那日的記憶顛覆了她所有的少女時代的幻想——
那一日,在燕京城城門,眾人離去後,城門除了守城計程車兵外,只剩下她和秦邵臻倆人。
她原以為他會牽著她的手離去,誰知他連正眼也不曾看她一眼。
她眼看著秦邵臻闊步離去,心頭驀然翻憶起在燕南城的幾日流離失所,以行乞為生的恐怖記憶,再顧不得半分的矜持,提了裙裾便氣喘噓噓地追上秦邵臻,可受了這樣的冷落,心中萬般委屈,遂不想伴在他的身側,只能欲哭無淚地在他的身後緊緊跟住。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一段距離後,秦邵臻的馬車很快駛到了他的身側,申皓兒原本想會有馬車接二人回質子府,誰知秦邵臻整個人象被掏空了魂魄一般,就這樣漫無目地緩緩行在蒼月的街頭之上。
她緊了緊袖下的拳頭,安慰自已,坐了一日的馬車,現在走走活動活動也不錯。
在長長大街上,漸漸地,她亦被燕京城所吸引,她從不曾見過這麼寬的大街,足足可以容納四輛馬車同時駛過,兩旁繁華商鋪,商品淋羅滿目,一件件色彩豔麗,巧奪天工的商品只有在大魏的仕家才能見得到的,而在這裡,竟隨隨便便地擺放在門前的陣列櫃上。
自從進入蒼月國後,一路所見所聞,足以顛覆她十幾年在大魏申家的所有認知。
原來,她從出生開始,她視野所及,如此短淺,原來她原先的夢想是多麼的卑微可笑。在她原先的視野中,僅想著,有一天秦邵臻回來登上大魏的大統後,她一身鳳袍與他並肩,在大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一生就是圓滿。
可她在踏入蒼月後,才發現,大魏國在蒼月國人的眼中,不過是一個螻蟻小國,她一路所行,所看的皆是繁華熱鬧、民生富庶、鮮衣怒馬、與大魏的貧窮,落後成為強烈的對比,尤其是進入蒼月國都燕京城,看到那巍峨的城牆,沿綿象幾十座城樓相連,才知道真正強國與附屬國之間的實力與區別。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在景王顧城風懷中的申鑰兒,既使紅顏枯骨,依然被一個風華無雙的男子以帝王之尊迎回蒼月,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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