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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的女孩用略為青澀的唱腔,“我眼中,卻只是,一座愁城。看風過處,落紅成陣,牡丹謝,芍藥怕,海棠驚,楊柳帶愁,桃花含恨,這花朵兒與人一般受逼凌……”配上胡琴絃索哀怨,聽了令人傷食。
這是她第一次獨自一人來這裡,她記得重生前,上品小仙擴大門面後,秦邵臻帶她來這裡品新添的菜色。
兩人叫了一桌的菜,又上了幾壺暖酒,吃得很開心,可她後來上個茅房小解,就繞不回自已的包廂。她原本想找夥計領著,可發現她隨秦邵臻來時,根本沒去記什麼包廂號,只好一間一間地找,冒犯了這個街區的一個惡霸,結果打了一架,把整個酒樓都掀翻了。
還記得有一次,她和秦邵臻一起去昊王府上做客,酒宴散了後,秦邵臻被昊王領了去聽名伶唱戲,又不許一眾侍衛跟著。她知道昊王仗著王妃回孃家,想帶著秦邵臻胡鬧。
她不放心,擔心玩過頭了,若給星妃娘娘知道,屆時素以懼內聞名的昊王肯定把一切賴在秦邵臻的頭上,星妃娘娘是蒼月國出名的辣妹子,恐怕鬧起來連秦邵臻都會吃不了兜著走,便偷偷地想去探個究竟,誰知道這昊王看似頑劣,腦子卻極好使,事前就讓人扮著自已和秦邵臻將她引開,最後這些人全部消失,而她在竟在小巷繞了一晚走不出來。
第二日天一亮,秦邵臻回到昊王府時,才知道她一夜未歸,忙辭了昊王出來尋找,找了兩日,最後在離她走失的那個小巷的五里地外一輛破板車上找到蜷著身體呼呼大睡的她。
秦邵臻十分的不解,他問,“你不懂得問路人麼?”
當夜就不用說了,小巷靜得連個鬼影都沒有。到了第二天一早,她聽到她挨的牆角內有動靜,似乎那屋子裡的主人醒了,她大著膽子敲門問路,那人先是直直愣了好一會兒,方指著一個方向告訴她,“直直往前走,然後右拐,就到大先街了,再走幾步,就能看到昊王府了。”
她紅著臉要求那人能不能領她走,路人用著看白痴的眼光把話又重複了一遍,接著把門關上。
她只好硬著頭皮,一邊揹著方才那個的“指引”一邊往前走,可路卻越走越偏,她想僱一輛馬車,誰知道她愣是走了半天,也沒遇到一輛。
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小販願意領她去,走到路口時,小販指著路說,“公子,你往前直走,不必拐彎,昊王府大門硃紅色鑲金邊,兩旁帶有千斤重的石獅,醒目著呢,保準公子一眼就認出。小的要往這邊走,早市快過了!”
她千謝萬謝地走了,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直直走到一個死衚衕後,發現不拐彎的話就沒路可以找了,最後,她跟自已拗上了,她也不問路人,遇到路就走,只要不出城,她就不信會繞不出來。可這個時空的房子都是一樣的高度,十字街頭也沒有明顯的標誌,更沒有標誌性的建築物做為方向標,所以,她又繞了一天一夜後,疲累交加,最後,找了個能避風的破板車將就著睡一晚。
秦邵臻找到她時,哭笑不得地從她頭上拿下一根稻草,本想問她為什麼不住店,後來想,估計客棧她也是找不到。
諸如此類的笑話常常讓秦邵臻啼笑皆非。
那時的秦邵臻總是無可奈何地兩指輕釦著她的額頭,帶著滿滿的戲謔,“你的八妹若是這麼痴傻,我可不要。我容忍一個你就夠了!”
那時,她總是想,無論她在哪裡,秦邵臻總會找到她,所以,從不肯花廢精力去克服自身的殘障,也因為她這個嚴重的記憶殘缺,才讓申家有機會算計於她。
經歷了生剝剔鱗的死亡後,她知道,在命運的面前,愛並不能救贖。
所以,這一世,她只想把命運緊緊抓在自已的手中。
現在,她腦子裡已如星羅密佈,整個燕京城的座標圖都在她的腦中。
金閒來在夥計的引領下,剛進了院子,便看到一抹清瘦嬌小的身影站在庭前一株梅花樹下,冷漠安靜。
“鑰兒?”他還是有些不適應突然換了一副身體的申鑰兒。
賀錦年轉過身來,見了他,嘴角上彎,眉眼無處不是悅色,“看到你平安真好!”讓金閒來跟蹤賀錦鈺出城,她有些擔心,她總覺得賀錦鈺的身邊有高手潛伏,但這個資訊於她太重要,相比顧城風給他的影衛,她更願意相信金閒來。
金閒來挑高一隻眉毛,示意自已沒事!
賀錦年讓夥計上菜,又叫了一壺米酒。
她向來喜歡把米酒加熱,然後擱些生薑和白糖,既去了酒裡的酸味,又喝了暖胃。
金閒來以前喝不來,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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