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1/4 頁)
在秦皇子手上,所以,家父才——”申皓兒寫到此,筆觸一滯,但想起慶安的囑咐,最後還是慢慢地寫下:“所以,家父才會不辭千里,親自來接秦皇子回國!”
顧城亦冷笑道,“既然是在秦質子手上,那你先前聲稱申劍國已鍛造出利劍,這不是自相矛盾?”顧城亦頓了頓,“你提的條件朕可依,但你若是敢半字虛言,朕就滅了你申氏一族!”
“皇上,臣女絕不敢虛言半句!”申皓兒飛速的寫,因為太緊張,字顯得撩草,而她的半邊本來就沒什麼血色臉變得更加蒼白,左太陽穴上淡青的血脈若隱若現地急跳著,自進入蒼月以來,她覺得自已一直是砧板上的魚,時而被剔鱗,時而被剖腹,多年田敏麗所教導的臨威不懼、察言觀色的冷靜,早已被一次次的威嚇消磨一空。
現在又被顧城亦龍威所攝,腦中一片空白,便全部照實寫下:“是臣女的八妹帶回了鑄造兵器合金的胚體,她說這胚體是用鐵及一些其它的金屬融合而成,而這個配方是在秦皇子的手中,所以,父親才會讓臣女來接秦皇子回大魏!”
是的,儘管於她是出於愛,真心真意地想接秦邵臻回大魏。可於申劍國,只有一個目的,為了秦邵臻手中的鑄劍配方。
慶安適時站出,走到申皓兒的身前,俯下身,伸出手捋開她額際的碎髮,又從懷中掏出錦帕,緩慢而小心地擦拭著申皓兒額間冒出的汗,象是待一個極珍貴而易碎的寶貝,完畢,轉首略帶指責地口吻,“皇兄,您瞧您,都把人家小姑娘給嚇壞了!她這明明是立了天大的功!”
顧城亦淡淡一笑,“申皓兒,你退下!”
申皓兒嗑首後,不安地瞧了慶安一眼,見她神色尋常,心下略安。雖說這樣談話結局顯然與她想象不一樣,顧城亦根本就沒有與她交易的打算,她突然意識到,她這一舉,不亦於將自已和申氏一族逼入了死局,顧城亦很可能既不與她交易,卻對申家掌握的配方誓在必得。
可她眼下根本沒有任何選擇,她已經活到了窮途末路,慶安公主提出的辦法是她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皇兄,那臣妹也告退了!”慶安扶起申皓兒,欲攜著她退出。
顧城亦滿眼的失望,緩緩地站直了身,神情漸漸地冷冽,“慶安,到現在你還不肯幫朕?是不是要等顧城風弄醒了申鑰兒,再等他們鑄造出利劍插進朕的胸口,你才算滿意?”是的,既然這配方一開始就是申鑰兒的,那她一醒,顧城風就是如虎添翼。
慶安神情無絲毫變化撫了撫不安的申皓兒,柔聲道,“你到船首等本宮,等本宮與皇上求情,成全你的心事。”
待申皓兒一離開,慶安的臉漸漸失了笑,轉身時,緩緩朝著帝王一拜,“顧城亦,這麼多年,你一直為了你帝位權勢,又何曾肯成全我半分?既然是此,那我何不坐山觀虎鬥,反而這江山總歸都是姓顧。”
“你,太放肆!”顧城亦猛地揮手一摔,貴妃椅邊的小茶几砰然倒地,案上的茶具、瓜果茶點,散了一地,杯盞碎裂,茶汁四濺,他指著慶安公主厲聲道,“你也知道朕的難處,別忘了太祖皇帝留下的遺旨,皇族血脈中,不得有半絲姚氏叛逆後人的血,你若是安安份份當一個慶安公主,朕的皇妹,那天下無人能知你的身份,可若你強要為錦鈺要一個身份,那就要問你的身份經不經得起查,但凡有一絲蛛絲螞跡讓姚氏一族長老知道,你的體內流著姚家叛徒的血液,別說是你,就是錦鈺也活不成!”他能順利登基,除了當年藉助了慶安背後隱在的力量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姚氏一族當年承諾不過問顧氏皇族內部的問題,他輕嘆一聲,語重心長,“慶安,若非是你的祖上背離了姚氏一族的正統,怎麼會被姚家流放。你想要為錦鈺爭取,朕何償不願,他也是朕的親身骨肉,又是如此優秀,是你們姚家容不下你!怪不得朕!”
“那還有什麼好談?”慶安冷笑,聲音哽在喉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姚家現在不過是一具空殼,所謂的上古遺族札記早已失落,你偏不信,這麼多年對那半死的老頭偏聽偏信。現在,顧城風都踩到你頭上了,姚家人有誰站出來放一個屁麼?他們都躲在川西看熱鬧呢。本宮告訴你,能幫你的只有本宮,你想與本宮聯手,只有一個條件,馬上召告天下,立鈺兒為太子!”這麼多年,她一隻隱藏著自已的實力,就算去年要殺賀錦年兄妹也不敢公然讓姚晉南兄妹親自動手,反而藉助林皇后的勢力。
將姚晉南從川西召回,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她要借太子伴讀的競選機會,讓賀錦鈺聲名大噪,所以,才讓姚晉南在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