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麼。
周氏被她這麼一笑卻是很有些不自在,這丫頭一直都這樣,就那麼雲淡風輕地笑上一笑,旁人覺得她脾氣好,但她卻覺得那笑裡滿滿都是輕慢和驕傲,好像話都不屑跟你說上一句似的。
而周氏口中的“嬈姐兒”顧嬈坐在下面則是眼神十分羨慕地打量著阿晚,阿晚身上的宮緞雪絲襖裙,先前褪下來的那件銀狐皮的斗篷,脖子上紅得想要滴血的紅玉瓔珞,腕上晶瑩得猶如有水在其中流動的翠玉鐲子,還有繡鞋上鑲著的拇指大小熠熠生輝的珍珠,每一樣都是顧嬈可望不可及的,看多一眼都會眼睛連著心一起燒。
都是顧家的女兒,憑什麼她要什麼有什麼,有那樣的人把她捧在手掌心,可自己卻什麼都沒有?
阿晚不說話,但顧老太太對次子媳婦周氏的話卻是十分認同,她點了點頭就對阿晚母親趙氏道:“如娘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這姑娘家啊,哪能真的一直關在家裡跟個藥罐子似的養,好端端的把個武將家的女兒養成了個藥罐子。”
“還有,茜娘啊,晚姐兒是阿韶在這世上僅存的骨血,但這麼多年來,她留在我跟前的日子屈指可數,往日裡為娘是想著你孃親身邊無子女侍奉說話,讓她住在國公府孝敬她外祖母也就罷了,但現如今晚姐兒就快嫁去國公府了,也不該再一直住在國公府了。我想著不若她出嫁前就讓她跟嬈姐兒一樣,住到我跟前來吧。就住在嬈姐兒隔壁的屋子,我已經命人收拾了出來,今日晚姐兒就可以直接住進去。”
阿晚乍聽這話有些呆,趙氏的臉色則是可見的沉了下來。
可顧老太太可不管趙氏的面色,她對趙氏“命令”完就形容可親地對阿晚慈愛道,“晚姐兒,以後你就住在你姐姐隔壁,平日裡姐妹兩一起做做針線一起玩耍,白日裡就到祖母這裡說說話,可是歡喜?”
一點兒也不歡喜。
***
阿晚心中腹誹,她還在想著該如何拒絕了顧老太太這提議之時,就聽得自己母親趙氏聲音冷淡道:“母親,此事怕是不成的,您也說了阿晚就要成親了,她要嫁的是定國公世子,以後就是國公夫人,將來是要執掌國公府中饋的,現在也該學學管家理事了,兒媳已經準備現在就將兒媳自己的一些嫁妝產業拿出來交給阿晚打理,讓她早些練練手,免得將來手忙腳亂。”
一段話說得顧老太太和顧二太太周氏皆是色變。
趙氏手上的產業一直都是她們的心病。
她們早知趙氏很可能會把她手裡的產業都會給了阿晚陪嫁到國公府去,但猜測是一回事,真正聽到得到證實又是另一回事。
可這事偏偏她們還阻止不得。
房間裡有片刻的凝滯,顧老太太臉上陰晴轉換,好一會兒才沉著臉道:“就算是晚姐兒要學習管家理事,跟她住在我這邊也沒有什麼衝突,往西院去走路不過就是一兩盞茶功夫的事,她完全可以住在這頭,每日裡跟嬈丫頭一起給我請過安之後,再跟你一起回西院學習管家理事。”
因著心情不好,語氣已然是很不好。
她心中不滿,不過就是讓孫女住到東院,這兒媳就敢拒絕自己,照理來說,她是兒媳,她自己都不該獨居那麼個大院子,吃住都和她們東院分開,而是應該搬到東院來服侍自己的。這都是過去這麼些年來,老頭子在世之時把她給慣壞了。
她對她太好,這個兒媳已經快踩到自己頭上來了。
趙氏略皺了眉尚未出聲,周氏又尬笑了兩聲,道:“哎呀,是啊,晚丫頭就要出嫁,是該學學管家理事了,不過大嫂,母親說得的確沒錯,這東西院來回不過是兩盞茶的功夫,而且就算晚丫頭住在西院,她也還是要過來給母親請安不是?”
“不過說到晚丫頭出嫁,不怕大嫂你笑話,又戳中了我的一樁心事,說起來,我們嬈姐兒還是姐姐,現如今晚丫頭就快出嫁了,可嬈姐兒的親事還沒個著落,大嫂,這也是我的私心,我就想著嬈姐兒能多和晚丫頭親近親近,也沾點喜氣。”
“還有,雖則嬈姐兒的親事還未定下,但我覺得,嬈姐兒也該學學管家理事和大家規矩了,我是個粗人,連大字都不識一個的,也教不了嬈姐兒,就想著大嫂既然教晚丫頭,能不能以後就讓我家嬈姐兒也和晚丫頭一樣跟著大嫂,順便一起教了?”
阿晚目瞪口呆,她母親說得很清楚,要把她的嫁妝產業拿出來教著自己打理,日日看的都是那些嫁妝產業的賬本,見的是鋪子產業的掌櫃,還有教自己國公府的人情往來,她二嬸竟然開口讓顧嬈跟著自己一起去學?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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