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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一起受罰,所以要走一起走。
七公主沒有辦法,只好跟著紅豆一起離開奉天殿。
大殿裡,狀元奏對完,便是御街誇官。
御街誇官十分隆重,由吏部、禮部官員捧著聖旨鳴鑼開道,前三甲身穿紅袍、帽插宮花,騎著高頭駿馬,狀元在前,榜眼、探花郎隨後,在皇城御街上走過,接受萬民朝賀,因奉有皇上聖旨,不論什麼官員,得知誇官,都必須跪迎,向聖旨叩頭,高呼萬歲。'注'
天子離朝,內侍領著一甲前三去更衣。
紅豆和七公主躲得老遠,遠遠只聽聞樂聲。
三鼎甲換好了衣裳一併出來,三人服侍華麗,風儀嚴峻,十分招眼,被不少官員圍在中間。
七公主同紅豆道:“這些老臣,又在捉婿了……”
今日進宮的除了會試考官,還有其他朝臣,閣老們早早離去,留下來的都是些不大不小的官,攔著三鼎甲捉婿,倒也不算丟人。
紅豆輕輕搖首一笑,想到了寧王,她父親要是在,恐怕也是這般。
她放眼看去,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狀元郎,因為只有狀元身著緋羅袍,腰間垂以藥玉佩一副,光素銀帶一條。烏紗帽兩側所簪之花,枝葉皆銀,飾以翠羽,其牌用銀抹金。明顯與另外兩人區分開來。而且狀元郎燕頷虎頸,龍章鳳姿,鶴立雞群,倒像是哪個侯爵勳貴之家的哥兒,並不像普通的讀書人。
七公主看著狀元郎興奮地道:“真想看看狀元郎長什麼樣子。”
紅豆拉著她道:“走吧,回去罷。”
七公主不肯,那邊狀元郎已經準備上御道離宮,她還想跟過去看,便拉著紅豆追了過去。
兩人走在官員附近,便聽得有頭髮花白的官員低聲談論道:“傅狀元郎是三元及第,哎,真是年輕有為。”
另有人道:“那倒是年輕‘有為’,還不是天子眷顧,才點了他做狀元郎。”
“什麼眷顧?”
因是宮中,人多眼雜,官員閉口不言。
七公主多想出宮看看,便央求紅豆快快出宮,去御道上替她看狀元遊街的盛況,回來再說與她聽。
紅豆是懶得在宮中待了,便出了宮。
御道上,狀元郎身後跟著另外二甲,道側,百官與其餘進士跪迎。
狀元郎從御道出宮之後,便獨一人上了馬,去御街遊行。
紅豆也出了宮,她坐在馬車裡,擠在御街上,等著瞧狀元郎騎馬遊街。
十里長街,萬人空巷,紅豆的馬車都被擠得走不動了,只能停在原地觀看。
鑼鼓喧天,紅豆聽著聲音漸漸近了,方打簾子看過去,因狀元郎坐在馬上,還遠著,她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只聽得見人群裡有人在說:“這狀元郎以前從未聞名,悄無聲息就中狀元了……”
另一人道:“怎麼沒聞名,是你無知!你可知道他是誰的學生?”
“誰的學生?”
“江南大儒黃守義的學生的,聽說‘謹光’二字,就是黃大儒在他抓周之後,替他取的大名。”
紅豆甫一聽見“謹光”二字,整個人都僵住了,她面色蒼白,眼眶卻酸得發紅,也不顧身份禮儀,就問街邊的人:“狀元郎叫什麼?傅謹光?”
那人回頭瞧了一眼,扭著脖子笑答道:“是啊,傅謹光。”
怎麼可能!傅謹光不就是傅慎時麼,傅慎時若回了京城,中了進士,他的身份怎麼會沒有傳揚開!
長興侯府當年傅六公子名震京師,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傅慎時斷了雙腿,聲名寂滅多時,如今再復當年風光,此事早該傳遍大街小巷,紅豆派人去打聽的時候,不會絲毫音訊都沒有。
紅豆鎖著眉頭,雙手扒在小窗沿上,朝高大的駿馬看過去。
鑼聲震耳,狀元郎越走越近,紅豆始看清傅慎時的面容,是他,真的是他!
紅豆淚眼朦朧,她等了三年多,終於再見著他了,如今的他脊背挺直地騎著駿馬,雙手勒著韁繩,著錦衣華服,帶帽簪花,氣度超然,遊行在御街之上,受萬人矚目。
她細細地打量著傅慎時,他長高了,肩膀寬闊了,身材瘦卻康健,他面板比從前略黑,臉也長開許多,狹長平靜的雙目還是流著淡淡的冷漠,五官有了些稜角,愈顯孤冷難以親近。
紅豆的眼淚如泉水湧出,淚珠子一眨眼就掉,才眨完,眼睛又模糊看不清東西。她探著腦袋看他,心中酸楚苦澀。他回來了,可他為什麼不找她,不是說好了給她寫信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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