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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正焦急地看著他,大眼眸裡水汪汪的,急的幾乎就要哭出來。
明明不關她的事。
明明是這麼可怕又負面的問題。
明明怕的要死只要敷衍幾句悄悄走掉就可以。
但是她卻彷彿比他這個當事人還難過,固執地仰著頭,眼眶都紅了。
任修維沉默一會。
最後點了點頭,語氣淡淡,“知道了。”
“可是”
小姑娘估計是真的被他剛才的神情給嚇壞了,抓著他袖口根本沒緩過來。
但猶猶豫豫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盯著他手上的香菸盒,抿了抿唇。
還是很害怕。
還是放心不下。
男生唇角勾起一個極淺的弧度,拍了拍她的腦袋,“放心吧。”
“第一次抽。”
然後手一抬,把香菸盒直接丟進垃圾桶。
聲音裡有輕嘲的笑意。
“味道挺一般的。”
“走吧。”
任修維沒讓女生繼續糾結下去,拎著她的書包帶子,就往樓梯下帶。
“去看比賽。”
“好。”。
安寧最後還是沒有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電話是打給誰。
為什麼一個人待著。
又為什麼,連倚著牆的側影都透著冷漠和孤寂。
她不是不好奇,也不是不擔心。
只是她覺得,她好像沒有能力,也還沒有資格,去自作主張地揭別人的傷疤。
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脆弱,都可以被輕飄飄地說出來。
也不是所有的傷痛,都需要被他人治癒。
你無法和他感同身受,無法參與進他的生活裡替他改變什麼。
甚至,你或許連幫他出謀劃策的能力都沒有。
那麼他,其實也不需要你幾句淺薄的安慰
任修維和陶安寧到體育館的時候,十佳歌手的比賽剛好進行到一半。
因為一走進去,就聽到主持人在報16號的評委分數。
9。65分。
安寧錯失了前面的內容,不太清楚這個分數是什麼水平。
但按照去年的標準來看,還挺高。
舉辦晚會的體育館就是上次籃球比賽用的室內體育館。
因為他們學校的小禮堂太小,根本容納不了三個年級的人,而大冬天的,在室外體育場肯定會被凍死。
所以就乾脆把室內體育館重新佈置了一下,搭了個舞臺出來。
而且,為了能讓同學們更好地接近舞臺看錶演,高一高二的同學,都是自己搬著椅子坐在內場裡。
只有放不下的高三學生被流放到體育館上方自帶的觀眾席上。
不過舞臺兩邊高高掛了兩塊大投影幕,為他們投影著舞臺上的畫面。
但是吧,從另一方面來說,離舞臺近了,不便之處也就跟著多了。
同學們坐著的都是自己搬的椅子,加上兩個年級擠在一起,所以人與人之間距離捱得很近。
黑壓壓一片,連走出來上個廁所都麻煩。
陶安寧看著眼前一圈又一圈的人群,好巧不巧,一班剛好被排在內三圈。
跟他們之間,彷彿隔了一片寬闊的荊棘。
她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轉過頭建議,“副班,要不,我們就在這裡看吧?”
任修維微微頷首,沒有意見。
其實他本來對聽唱歌看錶演這件事,就沒絲毫興趣。
當時純粹只是為了岔開話題,才提出要來這的。
對於他來說,離那些一閃一閃的燈光和喧鬧的噪音是越遠越好。
“那我去找找有沒有空的椅子啊。”
陶安寧環顧了一圈四周,向他徵求意見,打算去旁邊的雜物室看看。
“嗯。”男生點頭,“一起。”
“誒,等等,安寧!”
——身後一道喊聲及時阻止了他們的動作。
“安寧啊,快來,來坐這吧。”
女生疑惑地轉回頭。
不遠處,團委老師正坐在牆邊的陰影裡,笑著朝他們揮了揮手
“喏,剛好這兩個位置都空著,你們隨便坐啊。”
他們走過去之後,團委老師站起身,指指身旁的兩張靠背椅。
“啊,老師,沒關係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