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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程碧瑩聽到她娘這般回答,竟有些小小的失落。不過轉念一想,反正她就算嫁不成江月華,也不可能嫁給江月白的,心裡就稍微釋然了點,免得被她娘亂點了鴛鴦譜。
她使勁壓低聲音,蒼蠅一樣在程夫人耳邊叨叨:“娘……其實,其實剛才我見到他了,挺,挺好的。”言外之意,母上大人你要結親就趕緊說啊,省的被別人搶了先。
程夫人一愣,好半天,才意味深長的笑道:“你啊……行了行了,娘知道了,這樣也好,不然就算娘千般歡喜,你自己不樂意,也是枉然。”看女兒笑著退到了她身後,程夫人握住了女兒的手,低聲問:“那娘我就跟江夫人商量了啊?”
“恩。”程碧瑩紅著臉點了點頭。
一旁,宋氏聽到江月夜說起江月白和薛玲瓏的事,嘴巴張得老大:“什麼時候的事?若不是近來有人來問你二哥的婚事,你又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江月夜吐了吐舌頭:“娘,之前不是不合適說嘛!薛家雖然不是權貴之家,可之前我們家一點家底都沒有,怎麼好上門說這個?現在不一樣了,自然要一五一十的告訴您。”
“哼……”宋氏哼哼了聲,餘光瞧見程夫人和女兒已經說了好了話,她也不好把客人晾在一邊,匆匆說了句“我知道了,不會再答應別家,晚上一家人坐下來再商議這事”便轉過身去和程夫人寒暄了。
江月夜見目的達到,有心摸魚,剛巧程夫人好像有什麼話要說,故意支開她和程碧瑩,道:“碧瑩啊,你不是說想玩羽毛球嘛,趁今兒天氣好,和江五小姐一起去花園打幾局。”
程碧瑩知道她娘要說什麼,也曉得自己在不合適,便換她拉著江月夜慌忙離開了。
江月夜看了看自己和程碧瑩穿的厚棉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找藉口也不找個有技術含量的,唉!
正文 流言
正當江家炙手可熱之時,江五小姐曾出入風塵的謠傳卻像野火般瘋長了起來,僅僅半天功夫,就鬧得人盡皆知,使得京中閨秀對江月夜談之色變。
宋氏既擔憂又心疼,原本紅潤的臉色迅速憔悴下來。
當事人卻像沒事兒人一樣,開心的替宋氏捯飭:“娘,咱們今天可是要去薛府提親的,您可得打扮精神點!”
江月白和薛玲瓏的婚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敲定下來,其中不乏江月華的功勞,若不是他考了狀元,又備受聖寵,憑江月白一介商人的身份,恐怕沒那麼容易胖讓薛府青睞。
宋氏想到自己馬上要有新媳了,心中的大石落了一半,可江月夜的事又委實讓她難以安心,見江月夜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忍不住怨念:“你怎麼一點也不知道著急啊?外面傳成這樣,你以後可怎麼說親?”
現在大兒有了功名,親事就不愁了,最近可有好幾家都表示有意。二兒更好,早有了喜歡的姑娘,難得這姑娘也看得上他,又和三閨女交好,等嫁進來,也能和家人相處融洽。至於兩個小的,一個寵養著,一個跟著傅太傅讀書,一時半會也不用人操心。就是三閨女,性子歡脫要強,雖不是什麼大毛病,找個旗鼓相當的人家也能好好過日子,可她偏偏眼光高,等閒人入不了她的眼,最近還和傅太傅來往密切。國公府什麼樣的門第,就算江家好好的人家也不定看得上,更別說現在名聲這麼差,又偏出在三閨女身上,真是讓人頭都疼了!
一路上,江月夜都在聽宋氏的叨叨。
再觀薛家這邊,薛夫人也在為最近的流言發愁:“子萱啊,你和江五小姐認識早,你實話告訴娘,外面的傳言是不是真的?她一個姑娘家,去那種地方幹什麼。”
夏子萱當然知道江月夜去青樓做什麼,當初江家那麼困難,若不是她捨身取義,犧牲名聲,哪有現在的江家,更不會有江月華的一飛沖天。
聽她婆婆的口氣,竟也是嫌棄的,夏子萱頓時有些憤憤:“娘,不管外面傳得多難聽,我都是相信江五小姐的,世人只看到她現在的光鮮,卻不知往日的艱難。她們有什麼資格在背後嚼舌根!”
薛玲瓏和江月白兩情相悅,又一直把江月夜視為自己的榜樣,當然也幫著她說話:“那些從小錦衣玉食養大的閨秀,沒想到心思這麼齷齪,不過是進青樓做過幾單生意,她們有必要說得這麼難聽嗎!”
薛夫人搖搖頭,露出不太贊同的目光,看向薛玲瓏的眼神也帶著深意:“玲瓏啊,你還小,不懂這後宅的陰邪之處,被那些個長舌婦盯上,往後可有苦頭吃啊!要不,趁你還沒和江家下定,我們取消這門婚事吧,娘再給你尋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