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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抽出一個空子,江月夜還故意朝著張氏和劉氏挑釁的眨眨眼,直到看到那兩個女人氣得牙齒打顫卻什麼都說不出,這才覺得解氣多了。
秦老頭年紀一大把了卻沒成過親,更別說有孩子了,也正因為膝下無子所以每當看見幼孩兒的時候都滿是愛憐之情,江月夜這一哭正好撩動了他這根琴絃,再說話時聲音也柔和了,表情也和藹了,典型的翻臉比翻書還快。
“丫頭啊,你的苦衷老頭都懂了,但是這也不能成為你詛咒別人的藉口啊,這街坊領居之間和睦相處才是最重要的,你今天這麼一鬧,可不就讓人笑話你麼?”
“嗯,老先生說的對,這是夜兒的不是,是夜兒沒有考慮周全。”江月夜斂了斂眼睫,幾滴淚水被迫驅趕而出,悽悽婉婉的回著話:“可夜兒也是沒辦法了呀,一時情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可是,如果叔伯嬸嬸們不來拆我們家的棚子,也不與我們家的人有肢體接觸,那我所說的斷手斷腳、死無葬身之地的話也就沒有應驗的時候了呀?所以,夜兒還請叔伯嬸嬸們高臺貴手,別趕我們一家人出去,也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與我一個小丫頭計較了可好?”
這話驟然一聽便會覺得江月夜乖巧得很,又是道歉又是認錯的,模樣嬌弱聲音誠摯,是個難得的好姑娘。
但是腦袋瓜轉得快的人卻會發現,她這番話不僅沒有認錯道歉的意思,反而再次強調了那個惡毒的詛咒,如果不動手便不會應驗,那若是還動手呢?
就等著死無葬身之地吧!
可就算有人聽懂了,這個時候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互相之間唯有用乾瞪眼來表示無奈,因為他們從打算動手的那分鐘開始,就已經不佔理兒了,而且明顯的,秦老先生已經站在了江家丫頭那邊,他們何苦再去觸這個黴頭?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張劉兩人耍的手段,他們更是差點就被兩人當做了槍桿子使,他們沒怪這兩人心思齷齪就不錯了,還會傻到繼續蹚這攤渾水?
呵呵,別搞笑了,誰會這麼白痴啊!
一時之間,場面鴉雀無聲,沒人指責江月夜的膽大妄為,也沒人應承她的話,四下安靜異常。
江月夜早就料到會是這一種情形,這些人表面上看起來團結,其實內心再冷漠不過了,有便宜可佔的時候他們就願意上來插一腳,見到有麻煩了便會縮回殼裡當縮頭烏龜,真是鄙視一百遍都不足以消除她對這些人的厭惡。
“既然這丫頭都這樣說了,我看大家就大度點別與她計較了,好了好了,就這樣散了吧,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大過年的守在人家門口像什麼樣子?”
秦老頭像個領導者一樣發了話,眾人見沒熱鬧可看便也就散去了,唯有張氏劉氏以及他們的男人還杵在一旁,眼裡藏著千萬把冰刀,恨不得一下子扎死眼前這礙眼的小賤人。
江月夜衝她們挑挑眉,若無其事的走到秦老頭身邊,乖乖巧巧的道謝:“夜兒謝謝秦老先生的解圍,定當銘記此恩,日後必定回報。”
雖然不喜歡這老頭一副唯我獨尊的氣勢,但是用來當擋箭牌還是不錯的。
秦老頭雖然心軟,但是卻沒能完全忘記剛才江月夜的狠厲,當下眼皮便跳了跳,心虛的揮著手,婉言推拒:“夜丫頭就甭跟老頭子客氣了,剛才老頭子還差點好心辦壞事了呢,說起來也真是慚愧,嘿嘿。好啦,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老頭我也該走啦,這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嘍,一點沒有過年的氣氛啊!”
說著,秦老頭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瞞珊的腳步臨到自家門前的時候還微微頓了一小會兒,這才開門進屋。
江月夜盯著那糟老頭兒的背影直到視線被門板隔絕,回頭的時候猛一下撞見江月華臉上既激動又落魄的表情。
她疑惑的瞧了好一會兒,才忽然頓悟到什麼,心下頓感好笑,但是又不能真笑出來,憋笑的感覺著實憂傷。
江月夜可沒忘了旁邊還有張劉等幾尊煞神在盯著她呢,鼻腔裡用力的“哼”出一口氣。
她走上前去攙住了宋氏的胳膊,順手將江月詩從宋氏身後逮出來,唬著臉與她說:“小妹啊,膽子可不能這樣小哦,你越是膽小人家就越是愛欺負你,有的人甚至還想騎到你頭上拉屎來著,你說惡不噁心?”
江月詩懵懂的轉動著大眼珠,呆呆的看著她三姐,似乎不太明白她在說什麼,不過卻有人替她作了回應:“就是就是!豈止是噁心啊,這些人還又醜又胖,比那癩□□還不如。”
江月誠蹦蹦跳跳的竄到幾個人眼前,撫掌笑道。
“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