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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兒都知道,這秦老頭最見不得的便是那種毫無主心骨兒的男人,而莊財富儼然又是一個軟耳朵,怪不得一出口就被秦老頭噴了一個狗血淋頭。
江家三人見這狀況,不好意思明目張膽的笑,但都埋下頭忍俊不禁。
江月夜暗自緋腹:這秦老頭可真是個活寶,迂腐到一定境界也還是夠“可愛”的!
最後,莊財富還是沒能頂住秦老頭的一頓炮轟,認命般的胡亂畫了個鴨。
至於這紙上到底寫了啥,怒火攻心的他也不在乎了,一門心的想衝回家去扇他那自作主張的肥婦兩個耳刮子,以解他被當眾羞辱的氣。
不過話雖然是這樣說,江月夜也還沒那個能力敢在秦老頭面前動什麼手腳,這咬文嚼字的功夫她一個現代穿來的半吊子可比不上這古代的活詞典,所以協議還是按照一早她與張氏商討的籤的。
只不過那句“照價賠償”,可就模糊不清了,到底是照賣價賠償呢?還是進貨價賠?
協議一共三份,江家一份,莊家一份,另外在秦老頭這邊留了一份底,免得出了什麼“意外”又該說不清了!
臨走的時候,江月夜還特地問了秦老頭一句:“秦老先生,若是這批貨真的不幸被我們給弄丟弄壞了,我們是不是要按每條五文錢賠償給莊家呀?老先生您也是知道的,我們江家時運不濟,才被大火洗劫過一回,手上更是一點銀錢也無,這回我們兄妹與莊家合作,也不過是想幫襯著家裡賺些小錢兒罷了,若是到時候真的好心辦了壞事,可咋辦呀?爹孃還不得氣死了!這麼多銀子江家肯定是賠不起的,要說只是賠點兒本錢的話,興許……興許還能東拼西湊出來!”
江月夜一番話說得極其誠懇,就算最後那句帶了些意有所指。
秦老頭的一門心早就被江月夜梨花帶雨的臉給吸引住了,哪還有心思去思考那些,再說他一個教書先生,腹中是絕沒有商人奸猾的本質的。
秦老頭喜歡孩子,江月夜這麼一哭他便覺得有些坐不住,趕忙勸慰道:“丫頭你這是白糟心個什麼勁兒啊!別沒事就詛咒自己,這事兒好好的怎麼又會成了你說的那樣?甭說不會,就算到時候真成了那樣,老頭我給你做主,賠莊家點兒本錢就是,反正這協議上也沒寫該照什麼價賠,這莊家總不能只一心惦記著得好處而不顧著壞處吧,沒事的啊,別哭了!”
江月夜從秦老頭嘴巴里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立刻便破涕為笑,拉著秦老頭的手親暱的撒嬌:“那感情好,就知道秦爺爺人最好了,以後我一定常提醒大哥過來串門兒,正好你們都愛讀書習字,也能說到一塊兒去。若我要是得空了呀,也跟著你們學學,爭取做個知書達理的好姑娘。”
這一句話的功夫,稱呼就變了,那句“爺爺”喊得秦老頭心裡一陣寬慰。
於是乎,秦老頭就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攏了,拉著江月夜的手兩眼放光,可惜這激動的神情並不是為江月夜而綻放的,而是徑直射向了江月華,嘴邊卻連聲兒的誇著:“好好好,還是夜丫頭懂事!”
江月夜白眼一翻,怎麼可能不懂事?
您老看著我大哥簡直就跟老鼠看到了大米一樣,眼睛晶亮晶亮的,白內障都擋不住你那點心事兒。
要不是看在我家大哥也對你有意的份上,我才不做這個“媒”咧。
正文 一對兒極品
江月夜這廂倒是稱心如意了,可張氏那廂就不那麼樂觀了。
莊財富氣鼓氣漲的從秦老頭那邊回了家,步子才踏進家門,一眼便瞅見張二妹那肥碩的身軀撅成了一團,不知道正是櫃檯下撈什麼。
他本就對她這身肥膘極其厭惡,現下更是心中鄙夷,便也不管張二妹是不是在做正事,或者說身旁有無外人,直接兩個箭步衝了上去,掄起袖子便照著張二妹的右臉扇了兩耳光。
莊財富自己則是氣得狠了,鼻翼一張一合,像極了一條被激怒了的野狗。
張氏被稀裡糊塗扇了幾個耳刮子,一時半會竟沒反應過來,楞了足足五秒鐘之後才摸著自己的臉,細縫眼兒掙得跟銅鈴一般,眼神既是震驚又是惱怒,臉頰處也是一片紫紅。
沒過一會,她眼底的血色便漸漸蔓延得仿若一個女鬼,“啊”的驚叫一聲,腳下退後的兩步,指著莊財富聲嘶力竭的喊:“莊財富!你被鬼魘著了是不是!好好的你憑什麼一上來就打我!”
那副凶神惡煞的勁兒,估計鬼見了都要避讓三分。
“走走走,換別家!”本打算買布匹兩個婦女趕忙逃似的從老莊布鋪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