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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女孩,一雙眼睛咕嚕嚕的凝視著她,好像她就是那香噴噴的包子似的,被這樣盯著她的臉色頓時就有點不自在了起來,趕忙扶起這個名義上的小妹,隨口安撫道:“嗯,等孃親回來了,月詩就會吃到肉包子的。”
誰曉得她這句話才落下,院門就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江月詩對江月夜的話深信不疑,反應迅速的飛跑到院門邊上站住,抬頭便問她娘:“娘,你有帶回包子來給月詩吃麼?”
兩手空空的宋氏一愣,眼眶立即便紅了,搓著冰冷的手不好意思的答:“月詩乖,恐怕要等爹爹們回來才能給月詩帶包子了……”
眼睛在宋氏的身上轉了一圈,江月夜心裡頓時就明瞭了七八分,看來宋氏這一趟出門不僅沒有借到吃食,反而被奚落了一頓吧?
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的樣子。
江月詩聽她娘這麼一說,又見她孃的面色不好看,便噤了聲不再多話。
說來也是一個極其乖巧的女孩兒,不像有些人家的小孩那般,用哭鬧來贏得關注,用無理取鬧來獲取喜愛的玩具。
江月詩不哭不鬧的由她娘牽住往裡走,待看見她三姐朝她微笑的時候便也輕輕笑了笑,抬起一張楚楚動人的小臉兒,與她娘獻寶:“孃親,三姐說那些漂亮的頭巾可以換包子吃,我們這就去換包子好不好?我不想等爹爹了,月詩的肚子好餓!”說著她就小跑了幾步到江月夜這邊來,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塊兒頭巾復又回了宋氏身邊,她努力的舉高手肘將手上的東西遞到她娘眼前,跟著便用一雙晶亮亮的眼睛期許的等著。
宋氏乍見眼前的物品,一雙眸子就犀利的望在了江月夜的臉上,看得出來她很是生氣。
江月夜心裡微微發毛,不待她出聲就趕忙迎了上去,一臉討好:“娘,別生氣啊,我不過也是想為家裡出份力嘛,又不是什麼重活 ,我承受的住。”
江月夜一邊說還一邊將她的雙手豎在宋氏眼前,讓她看清上面並無太多傷痕,宋氏盯著看了兩秒這才臉色好些,但是語氣還是不太妙:“女子最寶貴的就是這一手一臉,你若是傷了手還好,萬一磕碰了臉怎麼辦?到時候嫁不出去,可別怪當孃的沒照顧好你!”
江月夜最怕的就是宋氏的傳統和封建,囉嗦起人來簡直要人命,她這還沒當她閨女兒幾天呢,就這般受不了,也不知道以前的江月夜是怎麼熬過來的。
宋氏伸出手將小女兒手上的頭巾接到手中,摩挲了幾下上面的海棠花,半響才無奈的道:“沒用了,都硬成這般了,不可能有人會買的。”
要說這頭巾,其實是髮飾裡面最簡單最普遍的一種,尋常人家的婦人小姐沒太多金銀可做首飾,但是又追求美感,所以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用頭巾來做裝飾,也可取到固定髮型的作用,廉價又美觀。
從火場上倖存下來的頭巾大致有一百多條,江月夜想了想,還是問了句:“娘,這頭巾若是新的,能賣多少錢?”
“咱們家這種質地的話,以前值二文。”宋氏出門一趟,腿腳有些酸累,便一面說一面走到院子裡的石椅上坐下,招了招手將最小的閨女抱在懷裡,才繼續講:“只是現在發硬成這樣,恐怕一文都不值了。”
宋氏之所以要故意提到咱們家三個字,說到底是因為她們家的頭巾與其他家不一樣,別人家的質地要更好些,每一條能賣到五文錢,但是她們家這些殘次品,也就值二文而已,而且因著隔壁兩家都在出售上等貨的原因,壓得她家一條也賣不出去,所以才積壓了那麼多,最後成了一堆廢品,白白浪費了那些進貨銀子。
江月夜在宋氏沒回來之前心裡就有了些想法,對於發硬的這個問題如果運氣好的話是可以解決的,她現在關心的是,如果恢復了這批頭巾的質地,在這快要過年的時間段是否能銷售得出去?
這麼想著,她便向她娘打聽:“娘,都要過年了,還有人買這種頭巾麼?爹說隔壁兩家也有賣的,這兩年還沒賣光?”
“賣光?這怎麼可能!雖然琉璃國為了賺大錢而封鎖了這些廉價品的出貨渠道,但是天下沒有不鑽空子的商販,這平民百姓啊,看那些達官顯貴都稀罕琉璃國的東西,也就對這頭巾推崇得不得了,典型的吃不到葡萄也要撿點葡萄皮來嚐嚐的心理。”宋氏說道最後,不免一陣唏噓。
江月夜從她孃的話裡聽出了兩個意思:
第一,甭管是不是過年,這頭巾都受歡迎,或許過年這段時間會更受歡迎些,因為百姓們家家都要採辦年貨,出來逛哪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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