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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手上便只剩下了不到五百文,萬一她們回去張氏又尋上門來要賬,那這筆錢就所剩無幾了。
唉,當家才知油米貴吶,江月夜不得不這樣感嘆了一回。
在現代的時候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啊。
現代的時候江月夜是獨生子女家境也還殷實,出學校以後工作順利工資優厚,所以從來沒這麼深切的體會過沒錢的煩惱,穿越這一回倒讓她不得不經歷這種困境,果然是天妒英才不假。
正文 作死
江家五姊妹買好了衣服卻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街上多逗留了一會兒,將每個人的鞋襪等物都買齊了,才慢慢吞吞的往回走。
路過一家針線鋪子時,江月夜囑咐哥哥們在外面等著,自己卻是走了進去。
要了幾枚繡花針以及各色絲線,付錢的時候又瞅見店鋪裡有賣零散珠翠的,便又多挑了幾樣用木匣子裝起來預備一塊兒買走。
眼看該置辦的東西都已經買得差不多,幾人才驀然發現天色已經暗了,若是再不回去恐怕就會誤了年夜慶,於是大夥兒便左領著包裹右拿著木盒急急匆匆往家趕。
饒是腳下匆忙,但每個人的臉上卻都是喜氣洋洋的,一點沒有趕路的疲態。
江月夜前腳才跨進院門,一個尖銳的女音就刺耳而入:“哼!我說江家媳婦兒,別不識好歹!你以為你說孩子們不在我就會善罷甘休?趕緊的,趁我心情好你把貨款給我結了,你要是不結,我今兒就賴在你家不走了!”
張氏肥臉一顫,驕橫著一屁股就坐在的門檻上,大有“你若是不按我說的做我就死賴著不走了跟你家過年”的氣勢。
宋氏充耳不聞,低垂著眼自顧自的摘著菜,沒理會身旁唧唧歪歪亂叫一氣的女人。
不是她不給,而是她身上真是沒錢。
前天她三閨女給的三百文上街一趟就用了個精光,雖然昨天又塞給她五百文但是也說了那是過年這段時間的家用,她不敢隨意就拿出來,所以她也沒轍得很。
再說,她相信孩子們在這件事上自有主張,也就不想瞎攙和,免得打亂了孩子們的計劃。
不僅宋氏裝聾作啞,就連江老爹也默不作聲。
他目不斜視的看著妻子的纖纖細手,只見幾根白皙的手指在嫩綠的菜葉中掐掐撿撿,本來有些躁動的心緒也奇蹟般的被撫平。
按理說以江照年那憨直有餘而威嚴略欠的性子,應該是不會這樣的。無論張氏多麼蠻橫,這次是他家欠人家銀子,怎麼說也該好言好語的招待著,而不是這樣置之不理。
可張氏自打上門開始,嘴裡及沒停過謾罵,期間還好幾次想要對自家媳婦兒動粗,這讓他簡直忍無可忍,無奈他沒辦法和一個婦人計較,所以也就只能護著媳婦兒不被欺負,其他的她愛怎麼叨怎麼叨吧。
江月夜一看這情況,就知道張氏一個人唱獨角戲唱很久了。
要不然江家二老也不會這般無視她的存在。
張氏見江家兩夫婦就跟聾子一樣對她不理不睬,不接她的話也不拿出銀子來打發她走,心血管都快氣爆了!
她煩躁的搓著自己長滿厚繭的手,心裡恨恨:這兩個人軟硬不吃,該怎麼辦?
搶?她倒是想,但是她一個外人,哪裡知道江家的錢財藏在何處?
何況現下家家戶戶都在過年,本是大好的節氣,若是她鬧得動靜太大引起別家的反感,豈不是自找麻煩?
萬一有人管起閒事來報了官,說她擅入民宅強搶別人財物,依法可是要吃板子的。
她膽子再大也不敢和自己的小命過不去呀!
眼尾一挑,張氏盯著不遠處的一個簸箕眼冒綠光,只見那盆口一般大的簸箕裡裝著一塊兒約莫有兩三斤重的豬肉,肉質新鮮看樣子才買不久。
這下張氏心中更加憤憤,憑什麼江家有錢買肉卻不把貨款給她?當她軟柿子好拿捏麼?
哼!
張氏冷哼一聲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她一個箭步跨到裝著肉的簸箕面前,伸手便將一整塊肉扯進了圍兜裡,嘿嘿顛笑:“嘿嘿,不給我錢是不是?那今兒你們也別想有肉吃!正好昨兒我閨女病了,這肉拿給她補身體正合適呢!嘖嘖嘖,這肉肥瘦這樣均勻,值不少錢吧?連我們家都沒捨得大魚大肉的吃,你們憑什麼比我們還享福?哼!還不是利用我們家的貨賺了錢,這會兒竟然還敢不給我貨款,簡直是不要臉!”
張氏說完還不忘對著地面“呸!”了一聲,眼底全是對江氏夫婦的嘲諷和藐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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