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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
“稟主子,奴才已經親自給玉格格送去了,瞧著玉格格的高興勁,顯然是及滿意的。”
康熙珉珉嘴,露出一抹及其淺淡的微笑後,又轉而問李德全。“最近京城可有什麼有意思的流言。”
“這,奴才到是聽了一些流言,但就怕說出來汙了萬歲爺的耳。”
聞言,康熙似笑非笑的挑眉,那正處於變聲期的嗓音透著股孩童的清脆也透著一股少年的嘶啞。“可是和那赫舍里氏家的四全格格有關!”
“陛下聖明。”
顯得有些狗腿子的李德全感情說道。“今兒奴才去佟府送東西給玉格格的時候,聽到有人說鈕鈷祿家的那位飛揚跋扈,仗著義父是鰲拜鰲中堂就不把人命當回事,在街上撞了人直接揚長而去,最後還是偶然路過的那位四全格格瞧見了,大發善心掏了銀子給被撞傷的人,併為那撞傷之人請了一位大夫。”
“偶爾路過,這麼巧。看來這赫舍里氏家的那四全格格當真名副其實了。”
康熙眸光一閃,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給赫舍里氏貼上了心機深沉的標籤。赫舍里氏家的姑娘無如意外是一定會進宮的,如此心機深沉之輩,就表妹那傻白甜能鬥得過嗎!
想到此處,康熙不免嘆了一口氣。其實從內心上來講,康熙對於佟玉姮的感情是很複雜的,也並不純粹。一來親情要大於愛情,康熙更多是把佟玉姮當成妹妹來寵,但就佟玉姮與已去世的孝康章七分相似的容顏,康熙就絕對不允許他額娘給他留下的念想嫁給其他人。
但自己真的能讓玉兒成為自己的嫡妻、元后嗎。
想到養在惠章皇后身旁的博爾濟吉特·錫蘭,想到權利滔天、不把自己這少年天子放在眼裡的四大顧命大臣,想到這些年一直明爭暗鬥,爭奪皇后寶位的赫舍裡·華芳和鈕鈷祿·東珠,康熙忍不住露出一抹冷笑。
爭吧,爭吧。他到要好好的看看,到底是太皇太后更勝一籌,還是老奸巨猾的索尼,亦或是牆頭草一個、鰲拜應聲蟲的遏必隆勝。
心中如此想著的康熙很快平復了思緒,如同看戲的人一般置身事外,冷眼看著後續發展。
太皇太后心中到底是有康熙,有大清的。太皇太后眼見索尼這老東西稱病不上朝,而康熙年幼尚未親政,以至於無法鰲拜更加猖狂的行為。
因著,遏必隆與鰲拜同旗結黨,凡事皆附和鰲拜的關係,身單力薄的蘇克薩哈威望淺薄,勢單力孤,心非鰲拜所為而無力抗爭。眼瞅著朝中就快成為鰲拜一人的一言堂了,太皇太后再已坐不住了。太皇太后讓蘇沫兒親自去請了康熙,祖孫倆經過一夜的促膝長談,確定了一個影響幾個女人一生乃至他們家族的計劃。
密談後的第三天,太皇太后親自探望了託病不上朝的索尼,至此帝后之位毫無懸念的落在了赫舍裡·華芳的身上。
將自己孫女推上皇后寶座,心願達成,認為赫舍裡一族又可輝煌百年的索尼在修養了幾天後,便回到了朝中,一反往日和稀泥的態度,屢次呈請康熙大婚親政。
太皇太后欣然准奏,隔日就下懿旨說赫舍裡家的那位四全格格,賢良淑德、堪為帝后。特擇赫舍里氏為後,並令內務府行納聘禮。
大婚的懿旨下發後,佟家闔府之人心中都甚沒滋味。雖說隨著康熙日益年長和四大顧命大臣,有意無意下的打壓,佟家人早就對於佟玉姮能成為元后之事不抱希望了,想著那由惠章皇后撫養的博爾濟吉特·錫蘭是位性格簡單之人,憑著佟玉姮的心性定能好好與之相處,佟家人也就沒有糾結此事,安心的教養佟玉姮。誰曾想,在康熙即將大婚的關口,居然出現了臨時換皇后的事……“索尼這老匹夫當真是好算計啊!”
佟圖賴一陣冷笑後,方又冷冷的說道。“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就憑萬歲爺那心性,只怕會將此事好生的記在心裡。”
“那照阿瑪你這麼說,赫舍裡家那位號稱四全的格格豈不是坐不穩這皇后寶座。”佟國維緊緊地問。
“怕是要費一番心思了。”
這話卻不是佟圖賴說的,而是圍坐於炕桌下首,佟府未來的當家人佟國綱說的。只見他說完後,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佟國維這義憤填膺的二弟,轉而又道。
“阿瑪,我瞧著索大人倒不像是在裝病,而是真的病了。”
佟圖賴點點頭,回答道。“索尼病是真的。趁機火中取栗也是真的。索尼這老匹夫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他認為萬歲爺少年心性,好玩耍,卻不知這只是萬歲爺特意表現出來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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