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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把自己的過去將完，問天才回過頭，看著這個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的女子，眼中充滿了複雜的光芒。

他對於凰月的感情，是複雜的，他無法將凰月只當做自己的妹妹，因為凰月一身的氣場，已經超過他這個存活了千年的神劍，讓人無法相信她只是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

其實，這也是因為凰月的靈魂已經在異世遊蕩了千年的緣故，身上的威壓，不減反增，以至於讓問天在凰月身邊，有時候也會感到一些壓抑，但是這些事情，問天根本就不知道。

“所以，你墮入了魔道，對嗎？”等到問天的情緒平復下來，凰月才緩緩開口，還是那般平淡的語氣，就連最後的疑問，也變成了祈使句。

問天眼中，是無法化開的濃重悲痛。

痛失愛人，自己的愛人，居然還是被自己當做親人一般的魔醫谷的人殺掉的，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感到心灰意冷？

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緒，一瞬間，問天已經恢復成為了那個冷靜，強大，並且睿智的人，不，更準確的來說，是一個劍靈。

“是啊，真的有些懷念那一夜的場景。”問天的語氣裡面。帶著一些嘲諷。

凰月坐到桌前，素白的手提起桌子上的紫砂壺，拿來上好的白玉茶盞，倒了兩杯清茶，將一杯放在了問天面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說道：“請。”

問天看了凰月一眼，坐在了凰月的對面，伸手拿起了茶杯，輕輕喝了一口，卻發現嘴裡根本就沒有一點茶的味道。

在身為皇子的時候，他就喝過茶，當然知道茶的味道是怎麼樣的，但是現在，嘴裡完全沒有一點點的感覺。

凰月微微一愣，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看著問天說道：“是我疏忽了，你是靈體，怎麼可能喝到茶。”

問天聞言，這才想起來了現在自己的樣子，他已經不是那個皇子了，現在也已經恢復了靈體的樣子，怎麼可能喝到茶水？

所以，剛剛的茶水並沒有喝進去他的口中，而是，全部都倒在了他坐著的椅子上面，問天低頭，才看到椅子上面已經倒滿了茶水。

這樣怪異的一幕，讓問天臉上的染上了些許尷尬，因為這樣的情景，看起來更像是問天失／禁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