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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而站的男人全身都像灑下了迷人的光芒,顧瀟雅甜甜一笑,眯起了眼睛,這種被人等候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娘子,你沒事吧?太后她們有沒有為難你?”容曜一看到顧瀟雅從宮裡走出來,臉上也有了笑容。
“我沒事,這群女人各個都有問題!”顧瀟雅拽著容曜上了馬車。
等到馬車開始行駛,兩個人在車內穩穩坐好,容曜雖然沒在當場,但也可以想見慈恩殿裡是怎樣一種不見硝煙的場面,他一直對顧瀟雅都很有信心,再說暗中他也讓人關注著慈恩殿的情況,確保萬無一失。
“宮裡的女人各個心思都很複雜,要是她們沒有問題才是問題。”容曜拉著顧瀟雅的手,讓她離自己近一些。
“你說的沒錯。對了,我今天在慈恩殿故意說起了劉知湘頭骨復原的案子,劉妃表現得很奇怪,我懷疑她和劉知湘被殺一案絕對有緊密的關係。”顧瀟雅在慈恩殿坐著是坐著,但她的眼睛和耳朵卻沒有閉上,將殿裡眾人的小表情、小動作、小眼神全都細微觀察記在了心裡。
“你說的沒錯,劉知湘十有八九就是她殺的,剛才在御書房,皇上親口承認二十年前與劉知湘有私情的那個男人就是他,而且他本打算再下一道聖旨讓劉知湘進宮,但這時候她卻失蹤不見了,雖然也派人去尋找過,但是沒找到。後來,皇上發現劉妃的字跡和劉知湘一模一樣,而且也有一封他與劉知湘交換的詩箋,雖也懷疑劉知湘的失蹤和她有關,但一直沒找到證據。”容曜湊到了顧瀟雅耳邊,故意壓低聲音說道。
知道的可能以為他是怕人聽到與顧瀟雅之間的對話,但不知道的絕對認為此時此刻他是趁機在吃自己妻子的“豆腐”。
耳朵邊傳來容曜磁性誘惑的聲音,癢癢的,顧瀟雅往邊上躲了躲,更多的注意力是被容曜說的話吸引住了。
“皇上這樣輕易地坦白相告,他究竟是想幹什麼?難道他真得愛上了劉知湘,所以要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報仇?”按說皇帝手中有三長詩箋,他應該早就懷疑劉妃了,為何一直按兵不動,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呢?
“恐怕沒有那麼簡單,皇帝想動的不僅僅是劉妃。”容曜這時候眼神變得幽暗起來,閃著莫名的光。
“他是想動威遠伯府?還是說,他真正要動的是蔣家?”皇帝這心思可夠深的,裝了這麼多年怎麼這會兒不裝了,他究竟想幹什麼?
容曜搖搖頭,有些擔心地看著顧瀟雅說道:“似乎都不是!”
“那他是為了……”顧瀟雅眼睛猛然睜大,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容曜說道,“莫非他真正想除掉的是五皇子?”
這次容曜沒有搖頭,從皇帝在御書房的表現和暗示可以看出來,他是有了要剷除威遠伯府的決心,而威遠伯府雖說和蔣家有了聯姻,但威遠伯府真正支援的肯定是出自劉家一半血統的五皇子。
只要五皇子向瀚有了爭奪帝位的野心,那麼劉家和蔣家鐵定會撕破臉,一兩個女兒的性命又算得了什麼,劉婧蘭、劉婧菊不過是可以隨時為家族犧牲掉的棋子而已。
“難道皇帝已經知道五皇子的真正身份?”真是好一個光宗帝,原來大秦朝的這盤棋始終是他在下,卻迷惑了眾人這麼多年。
容曜也不敢十分肯定,他也是猜測,想了想才說:“這個目前還不好確定,不過你想左爺爺能查到的事情,皇上定是也能查到的,只不過一開始他並沒有動五皇子,或許是為了牽制劉家,也可能是知道五皇子一心幫著惠王,想著他這個病秧子傀儡的皇子還能有些用處,所以一直留著,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容曜說得沒錯,現在向瀚已經恢復了記憶,而且性格大變,雖然身體裡還是有著忘憂草的劇毒牽制,可他身邊畢竟還有自己這個神醫妹妹,而且她嫁得可是威名赫赫的大將軍府容家,手握重兵之人。
一旦向瀚知曉當年的事情,甚至知曉自己可能是真正的皇家血脈,那麼已經有了別樣心思的向瀚勢必會復仇,會奪位,那麼到時候這帝位極有可能就落不到光宗帝的兒子身上。
他肯定不會希望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他要在一切還未明之前藉著劉知湘的事情,把劉家踩在谷底,以此斬斷向瀚的一個臂膀。
“這皇帝可真是可怕,他怎麼能有這麼深的心思,他就真的斷定我爹是先帝之子,更斷定五皇子不是他的親生子?”顧瀟雅相信光宗帝也一定是沒有十足十的證據,可他卻在證據不充分的時候,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你不要忘了,他現在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的皇帝,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