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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如霜,他怒斥一聲:“南宮燁,你不是很在乎他麼?既然在乎她就不應該讓她有性命之憂,涉入險境,她今日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若想英雄救美,我給你機會。”
“我想你是不會讓我好好地帶她走。”南宮燁苦笑一聲。
“雖不能讓你完好如初,但也不會讓你死得太難看。”這句話從杜絕嘴中迸出,似帶著千斤分量,壓得人心頭沉悶,透不過氣來。
南宮燁笑道:“那多謝了。”
杜絕用腳尖挑起落在一旁的青光劍,將它遠遠地扔給南宮燁,寶劍委地,一聲龍吟,在洛水峰峰頂上久久迴響,衛琛拭目以待,錢皇后忽覺大快人心,南宮燁沉默不語,所有人都是在弦之箭,只待杜絕發話。
杜絕傲然迎視南宮燁道:“你敢麼?一劍穿心。”南宮燁面色一變,要為一個女人捨棄自己的性命,他還從未做過。
錢皇后滿意地頷首而笑,“怎一個痛快了得。”
左思思杏眼突出,神色暴戾,大喝道:“南宮燁,你不是很嫌棄我麼?為什麼要為了我而縮手縮腳,遲疑不決。在這世上,我最不想欠人情的就是你,所以你要是這麼做了,我情願一死解脫。”
“你死了,我不會跟你走,但我的心會跟著你走。”南宮燁深情一笑,目光朦朧,俯下身子,拾起青光劍,心一橫,劍刺入心口。
左思思驟然撐大眼睛,心中害怕轟然湧出心口,旋即對著杜絕長滿老繭的手,使命一咬,杜絕微微皺眉,微微晃神,左思思抓住杜絕稍稍鬆手的際遇,想不想地奔向幾步遠的懸崖,縱身一躍,狂風兜頭兜臉地襲來,看不清周遭。她笑了,這樣挺好的,只有她死,才是兩人的活路,她把生的機會留給了南宮燁,選擇自己香消玉殞。此刻,她只是希望自己下輩子不要再遇見他了,太多的無奈,太多的痛苦,幾乎讓她崩潰,神志不清。清醒一刻是痛苦的開始,漫入心底的仇恨齧噬著她的心扉,這樣的日子她受夠了,不願再在黑暗中翻身拼活路,她索性豁出去,為他人留個錦繡前程。
忽然,她的笑容僵持住了,熟悉的身影在眼前無限放大,這張令人瘋狂的容顏,是南宮燁的,她知道,此生此世,要想將南宮燁從自己的生命中抹去,怕不是件容易之事。
“一群酒囊飯桶,找兩個半死不活的廢人都找不到,本宮留你們何用。”錢皇后拍案氣急,一把抓過茶盞,茶盞裡有著滾燙茶水,她對著一錦衣侍衛用力一擲,那錦衣侍衛不敢躲閃,硬生生地讓茶盞砸得臉上紅腫,頭破血流,嗚嗚咽咽地哭出了聲,錢皇后嫌他煩心,極會察言觀色的老太監一腳踢飛那錦衣侍衛,拎著錦衣侍衛的衣領揪著他出了宮殿。
侍立一側的宮人屏息靜氣,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一聲,背心冷冷沁出汗來。簾後傳來李公公地恭敬聲:“皇后娘娘,奴才有事回稟。”斜倚在貴妃榻上的錢皇后,朝貼身宮女揮揮手,那宮女會意,對著一干眾人使眼色,宮人和錦衣侍衛如釋重負,魚貫而出。
“可有南宮燁訊息?”錢皇后垂眸,凝神細聽。
李公公掀簾而入,色匆匆,緩聲低語:“啟稟皇后娘娘,南宮燁恐是找不著了,方才探子回報奴才,說他們翻遍了方圓十里,都沒瞧到南宮燁和左思思。”
“他們兩個加起來有兩百多斤重,這樣的大物會消失不見?他們到底有沒有用心辦事,告訴他們本宮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什麼都沒找到,他們就不要回來了,一群廢物。”錢皇后厲聲說道,胸口起伏不定,面色鐵青,濃豔脂粉掩不住她眼角細紋和額上深深皺紋,疲態頓顯,年輕不再。
李公公小心回稟:“是是是,要是找不到奴才一定會讓他們提著人頭來見。”
錢皇后餘怒未消,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殺機頓現,一絲森然笑意噙在嘴邊,“太子可有什麼動靜?”
“太子似乎對此事漠不關心,一直不聞不問,太子府毫無動靜。”依舊奴顏婢膝,揀著重要的話來說。
“小蝶可是為了太子和晉王妃的事,大發醋意,若不是小蝶的通風報信,本宮還不能逼得咋們那太子低頭認錯,乖乖地套上緊箍咒。”錢皇后目光不覺遊移,望住養在腳邊的牲畜,不禁俯下身子,抱它入懷,撫著純色貓毛,莞爾笑道,“太子這回可真頭疼了,他與小蝶是覆水難收,跟杜絕已隔了一層肚皮,身邊親信之人皆不可靠,如今只差眾叛親離了。”
“太子雖失了親信,但皇上對太子的眷顧一如往日。”李公公字斟句酌,緩緩說道。
“你繼續替本宮留意皇上的一舉一動,本宮再也不能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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