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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明日做種種揣測。
而今,戲本子往檯面上一撂,底下觀眾唏噓一片,到底是發生了何事,能讓心驚膽戰的百姓情緒空前高漲,皇族的秘諱一直是百姓津津樂道的,更何況還是跟風流世子南宮懿搭上了邊。他們終於可以吐口氣,置皇城風雲於旮旯裡。
南宮燁到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一個紫衣女子苦苦哀求世子府總管放她進去,那總管只是挑著眉,冷冷回道:“對不住了,世子昨兒交代,不是世子府的女眷一概不予放行,除非是跟世子府關係匪淺的。”
那紫衣女子聽著總管一篇言語,黯淡的眸子裡迸出一線生機,撲過去拽住總管的長袖,吐氣如蘭,“我原是世子府的侍妾,沒理由世子回來了,卻讓我流放街頭,鬧世子府的笑話。”
“笑話二字怎寫?”藍衣總管將笑話兩字咬得極重,憤懣說著,“當初皇城盛傳世子歿了,也沒見你強掙個貞節烈婦,操持家事。世子一走,世子府大門緊閉,無客上門,世子妃謹守家訓,恪守婦道,為世子府全了個體面,才不致潰不成軍的世子府成為大笑話。誠然,這些話不應是我這個當下人的來說,但主子厚道給你面子,好言勸你離去,你卻在這兒死纏爛打,我也只能挑些不中聽的話,說個各位聽聽,孰是孰非,我想彼此心中有數,又何必死賴在世子府,做個白頭婦人。”
那紫衣女子微微動容,拽住藍衣總管的手,鬆了鬆,她到底還存著幾分希翼,善念存留心底,可她身側的老媽子聽不下去了,那老媽子扯著大嗓門,震耳欲聾,“我女兒離開世子府先是她不對,可她畢竟年紀輕,自然怕當寡婦,哪個年紀輕輕的姑娘願意在十七芳華打算孤獨一生,這對我女兒忒殘忍了。如今,世子平安無恙地回來了,我女兒願在世子身邊盡心伺候著,於府裡不過是多了一張嘴吃飯,又分不了他多少東西,這點卑微執念有何不可?偏偏你這愛嚼舌根的爛人,阻住我女兒的路,擺出半個主人的架勢,你想氣死老孃麼?”
“老媽媽,你這話說得欠公道。”
那老媽子並不知她是誰,但瞧她眉目入畫,氣度高雅,頗有大家閨秀風範,不禁在氣勢上輸了半分,囁囁嚅嚅道:“有何不妥?”
說話者正是胡蘊蓉,她雖不是名門閨秀,卻是雅妓中的上上者,談吐風雅自成一脈。許是溫溫柔柔地胡蘊蓉架住了彪悍婦人,她輕啟櫻唇,簡潔說著,“你女兒自願離開世子府,出去容易,回來卻非易事,世子府好歹也是皇家的一支宗室,沒有人能隨隨便便地褻瀆世子府的尊嚴。”
老媽子低首莫思片刻,心知自己來此胡鬧,不過是為女兒留個一席之地,怎奈當初做得太絕,斷了這條後路,現下吃回頭草,多少有些不道德,但事已至此,來時的一腔熱血,眼看要付之東流,心中著實不甘,她重新鼓氣,“你是誰?能為世子做主麼?老孃要一個能做主的人出來說話,其餘閒人莫來擋道。”
胡蘊蓉唇邊牽出一抹笑意,笑得老媽子忽覺冬寒,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胡蘊蓉望住老媽子,淡淡道:“有些東西不是強求就能得來的,有時欠缺的是緣分,你女兒入世子府,是同世子有緣,出了世子府,便是有緣無分了。”
胡蘊蓉剖析得入理,奈何面對的是厚臉皮的老媽子,輕輕刮一陣風,是吹不紅她的臉皮,那老媽子怒目而視,將一腔怨氣引到胡蘊蓉身上,“夫人是耳聾了麼,老孃要的是能做主的人,不是扇耳邊風的人,老孃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多管閒事之人。”
胡蘊蓉涵養極好,老媽子說到了這份兒上,她還是一貫作風,面不改色,毫無怒意,柔聲道:“偏偏我這個多管閒事之人,是世子府管事之人。”
“你是……”老媽子呢喃了半天,下半句話在肚裡直打轉。
倒是一旁看得心焦的女兒提醒她,“娘,她就是胡蘊蓉,世子養在外頭的煙花女子。”
那老媽子一聽這話,面色一變,頓時沒有好臉色給胡蘊蓉,嫌棄道:“你充其量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妓女,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同老孃說道。”
胡蘊蓉依然淡定,似乎對老媽子的毒話早有了防備,她沉聲道:“我自知出身令人不齒,但我自問未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亦未曾做個薄涼之人,棄了世子的恩情。我是世子的侍妾,名雖未入宗籍,可世子並不因此而冷落了我,我同世子兩心相悅,自然緣深情深,世子待我也是大不同。你女兒出府的尚早,恐怕還不知我已是掌權之人。”
“什麼?胡蘊蓉你真將那大小姐擠下女主人的位置了。”紫衣女子大聲驚呼,不敢置信。
“我若做出此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