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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親王世子一時沒坐穩,狼狽地跌跪到地上,茶盞摔得粉碎,手指顫抖地指向謝一榮,厲聲道:“你說什麼?”
劉北寧機靈地撿起被謝一榮扔在地上的書信,來來回回地看了個十七八遍,仍是捨不得放手,生怕眼花看錯了,寧親王世子急不可待地吼道:“上面寫了什麼?”
“世子,把守定滄關的主將魏忠民半夜裡親自開啟城門迎接北梁大軍,定滄關不損一兵一卒,不攻自破。”劉北寧失聲道。
“魏忠民為何這樣做?”南宮衍質問道。
“回王爺,魏忠民曾受司馬恭如恩惠,至今不忘,司馬恭如謀反事敗,他恐慘遭不測,便暗中投靠了北梁國主,通敵賣國。”劉北寧小聲說道。
“亂臣賊子,著實可恨。”寧親王世子咬牙切齒道。
“魏忠民雖不是司馬恭如一手提攜上來的將領,但在司馬恭如窮途末路,大勢已去,人人得而誅之的時候,仍不忘記舊日恩情,倒是個知恩圖報之人。只是,這樣的人卻做如此糊塗之事,做事未免偏激……”謝一榮話未說完,寧親王世子惡聲打斷他的話,“魏忠民賊子野心,他可不是什麼好人。若是他真的是個知恩之人,便不該忘記他生在南朝,長在南朝,南朝是他的故鄉,他怎可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陷南朝子民於水深火熱之中。”
朝房裡一時靜默,不知是寧親王世子的一番肺腑之言起了作用,還是他們已做了最壞的打算,心裡盤算著這場仗該如何打?
南宮燁率先打破沉默,他緩緩起身,信步走向輿圖,指著輿圖上失守的定滄關和東林郡,冷冷道:“北梁國主剛繼位,就迫不急待地進犯南朝邊疆,攻下東林郡後,大軍未作休息,順勢而下,進入定滄關,他這麼著急地進攻,想必通敵賣國的不止魏忠民一人。再怎麼說,我軍雖經歷了空前激烈的內戰,但也不至於不堪一擊。定滄關之後是居清關,居清關之後便是皇城最後防線居琅關,歸根究底居清關絕不能失守。”南宮燁頓了頓,指向另一個鄰國衛國,訕笑著,“我們還有一個隱藏的敵人——衛國。”
第116章 出征
更新時間2014…2…25 14:49:17 字數:2005
然而,南宮燁在緊要關頭卻賣關子,沉思不語,凝神細聽的寧親王世子聽到驚濤駭浪處,卻沒了下文,沒好氣道:“你倒是繼續往下說啊!”
南宮燁轉身避過寧親王世子熾熱目光,仍覺得那道目光牢牢膠著在自己身上,淡淡一笑,“還有什麼辦法呢?除了開戰,我想不出別的和解法子。”
正中寧親王世子下懷,他忙搶著說:“北梁國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親身父親屍骨未寒,他就馳馬疆場,連登基大典這樣的大事也被廢棄不用,他是不拿下南朝江山不死心。非得讓他領教一番南朝英雄男兒的本色,才刻骨銘心地知道何為大國?何為小國?何為英雄?何為小人?”
“世子稍安勿躁,我們都知世子你保家衛國心切,切忌魯莽行事。當下我們還須從長計議,定一個萬全之策,即使不能全身而退,但也不至於全軍覆沒。擺在我們眼前的正如晉王所說不止是北梁,還有鄰國衛國,我們還擊北梁大軍時,萬萬不能腹背受敵。”華懷恩不溫不火地說著,依然是溫吞性子,“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北梁長驅直入南朝腹地,已失了地利,此其一。今民與上同意也,我們佔了道,此其二。”
“算來算去,我們危矣?”寧親王世子駭然道。
“正是。”
“晉王有何良策,若論行軍打仗,臣等惟晉王馬首是瞻。”謝一榮焦灼不安地說道,未開戰便失了定滄關,真是恥辱。
“四哥,北梁國主可不是什麼好相與之人,北梁大軍一路行來,南朝子民怨聲載道,我們不能再讓他們那麼猖獗了。”南宮衍恨聲道。
“那就打吧!”李漢陽鬆弛的肌肉因這重於泰山的四字,似一張因繃緊而斷裂的長弓。
眾人不約而同地望向兩朝重臣李漢陽,觸到他不容反駁的堅毅目光,眸底一片震驚,心底躍起一股振奮之情,這場仗,打就打吧。
寧親王世子長舒一口氣,第一次覺得固執古板的李漢陽也有可愛的一面,更為他的膽魄深深折服。
一向主和派的李漢陽都支援開打,縮頭烏龜般的劉北寧驚訝得合不攏嘴,南朝被司馬恭如一摻和,烏煙瘴氣的頹靡之風還未散盡,國庫被司馬恭如搶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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