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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今日之事太奇怪了,聖上禁止大軍入京,還下令大軍在京郊十里外聽候旨意。”
“聖上剛登基,晉王就立了奇功,聖上他自然要忌憚三分。再說了,晉王比當今聖上更受子民愛戴,連先帝也不如他三分。把這樣舉足輕重的大人物放在身邊,簡直是泰山壓頂,他能放心讓晉王帶兵器和將士入京麼?”
“你說他們會不會為了皇位,瞬間兄弟翻臉無情,只要江山,不要血親。”
“你還是回家先沐浴齋戒三日,然後囑咐家人為你製備一口棺材吧!”
“瞧我這張嘴,一張口就觸了禁忌。”
“這天陰沉沉得駭人,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腥風血雨的日子看來就要來了……”
“走走走,先回家好好睡個覺,管它是天塌還是地崩?誰沾染皇家之事誰有得煩了。”
……
陰雲密佈,天雷隆隆,一道驚電劈開了烏壓壓的天際,觸目驚心的電光在滾滾烏雲中一閃而過。
豆大的雨珠噼噼啪啪地掉落下來,砸在人肉上生疼生疼的,遠處枝葉似乎不能承載其重,嫩葉硬生生地被劈斷了。
慕容祁瞅著下得一塌糊塗的急雨,又氣又急,本想帶著士卒去林間打打獵,遇到這麼大的雨,鳥獸早就跑得不見蹤影了,他偃旗息鼓,躲在大廳內望洋興嘆。
“我剛泡的新茶,將軍也來嚐嚐。”左思思遞給心浮氣躁的慕容祁一盞茶,慕容祁接過牛飲一杯,什麼滋味都沒嚐出來。
南宮燁快意一笑,用茶蓋撥開茶葉末子,淺啜一口,只覺唇齒飄香。他溫柔的目視左思思,輕聲道:“你也別忙活了,坐會兒,我們兩個大男人難道還不會照顧自己。”
左思思對上南宮燁溫柔的能溺死人的眼神,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深情和欽羨,若不是與他日夜相對,她早就把持不住了。左思思嫣然一笑,道:“我哪那麼矜貴,連泡杯茶都能累著。”她坐到南宮燁身側,望著屋外一汪汪的泥水,心下悽然。
南宮燁伸手握住她微涼的手,淡然笑道:“看著你整日忙裡忙外,我倒像個無所事事的閒人。”
“我是個大老粗,說話直來直去,別嫌我說話難聽。王妃,王爺不讓你做事是心疼你,你就讓王爺少操點心,偷得浮生半日閒豈不更好。等到小世子小郡主出生,那時王爺可不讓你閒了,想偷懶都不成了。”慕容祁一改心不在焉的模樣,插科打諢起來。
左思思撲哧一笑,笑他大老粗也浸潤了些許書香氣,學會說些俗語來打趣他人了。南宮燁緩緩開口:“秦歆教你識文斷字花了不少心思吧!如今說話都帶有幾分書生氣了。”
“得得,王爺別拿我開涮了。秦歆他整日出口成章的,我一時被他薰陶的端起了書生架子,才稀裡糊塗地溜了幾句平日裡聽慣了的話來糊弄王爺。”慕容祁直截了當地說,“屬下若再被秦歆薰陶下去,估計連我那寶貝侄女都會認不出我來,還以為我脫胎換骨了。所以我是萬萬不能再與秦歆同室而居了,要不然他肚裡的墨香都會被我給吸光的。”
“秦歆是不世出之奇才,你可想好了當名傾天下的才子。”南宮燁揶揄著他這位愛吹牛皮卻傻得有點可愛的得力老將。
慕容祁連忙擺手退避三舍,咂咂舌道:“還是饒了我吧!坐在屋裡一整日習文練字還不悶壞了我這把老骨頭。”他忽然想到秦歆悄無聲息的離開,莫非主子又派了重要任務給秦歆,他好奇心頓起,涎著臉皮笑問,“王爺,秦歆那小子去哪裡了?”
“我派他出去辦事了。”南宮燁一笑置之,這句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有什麼事是秦歆辦得我只能窩在屋裡看天日的。”慕容祁不死心地發問,他一直將秦歆當做乳臭味乾的小子。可是,每當有重要棘手的任務晉王都會派秦歆出馬,秦歆深得晉王信任。
南宮燁掃了一眼聒噪的慕容祁,冷冷蹙了眉,沉聲說:“各司其職。”
慕容祁觸上南宮燁冷冷臉色,那不怒自威的眸光中有著咄咄的凌厲之色,慕容祁面色灰敗,驀然間明白過來,似笑非笑地說:“屬下笨嘴拙舌的老說不出好聽的話來,即使依樣畫葫蘆,也只是學了三分樣兒。”
“慕容靖這幾日可有書信寄來?”
南宮燁話鋒一轉,若有所思的目光,眉宇間凝著一絲焦灼,慕容祁凝神細看南宮燁陰晴不定的面容,知是宮中之事羈絆了南宮燁的心絃,他直言道:“靖兒還未有書信寄來。”
一名暗衛疾步而來,因事情急迫,一時未行禮問安,只是貼著南宮燁的耳朵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