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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各位不妨慷慨地賞幾個小錢給老朽,若是講得不好,各位儘管用破鞋招呼老朽……”
底下竊竊而笑,有人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又將十年前的舊事?”
“正是。”老者斬釘截鐵地說道。
“老人家你這個故事講了十年還沒講夠嘛!每年桃花一開,你就沒完沒了地將晉王和晉王妃的故事,講那麼多年,你就不怕我們轟你出去?”青衫男子說道。
“就是,就是。這天底下有誰不知晉王和晉王妃雲遊四海,後在一位得道高人多的點撥下,羽化成人。成為一對令人羨慕的神仙眷侶。”虯髯客說。
錢弘猛地被辛辣的烈酒給嗆住。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憋著笑的俊顏漸漸染上胭脂色,南宮禎看得一臉歡喜,真真是粉面郎君,這傢伙可愛起來就是一妖孽。
“各位看官。聽老朽說,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老朽會一筆帶過,今日要講的是那十年盟約,自從晉王助衛太子得回皇位,登上寶座後,咋們南朝便和衛國、北梁、烏池國,簽訂了十年互不侵犯的盟約。如今正好是十年約期,各國君王紛紛離開帝京,不遠千里地趕至北望城會盟……”
“小二。結賬。”南宮禎不等老者說完,他便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擱在木桌上,拉著食慾大增的錢弘匆匆離開望月樓。
“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是不會跟你走的。”錢弘冷聲道。
“你想知道?”
“明知故問!”
“你聽見剛才那老頭兒說的話了麼?”南宮禎問道。
“他喊得跟敲鑼打鼓似的。我充耳不聞?”
“那你跟我來。”
悅來客棧。
“你從哪裡搞來這一堆醜不拉幾的衣衫?”錢弘用食指挑起一件灰色衣衫,摸了摸衣料,眉毛一揚,凝目望住忙著脫衣衫的南宮禎。
南宮禎脫得只剩一件中衣,扯過錢弘手裡的那件灰色衣衫,便往身上套,他見錢弘一動不動,催促道:“脫啊!”
“你說我也要穿上這麼醜的衣衫上街?”錢弘驚訝地指著自己說。
“大少爺,我們可不是到王侯相府當座上賓,也不需要往自己臉上貼金子,穿著綾羅綢緞譁眾取寵。我們是去幹粗活的,穿著雲錦衣衫誰敢請我們去做粗活。”南宮禎大大咧咧地說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
錢弘忽然發現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南宮禎正兒巴經地扮醜唬弄他人,說不定真要做一些驚天動地,或是偷雞摸狗之事,不管是哪種情況,他都要被他給拖累死。
“平日裡爹總誇你聰敏智慧,我也是半信半疑,今日見你這般摸樣,我便知以前的小心眼還是對的。”南宮禎繫好腰帶,用布帛束起絲髮,頭戴灰灰的帽子,坐到銅鏡前,往臉上撲了一些粉,對著銅鏡一瞧,十足十的家丁小廝。
錢弘看著鏡中的南宮禎沉聲道:“你不會是看上哪家姑娘,想要搶拐人家吧!”
“本公子這張臉迷人得很,容易佔便宜,不要費多大心思,那些玉女便會趨之若鶩,以身相許。”南宮禎嘿嘿一笑,這一笑,露出了潔白皓齒,偏黑的臉上偶然露出一點白,越發令人難忘。
“那你到底想幹嘛?你想急死我啊!”錢弘怒氣衝衝地坐到長條凳上,揪著灰色長衫,心裡莫名生出一種不安來。
“我想替我爹出口氣,他為聖上和衛國主累死累活的,忙活了半生,末了,落得一生不得志,離鄉背井,遠走四海,只能躲在荒島上過清苦日子。我這做兒子的,自然要為爹孃做一些事。”南宮禎淡然笑道。
錢弘聽完,沒再囉嗦,相當配合地換上醜醜的衣衫,南宮禎望著玉樹臨風的錢弘,嘖嘖讚歎,芝蘭玉樹般的風流人物穿件小廝的衣衫也能讓人大開眼界。
他歡喜地執起眉筆,想往錢弘臉上描畫,錢弘死活都不肯讓他碰自己的臉,南宮禎對固執己見的錢弘無計可施,只好由著他來,不畫便不畫吧!反正他變醜了,沒幾個人會想到他是南宮禎。
北望城府尹大院。
南宮禎和錢弘趁著下人手忙腳亂之際,偷偷地跑到後廚,對酒下藥。
錢弘開啟酒罈子,南宮禎往酒水裡倒粉末,倒好粉末。搖晃酒罈子。
“這藥會不會毒死人?”錢弘小聲嘀咕道。
“我還沒那麼缺德。”南宮禎冷哼一聲,擦了一把汗,繼續往酒水裡倒粉末,“他們都是一國之主,我是良善子民,怎麼可能犯弒君之罪?告訴你也無妨,這藥可是秦歆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