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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屋簷下,兩種相思。
一眼望到浮在左思思臉上的繁密汗珠子,看到心愛之人如此虛脫無力地躺在床榻上,他卻在外面逍遙快活,清冷的眸子愈發晦暗。南宮燁袍袖一拂,甩落了擱在圓木桌上的湯藥,嚇得小侍女噤若寒蟬,冷汗直冒。
“主子流這麼多的冷汗,怎麼也不知道去為主子擦汗?”南宮燁甚少責備府中侍女,即使她們有千般萬般的過錯,也只是由老管家出面管教她們,他自己樂得旁觀。
但今日不同往日,左思思奄奄一息的脆弱模樣,使得他方寸大亂,他劈手奪過小侍女手中的巾帕,越過小侍女,輕手輕腳地半蹲在床榻前,細心溫柔地擦拭著累累汗珠。顆顆豆大的汗珠像似長在他心尖上,壓得他胸口窒悶沉鬱。
“還不快去請大夫?”南宮燁瞪了一眼呆頭呆腦的小侍女,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氣餒模樣,氣得他額上青煙直冒,終究是他那極好的宮廷教養制止了他的衝動,他無奈地對小侍女揮了揮手,吩咐她去把紫蘭叫進來,小侍女應了聲“是”之後,便合上了房門。
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人,南宮燁看著緊閉雙眼的左思思煩躁不安,一直嘀咕著怎麼請個大夫請了半天也不見身影,想來是自己平日裡太縱容他們了,事到臨頭,一個個慌手慌腳,亂得不成樣子。
左思思悶哼了一聲,南宮燁連忙止住嘴,坐到床榻邊沿,身子前傾,幽黑眸子緊張地盯著豔麗容顏,他輕聲喚道:“思思,好點麼……對不起,我不該跟你置氣的……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做了很多讓人難以啟齒之事,可即使是這樣的不可饒恕,你也不能對不起我……你的漠視,才是我心間的刺……你醒醒。”聲音近乎呢喃。
南宮燁微涼的指尖輕觸著左思思吹彈可破的肌膚,好似初見她時,他們遙遙相望,紅色的火焰襯得她雪白的玉膚似冰雪消融,融化成一灘清水。
不知不覺,他輕柔地觸碰,一下下地撞擊著左思思清醒的意識,她突然覺得一陣眩暈感襲來,南宮燁的手指從她臉上緩緩移下,一路往下移,在脖頸處點燃起無數的小火花,又逗弄著她敏感的耳垂,既而輾轉至她的酥胸。一波波的熱浪在南宮燁略帶懲罰性的動作下,心底有什麼呼之欲出,所有的意識瞬間被鋪天蓋地的情慾摧毀的支離破碎。
左思思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炙熱,整張臉因慾念而漲得通紅,她索性裝也不裝了,嬌羞地呻吟出聲。
驀地,南宮燁難以置信地盯著俏生生的左思思,片刻前的半死不活早就不知哪裡去了。南宮燁猛地一驚:“你——”隨即恍然大悟,他又氣又笑地指著活色生香的左思思,被她的突然甦醒驚得目瞪口呆。
怔忡了半天,才磨出一聲:“你裝病騙我……”
“我若不示弱,你會心疼我麼?”左思思淺淺地笑了,眼底有說不清的風情嫵媚。南宮燁但笑不語,伸手攬過左思思的肩背,左思思乖順地伏在南宮燁的胸口,南宮燁灼熱的呼吸噴在她墨黑的青絲上,她動情地嬌呼一聲,柔柔地說,“哪有人這麼不老實的,趁人生病還動手動腳,調戲人家的。看病看到這個份兒上,恐怕也只有晉王做得面不改色,心安理得了,晉王那帝京第一風流倜儻王爺的雅稱實至名歸啊。”
“本王也覺得自己豔福不淺,有王妃這般姿容秀麗之人在身側,本王心滿意足。”南宮燁滿心都是溫軟,心醉神迷,這樣美好溫馨的氣氛不正是他一心所希翼的麼?
“有我這樣花容月貌之人伴著你,你還身在福中不知福,連豔福都不會享,去睡什麼冷冷清清的書房。難道我是洪水猛獸?我還會吃了你不成。”左思思眉毛一揚,欣然笑道。
“我……”
“別給我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今兒個我就跟你挑明瞭,你若是再為了我父親和二叔之事跟我玩疏離,我一定饒不了你。”左思思聲音喑啞,語聲輕緩,“其實,桃花寨的事,我知道不能全怪朝堂,也不能把所有的罪責都扣在你頭上。我父親有他的不對之處,你們也有你們的殘忍之處。每個人的立場不同,行為處事也會不同。說句真心話,我父親並沒有過多的指責你們,他臨死前唯一的希望是要我活下去,正大光明的活在太陽底下。”
左思思頓了頓,視線不經意地掠到南宮燁漢白玉般的俊容上,南宮燁默契地投來溫柔一笑,左思思幾乎招架不住的羞紅了臉,訕訕地,“南宮燁,我說了那麼多話,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麼?”
“是我糊塗昏聵,才莫名的生出那麼多盤根錯節的念想,委屈了我們的感情。”南宮燁更緊地抱住左思思,手上只覺溼漉漉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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