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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靖聞言一喜,跟隨南宮燁多年的慕容靖豈會不清楚他的話外之音,她高興地拍了拍,欣然笑道:“王爺,說話算數。”
“我答應你什麼了?”南宮燁反問道。
“你……”
“我不是空手而來。”衛琛打斷吃癟的慕容靖,他心知內心單純的慕容靖,南宮燁隨隨便便地挖一個坑,她也會歡天喜地地跳下去,還未看清陷阱有什麼,人已經掉入虎口了,他笑笑地看著慕容靖,目光掠到南宮燁面上,正色道:“我的事已鬧得人盡皆知,無須我多說,今日之所以會登門拜訪,不僅是為了我的事,靖兒婚姻大事還得王爺做主,我聽靖兒說,岳父已將靖兒託付於王爺。”
“衛琛,說話乾脆點。你來此的目的是為了談婚論嫁?以你目前的形勢,我是不會答應讓靖兒跟你走的。如果你是為了來談你的皇位,我給你一盞茶的時間,說完你的計劃。”南宮燁開門見山地說。
“爽快!在利益面前我就開誠佈公了。”衛琛朗聲大笑,眼底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鬱,一閃而過,隨即恢復如常,他自己清楚若得不到強有力的支援和幫助,他這輩子不是被人追殺,就是揹著弒父的罪名躲在陰暗角落裡苟活一生。
眸色漸暗,神色肅穆,語聲冰冷不帶一絲溫度,衛琛緩緩道:“王爺若助我衛琛洗刷冤屈,並奪回政權,我願意割讓衛國十五座城池給南朝,並願跟南朝永修秦晉之好。”
“你已經有了一樣不是麼?”南宮燁的目光落在後知後覺的慕容靖身上。
慕容靖忽覺兩道灼熱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衛琛輕柔地喚著她,她恍惚聽見自己的心,怦怦跳動,失速亂撞。
風清月高,密密匝匝的樹林裡,月光依稀從樹葉縫裡跳落下來,斑斑駁駁的光影透著一股森森寒意,春暖花開的日子,無端令人心驚肉跳,不寒而慄。
唯一能解釋這種詭異現象的,便是茂林裡隱藏著一股殺機,殺機一現,必見血。
十幾名禁衛軍護著一輛精緻的馬車,正賓士在陰森駭人的密林裡,他們一入密林,便提高了警惕,放緩馬步,靜聽耳邊窸窸窣窣的枝葉響動聲。
“主子,他們來了,我們是否可以動手了?”一名黑衣蒙面的死士悄聲說道。
身著藍衣錦袍之人立在濃密的枝椏間,俯視著逐漸靠近的獵物,意味深長地笑道:“太子殿下又白忙活一場。”
“多虧主子神機妙算,知道太子走投無路之際,必會通敵賣國,置之死地而後生。”那黑衣死士奉承道。
“南宮燁,我不殺你,看來是不行了。”藍衣錦袍之人不經意地勾起唇角,寒芒驟現,逼得立在身側待命的黑衣死士,打了個哆嗦,他心有餘悸地望著手段陰狠的主子,正想逃之夭夭。
“把南宮燁留給我。”一句殺氣騰騰的話解脫了神經緊繃的黑衣死士,他暗自調息,手掌冰冷,無聲無息地退下。
片刻間,密林裡響起絡繹不絕的慘叫聲,在孤月獨照的密林更為駭人心魂,那藍衣錦袍之人似乎很享受他人淒厲的尖叫聲,唇角因興奮而揚起噬血的笑容,他飛身而下,直撲被禁衛軍死死包圍住的精巧馬車,抽出腰間長劍,劍氣如霜,一劍擊出,劍風過處,如狂風呼嘯,滔天的颶風劈碎了木製馬車,眨眼間,四分五裂,被劍風掃蕩而出的碎木片帶著凌厲的劍勢四散開來,不時有人被碎木片傷到身子,痛呼聲不絕於耳。
藍衣錦袍之人頓時傻眼了,空無一人的馬車,他大叫一聲,“糟糕,中計了,狡兔三窟,南宮燁可是個中翹楚。”
一名禁衛軍趁藍衣錦袍之人分神之際,他手腳利索地發出煙火訊號,一朵藍色的煙花綻放在難眠的深夜裡。
顯然等了大半夜的藍衣錦袍之人,並不是良善之輩,心知被南宮燁耍了,他氣不打不成來,正好拿眼前的幾個禁衛軍出出氣,他大喝一聲,道:“住手,他們是我的,你們退下,本座今日就讓你們開開眼界,何為酒池肉林!”
陽關大道上,二十名雲樓暗衛護著南宮燁一家三口,馬不停蹄地趕往邊關。
急促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三匹來自不同方向的駿馬奔向同一批隊伍。
南宮燁聽到紛亂的馬蹄聲,痛苦地閉上了雙眼,他清楚地知道他們已殉職了。
為了躲避各方勢力的追殺,南宮燁從酈陽城出發的第五日,趁著糟糕的夜色入住一家雲樓產業下的客棧,在無星無月的夜裡,那裡等待著一批視死如歸的禁衛軍,他們分成四路往四個不同的方向疾馳。
南宮燁這一批隊伍是最後出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