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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吸一口冷氣,顫抖地反手抱住身後的大樹,藉以支撐自己抖如篩糠的身軀。疙瘩臉似乎不想放過她,一把扼住她的咽喉,手指漸漸收緊,左思思無力地捶打著他的枯手,他的手似枯樹枝般毫無生氣,連一點肥肉都沒有,瘦巴巴又粗糙簡直不像人的手。
左思思只打了一下,便縮回了自己的手,她惶恐不安,一個人的手怎會毫無血色,乾枯得像燒焦了的樹皮。
他的手越壓越重,似要活活地扼死她。她瞬間窒息,瞳孔因害怕而越縮越小。她透不過氣來,只覺所有的力氣都積壓在五臟六腑,悶在胸口的氣無法舒展,眼底起了氤氳之氣,視線漸漸模糊,眼前陣陣發黑,但他那鋒利的眸光似驚雷撕裂黑霧,白而亮的寒芒割開她的身軀,冷意滲入四肢百骸。
左思思打了個寒噤,雙手亂抓,垂死掙扎,可他的手始終沒有鬆動半分,反而下了死力,容不得她透出一絲氣來,她兩耳轟鳴,汗珠子順著臉頰往下淌,滴在乾枯的手上黯淡無光。就在她陷入絕望哀傷的剎那,她忽覺一陣凌厲的刀鋒割斷了她鬢邊的長髮,窒息感隨之消失,那人竟鬆開了手,心有不甘的狠狠怒視她。
飛刀就在近旁的樹枝上晃盪著,而滿頭包的南宮燁已經跟疙瘩臉纏打在一塊兒。
南宮燁出手如電,使力奇猛,招招狠絕,而疙瘩臉見招拆招,招式迅猛剛勁。兩人過招數十招,不分上下。
南宮燁手中摺扇砸到疙瘩臉的中腰,疙瘩臉身子突然向後滑去,宛如遊蛇般纏繞近旁的樹身,腳尖點地,身子向前撲去,南宮燁暗道不妙,疙瘩臉再次衝到左思思面前,他笑得很可怕,冰冷的笑意裡沒有一絲溫度。
恐懼和害怕在這張疙瘩臉面前不足為道,他用自己的方式震懾人的心魂。
突然他嘴角扭曲,細微的變化只有近在眼前的左思思看得一清二楚。疙瘩臉的足踝被抓住,他奮力掙扎時,身子已被懸空掄到高高的樹杈上。
後背直挺挺地撞上堅硬的百年老樹,身子骨碎裂的時候,南宮燁已拉著左思思瘋跑開來。
他們轉身逃離這片令人後怕的林子,可疙瘩臉卻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左思思驚訝地望住他,沒想到此人輕功竟不下於秦歆,達到出神入化的境地。
摺扇忽然開啟,疙瘩臉連連後退,十來道銀光從他胯下穿過,後面的大樹上整齊地排列著一排銀針,應聲撕出一道道裂痕。
南宮燁暗器已出手,疙瘩臉似乎毫無還手之意,一直靜靜地等待南宮燁出招。南宮燁暗罵他是個狡猾難纏的對手,以靜制動,等待時機。
在決戰中,慢慢消磨對手的意志,等到對手不耐煩,心慌意亂的時候,再給予對手最殘酷、最可怕的一擊。
此人城府極深,武功奇詭駭人,從他的一招一式上,並未看出他師承何處,只能說他的武功太雜,花樣繁多,令人防不勝防。
疙瘩臉站在那裡,等著,南宮燁只好動若脫兔,先發制人,身子凌空騰起,撲向看似一動不動的疙瘩臉。
南宮燁的動作準確迅速帶有幾分狠辣,疙瘩臉笑了,笑聲似一匹馬拉著一輛壞了車輪的馬車所發出的怪聲,使人不寒而慄。
他笑的時候,枝上的嫩葉抖如篩糠,簌簌響,一會兒功夫,枝頭枯葉紛紛而落,落英成泥。
疙瘩臉突然暴喝一聲,身形一轉,周身纏滿了凋零的枯葉,風聲霍霍作響,忽然,一陣猛烈的勁風從地上反彈而出,疙瘩臉化腐朽為神奇,大片的枯葉閃著寒芒直射南宮燁,片片落葉似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刀光閃閃,欺入南宮燁懷中。
南宮燁此刻在半空中,簡直成了箭靶子,這麼大的飛靶子,左思思確信疙瘩臉萬無不打中的道理。
南宮燁驚出一身冷汗,想閃身避過奈何是在半空中,無力借用,他無疑成為了一條落入網中的魚,任人宰割。他眼睜睜地看著刀子般的枯葉割破衣袍,皮肉裂開的聲音異常響亮,一道道殷紅的口子,在耀眼的陽光下觸目驚心。
他來不及多想,因為疙瘩臉已發起攻擊,這次疙瘩臉變得更加從容,因為他佔了先機。
南宮燁一步步後退,手中摺扇化作一把精巧的匕首,擋開疙瘩臉毒辣的招式,疙瘩臉反手抄起一截斷樹枝,以斷樹枝為劍,毫不猶疑地向南宮燁撲去。
兵器講究一寸短一寸險,一寸長一寸強。
就在這時疙瘩臉面上的冷笑突然凝結。
第174章 迎戰
他方才太大意了,大意到得意忘形,下腹露了空門。
疙瘩臉低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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