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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笑的時候。”南宮懿語聲低沉,屏在腔子裡的一口氣慢慢散了,輕聲軟語哄著和他抬竹槓的世子妃。
“在世子面前,賤妾怎敢造次。世子真想要一個溫良賢淑之人,府裡不就住著一人?”孟嫣然不動聲色地反唇相譏,毫不留情面。南宮懿頓時臉色漲紅,跳起三丈,指著世子妃冷冷道,“好,你既然不領情,就莫怨我翻臉無情。我這就去找蘊蓉,至少她比你溫柔,比你懂得讓我開心。”
南宮懿一甩袖,廣袖垂落似流雲,輕輕地來,輕輕地走。
兩人是吵翻了天,孟嫣然終究女兒家臉薄,當著眾人之面被世子輕侮和拋棄,她怎不憤怒,一動氣,她就什麼都不顧了。
孟嫣然衝上去,拽住南宮懿的廣袖,南宮懿回身瞧著面容悽婉的孟嫣然,冷冷道:“世子妃,可想好了?”
“想好了。”孟嫣然笑得淒涼,語聲暗啞,神容恍惚,她猛地抬手掌摑世子南宮懿,“啪”地一聲,南宮懿臉上五指印盡顯,紅得像二月花。
這一打,不僅南宮懿怔住了,孟嫣然也驚呆了。
孟嫣然遲疑的回神,瞧著那隻手發呆,她踉蹌地倒退幾步,堪堪跌落進胡床,目光茫然。
南宮懿不曾想孟嫣然潑辣至此,語聲輕微:“世子妃,好好保重。”
南宮懿走了,明日便是上元節,宮中盛宴在等著世子和世子妃,讓世子頂著紅腫的臉頰參加宮宴,委實讓他難堪。
南宮燁臨走時交代了一句話,左思思早已拋到腦後。自南宮懿拂袖走後,似已將孟嫣然的靈魂抽走,孟嫣然木人似的伏在棋局上痛苦,玉石棋子跌落在紅磚上,鏗鏘有聲。
“嫣兒。”久違的暖語左思思脫口喚出,卻喚起孟嫣然心底最柔軟的隱秘處,孟嫣然一怔,微抬首,對上明如秋水的眸子,重又埋首,益發泣不成聲。
左思思不再安慰孟嫣然,索性讓她哭個痛快,最好將心中的千千結也哭出來,她的心才暢快,精神振奮,不似這般頹靡。
許是哭得累了,孟嫣然抬首,爽性用袖子擦淚痕,越擦越像花貓。左思思笑了,親自去擰了一把毛巾,為她輕拭臉,臉上淚痕一去無蹤影,神容卻枯槁,半日前還流光溢彩的世子妃,已然換了個人。
左思思嘆息一聲:“痴情人總是被多情傷。”
已是掌燈時分,婢女點燃銅燈臺,屋裡亮如白晝,照亮了孟嫣然心中一角。
孟嫣然駭笑,語聲因悽婉而破了調:“沒想到,我被趕出世子府,還能睡在鴛鴦錦被裡。”
“情真語真。”左思思淡淡說著,一絲悵然笑意噙在嘴角。
婢女吹熄了銅燈臺,一點清淚掠過眼中,屋子瞬間黑暗,旋即歸於寧寂。
第7章 流年醉
更新時間2013…11…4 6:21:16 字數:2216
晨光透進小軒窗,左思思對鏡添妝,畫著時新宮妝,一朵梅花盛開在眉宇間,豔麗清婉。烏黑長髮光可鑑人,婢女精心梳理長髮,隨即芊芊玉手盤發,雙髻高挽,珠玉滿頭,叮呤作響。腰間玉帶瓔珞垂,一步一風流,步步生姿,一豔婦橫空出世,驚得侍立在側的小丫鬟怔忡出神,半晌才回首。
左思思對今日妝容滿意極了,相比之下南陽王世子妃卻黯然失色,鬢髮散亂,無心打理,臉色無光,一件素衣隨隨便便套在身上,不像是要參加宮宴的樣子。
只見世子妃斜倚在貴妃榻上,手掌心放著小小的金絲籠,一隻珍鳥在籠中鳴叫,世子妃慵懶地調弄著鳥兒,心情卻甚好。
左思思輕移蓮步,腰間玉佩齊如樂師奏樂,她含情凝睇世子妃,溫婉笑道:“原以為今日你會無精打采,懶於起床,不曾想,心情卻大好,到底是我小覷了你。”
“你想要看我哭?”孟嫣然無動於衷地反問左思思。
左思思笑了笑,道:“哭有什麼用?想必世子也不喜整日傷春悲秋之人。”
“你倒是他的紅顏知己,對他知之甚多。”孟嫣然說話憨直,並無譏誚之色。
左思思不怒反笑:“心裡還放不下他?”
“人生聚散平常,好則聚,不好則散,強留不得。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做著痴夢,苦了自己。”孟嫣然語聲溫柔,健康的肌膚在晨光下熠熠生光。
掌中珍鳥叫得更歡,似乎理會主人心情,放聲吟詠。
左思思也來調弄珍鳥,柔聲道:“聽你這麼我就放心了。”
“世子妃難道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之人?世子府豈不成了雜耍院,給好事之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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