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第1/4 頁)
“寸心!”清歡看著怒意中帶著幾分不屑的人,不由呵斥了一聲,寸心看著那帶著慍怒的臉色,頓時醒悟了過來,“小的有口無心,還望姑娘不要介意。”
她原本也不打算拿寸心說事,反倒是有些事情還要藉著存心的嘴巴說出來,又怎麼會真的介意呢?
一旁羅媽媽大致明白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連忙下跪求情,“姑娘,薑黃是本分的人,前院畢竟只有寸心一個人伺候而已,剛才應該是老爺喝醉了酒,喊著口渴,薑黃擔心這才進去,她也是擔心老爺,不是故意要破壞規矩的,還望姑娘明察。”
把故意引誘沈青寧的罪名偷龍轉鳳一番,成了擔心主子安危,羅媽媽也是萬般無奈,只能搬出這套說辭的。只是說罷,自己卻是有些後悔,看著粉妝玉琢的清歡,她竟是覺得遍體生寒。
“是嗎,果真是像羅媽媽說的這般?”清歡唇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即便是薑黃這個並不怎麼熟悉她的,也看得出,這笑意中帶著幾分嘲弄,分明是在譏嘲,而絕不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是,是……”薑黃連忙應道,她沒能成功的上了老爺的床,如今行跡敗露,若是再不把自己這引誘主子的罪名遮掩過去,不單單是自己,便是遠在金陵城的老太太的臉都要被自己丟盡呀!
“薑黃,你若是實話實說,我還能從寬處置,只是你知道的,爹爹是成都知府,素來辦事嚴明,我好歹在他膝下承蒙數年,眼中也是容不得沙子的,我再問你一句,剛才那可是實話?”最後幾個字,她一字一句吐出,只讓薑黃覺得好像是有冰刀子,一個個戳在了自己的心窩似的。
只是箭在弦上,她又怎麼敢否認呢?只怕是說出真相後,便是姑娘能對自己從輕處置,夫人和老爺卻也是饒不過自己的。
“奴婢的確是聽到老爺說自己口渴,所以才進了前院的,還望姑娘明察。”她強裝鎮定,只是衣袖下的手卻是緊緊握著,指骨已經發白了幾分。
“好,那我問你,母親的玉簪,為何卻是在你頭上?”
聽到這話,薑黃不由神色大駭,“姑娘,這是你昨個兒賞賜給我的,難道你忘了不成?”
清歡聞言皺眉,“你說我把爹爹送與母親的玉簪要來之後,賞給了你?羅媽媽,這話說出去,你信嗎?”
羅媽媽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口,這話頭竟是引到了自己身上,她不由悻悻,她也是有幾分眼力的,看得出那玉簪選材上等,而且想想這日子,應當是老爺為了紀念和夫人成親的日子,特意送給夫人的。
素來對於這天得到的禮物,夫人最是珍重的,便是姑娘要也不會給了姑娘的。薑黃這套說辭,便是自己這關都過不了的,何況是姑娘呢?
羅媽媽心中犯了嘀咕,可是薑黃也不是那麼眼皮子淺的人,為何卻又是要去偷夫人的玉簪,還大張旗鼓地戴在自己頭上,難道她就不怕自己被人抓住嗎?一時間羅媽媽不明所以,除了賠笑,竟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羅媽媽,這真的是姑娘昨個兒夜裡賞給我的,說是我的繡活好,知縣大人家的姑娘很是喜歡,所以特意把這玉簪賞給了我的。”
☆、168。168 進複賽
“本來與魏國和談並無差錯,可是回來途中卻是被追殺,也不知道是東魏之人還是燕國的。”意識到自己竟是多說了,小喜兒連忙道:“王爺吩咐不準透露,還請娘娘……”
“你放心,我,自然是不會說的。”她何嘗不知,他這般遮掩是為何?
暖閣中,賢王似乎沉睡,安息香嫋嫋,靜嬪緩步上前,“小新,你去準備一些醒酒湯,小喜兒你且去準備熱水。”
兩人一併離開,暖閣之中,靜嬪望著沉睡的人,不由輕聲一嘆,“你又是何苦如此?”她都快要忘了,眼前的人,她已經認識了三十多年,只是時光荏苒物是人非之後,他還是和當初一樣,眉眼細緻,光風霽月,以致於她幾乎忘記了時間。
“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因是酒喝多了,他嗓子有些沙啞,便是伸出手去都帶著幾分無力,終究沒有觸碰到她的面龐。
“我沒什麼的,只是你……”想要勸他,卻又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娘娘,我家王爺他,沒事吧?”
小喜兒回來,竟是看到靜嬪落淚,心中頓時慌張起來。
“喜兒,你且下去,吵吵嚷嚷,打擾靜,靜嬪為本王診治。”
小喜兒縱有擔憂,卻還是退了下去。
“我無礙的。”他輕聲一笑,靜嬪卻是微微蹙眉,伸手為